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怪这个人,非要掐着她的腰,让她声音响些再响些,她也是情到浓时,被他所蛊惑,真就着了他的道。
想起昨夜今早的那些荒唐话,顿时气血上涌,羞恼地在他背上挠了挠。
她的指甲是特意为了成亲好看留的,染了红色的蔻丹,周誉都没来得及欣赏,就。全抓了他。
不用看都知道,他背上早已全是斑驳的指痕,以及她发泄般的咬痕。
“别抓,一会抓疼了你。”
周誉自小便练得一身紧实,身上处处都很结实,他不怕疼,她那几爪子挠着不痛不痒的,只会叫他愈发兴奋。
但这会两人都清醒着,他怕她太过用力,反而伤着自己的手。
“夫人若是生气,不妨咬这里。”
周誉抓着她绵软的手,往被褥下轻轻探了探。
沈菱歌便满脸通红地甩开了他的手,飞快地从他身上滚下来,翻身朝向里面,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
周誉轻笑出声,在她背上亲了亲,而后掀开被褥抓了外袍披上,起身下床大步地朝外走去,不等沈菱歌好奇,他已经打开大门端着热水和午膳回来了。
“如此将功补过可好?”
沈菱歌想看他到底要做什么,就卷着被褥坐了起来。
只见周誉沥干了布巾,跪坐在塌边,温热的布巾在她脸颊上滚动,他平日的力道很大,这会却用了十二万分的柔情,像是在对待一件珍贵无比的宝物般。
但她的肌肤太过细嫩,便是他如此小心了,还是有些控制不住力道,几下轻擦面颊便红了,且隐隐有些刺痛。
可这是周誉头次为她擦脸,即便有些疼,她也不想打击他的兴致,强忍着那些许不适,等他擦拭完毕。
心中暗暗失笑,为了夫妻和睦,她可真是付出了良多!
令她没想到的是,他给她擦了脸还没停下,又给她擦了擦手脚。
到脚的时候,她感觉到了痒意,下意识地缩了缩,就被他轻笑着一把擒住。
沈菱歌的脚与她的人一般,白皙小巧,还没周誉的手掌大,落在他的掌心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感,显得她异常的娇柔。
她的脚趾精致圆润,他也不嫌脏,一根根仔细地擦过,反倒让沈菱歌觉得又痒又麻,不好意思的想要收回来,却被他死死抓着,不肯松开。
“躲什么,还有何处是我没见过的?”
“脏。”
“不脏,你身上每一寸我都喜欢。”
周誉每次表露心迹都是如此,过分的霸道与直白,外加那深情的目光,逼得她心跳加速,眼红鼻子也红了,哪还能遭得住他如此情深。
沈菱歌只得强忍着羞耻,由着他擦过每一处,等到擦洗完,她浑身也已经红了。
床榻上摆了张小炕桌,周誉去简单洗漱后,回来陪她一道用膳。
这还是她头次无病无痛地在床上用膳的,总有种别扭的感觉,“我们还是去炕上用膳吧,这传出去要叫人笑话的。”
新婚第一夜,因为对方索取无度,连床都下不了,这绝对要被人笑掉大牙。
“今早我本是不想再伤你的,只怪我定力不够,以后不会了。”
可周誉却不肯,她才发现,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弄疼了她,如今是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沈菱歌在被他误会,和被所有人误会之间反复摆动,最后还是忍着羞耻,搂过他的脖颈,贴着他的耳朵,轻轻说了句什么。
“真的?”
“我何时骗你了,真的不疼了。”
“那喜不喜欢?以后还要不要?”
这种问题叫人怎么回答啊?沈菱歌腾地一声,耳朵尖都红了,支支吾吾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看来菱菱果真是在哄我的。”周誉失落地微垂着眼眸,端着瓷碗,想要喂她。
沈菱歌见他如此自责,哪儿还忍得住,趴到他耳边,用蚊虫般轻细的声音道:“喜欢,我喜欢的。”
话音落下的同时,周誉笑着抬起头,突地将她打横抱起,“真是我的宝贝。”
沈菱歌才知道又又又被他给骗了!这人真是坏透了,知道她吃软不吃硬,次次都能抓住她的软肋,偏偏她屡教不改,每次都会被他拙劣的演技给骗!
好在,周誉没做什么坏事,只是将她抱到了炕上,待她披上外衣后,喊了婢女进来,重新上了桌午膳。
刚成亲的小夫妻,上无公婆要伺候,下无幼弟幼妹要照顾,全凭自己的喜欢黏在一块。
虽然她说不疼是真的,但也不能一整日真的待在屋内,尤其是周誉那双眼,时不时往床榻的方向飘,让她腿都跟着发软。
只能寻个由头,让他带她逛逛齐王府,总不能自家府邸都迷路吧。
就这,也是她割地赔款,才将人给说动。
昨日是个好天气,今儿便下起了小雨,冬日的雨雪尤为扰人,沈菱歌才逛了小半圈,鞋袜便湿了。
正在懊恼之时,周誉在她面前蹲下,“上来吧,院子没什么好逛的,我带你去看看小金库。”
周誉征战十余年,便是赏赐就得了无数,他的金库可比沈菱歌那个小小金库要霸气的多。
饶是沈菱歌见多了世面,也看花了眼,直到在角落里,看见了个眼熟的宝贝。
“我的玉枕,怎么在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