“阿誉?你往里睡睡,给我个地儿。”
沈菱歌想的很好,她瘦弱,留个小小的位置给她便好了,她还以为要废番功夫,没想到周誉也很听话,让他往里真的就往里让了让。
她脱了鞋袜,掀开被褥躺了上去。
这是周誉方才躺过的地方,已经被他睡得暖洋洋的了,她紧绷的身子瞬间舒服地松缓下来,身畔躺着喜欢的人,屋外冷风呼啸,屋内却温暖如春。
沈菱歌侧过身,看着身旁的周誉,突然觉得夫妻同床共枕,也不是什么令人抗拒的事情了。
他们已经有好几日没见,沈菱歌伸手在他脸颊上戳了戳,见他没反应,弯了眼变本加厉地轻轻捏了捏。
正要咯咯咯地笑,就撞进了一双清澈深邃的眼眸里。
沈菱歌后知后觉好似有哪儿不太对,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阵天旋地转,周誉已经翻身出现在了她的上方。
“你,你怎么没醉?”
“我何时说过我醉了,那点酒,醉不了。”何况今夜,他是不会让自己醉的。
“那你一直不睁眼,看着我忙里忙外,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至此,沈菱歌才知道自己又被骗了!
周誉勾着唇笑的放肆,“我可什么都没说。”
是了,是扶他进屋的下人说王爷醉了,庄嬷嬷也跟着说他醉的神志不清,他是清清白白什么也没干的无辜人。
沈菱歌气得脸颊微微鼓起,偏过头不肯看他,就被周誉抵着脸颊轻轻拨正,他拨正,她继续偏头,两人就这般你来我往地,玩得不亦乐乎。
后面是沈菱歌被他的无耻给气笑了,懒得再与他纠缠,气鼓鼓地瞪着他,“无赖,骗子。”
“是,夫人说是什么,便是什么。”
这是周誉头次喊她夫人,又轻又薄的两个字,却像是在他唇齿间滚过,带了浓重的情长,叫她跟着迷醉了。
不得不说,她很喜欢这个称呼,叫她的嘴角也跟着扬起。
“那你先放开我。”
“除了这个。”
沈菱歌被他光明正大的无耻所惊讶,目光刚与他接触,周誉便压了下来。
随之而来的是,狂风暴雨般的亲吻落下。
这次的吻与往常每一次都不同,不必有所顾虑,不必怕被人发现,她已经是他的妻,更多了几分缠绵和霸道,像是要彻底将她拆骨入腹。
即便周誉刚沐浴梳洗,可那身上的酒香依旧浓郁,还顺着他的口染到了她的身上。
连带她也有些头晕目眩起来,手指不安地抓着他的里衣,想轻轻推开又想起两人如今的身份,只能逼着自己褪去羞涩,试着去接受他,便有几分欲拒还迎之感。
周誉轻松地顶开她的齿贝,吮吸着她的舌尖,逐渐加深了这个吻。沈菱歌身体里最原始的情涌,也被他所勾动,手指弯了弯,像是下定决心般地搂住了他的脖颈,回应了他的吻。
情到浓时,甚至还漏出了几声低吟,她的声音又娇又媚,每一声都抓在他的心上。
这声音无疑是世上最好的情药,瞬间将周誉点燃,且她的手也不老实,还在他的后脊上把玩,顺着脊梁骨往下划动。
他倒抽了口冷气,双眼发红,毫无理智地加重了这个吻,直亲到她喘不过气来,才放过残破不堪的唇瓣沿着下巴,一点点亲在她修长白皙的脖颈上,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
周誉的力道有些重,又酸又疼,沈菱歌也没想到他会这么不禁撩拨,只觉他的吻太过狂/暴,紧紧抓着他的后背,不敢再乱动。
但也已经晚了,周誉就像是被饿了许久的狼,她则是娇嫩可口的小兔,哪有放过她的道理。
沈菱歌脑子早已空白,双眼迷离,抱着他就像是抱着团火,不是将她烧个干净,便是玉石俱焚。
他发烫的手指顺着衣摆搜寻,发现了块柔滑的美玉,手指轻轻的揉搓,叫她的双眼也跟着升起了氤氲的水气,抓着他的手低低告饶,“周誉。”
“谁?”
“夫君,夫君,疼。”她的声音已经有几分哽咽了,只是这哽咽声中,似娇似柔,听不出到底是哭还是求。
“哪里疼,我瞧瞧。”
“别,别看。”她的后背曾受过烫伤,虽然伤养好了,但还是留下了淡淡的伤痕,这也是周誉最为懊恼的事情。
即便她拦着不肯,周誉还是瞧见了,烛火晃动下,可以看见她肩膀往下有块淡粉色的嫩肉。
“很丑。”
沈菱歌平日自己都不愿意看,而且铜镜也看不清,她便自欺欺人的当它不存在,只可惜再怎么遮掩,都无法将其磨灭。
她有几分羞耻,想要赶紧缩进被中,却感觉到有湿热的吻,落在了她的背上,且顺着她的肩膀温柔地亲到了伤口的末尾。
沈菱歌咬着下唇,不敢让自己发出声音。
有些尘封已久的记忆被打开,上次她中了迷香时,他好似也这般亲吻过她。
她的脚趾微微蜷缩起,脑袋不受控地微微后仰,露出了满是红痕的脖颈,眼角还有被逼出的泪痕,手指更是无助地抓着他的长发。
“夫君,夫君。”
“乖,我在。”
月色愈浓,烛光乍现,落下缠绵斑驳的红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