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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关系(1 / 1)

论国师的倒掉 格陵南 1071 字 2021-11-17

樽儿曾经跟时景提过白棋的来历。

两年前,城西柳叶街的街霸侯大红看上了豆腐西施叶二娘的美色,找借口打残了叶二娘的丈夫,想要强霸她为妾。

叶二娘原本要触柱自杀,幸而此时遇到了一位路过的游侠,将她救下。

游侠不仅救了叶二娘,还愿意为她主持公道。

没想到侯大红这些年来欺行霸市手下收了不少小弟,他欺负游侠是生客,与手下人一起硬是将游侠往死胡同里拖。

游侠原本只是想要擒拿侯大红见官,在生死相逼之下,为了自救,只能一刀砍了侯大红,闹下了人命。

谁知道这侯大红乃是当时的京兆尹姚谦贵爱妾的亲哥哥,这位爱妾刚给姚谦生下了唯一的儿子,正是受宠的时候。

游侠杀了京兆尹老爷的大舅哥,这便算是惹了大麻烦,便是他事出有因,怕也不能得善终。

谁料到此事竟被出来游玩的庆阳郡主撞见,她平生最欣赏侠义之人,又见游侠生得俊朗,便将他带回府中。

她给他换了新的身份户籍,改了名姓,还给他安身之所,彻底远离了京兆尹的疯狂报复。

月色如洗中,时景望着白棋问道:“你原是一名仗剑走天涯的游侠,因为犯了人命官司才被我带入府中。”

“可是……”她目光中带着疑惑:“你早已经改了身份户籍,与那个杀人者风马牛不相及,随时都可光明正大走出我庆阳郡主府,然后策马江湖,快意人生。

为何,却耽于此两载,过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子。

白棋,难道你就没有所图吗?”

白棋的眼底闪过一丝异色,他轻声笑了起来:“郡主说笑了,我白棋一介白衣,又不像某些人身负重责,我能有什么图谋?”

他顿了顿:“至于策马江湖快意人生的事,我先前也没少干,但郡主见我又得到了什么?假若当初没有郡主伸手相助,此刻的我,早就已经是刀下冤魂了。”

时景皱了皱眉:“所以,你不走,是因为将这里当成了避世之所?”

白棋嘴角露出微笑来:“如果我说,我不走是因为郡主对我有救命之恩,所以我想以身相许。郡主,会信吗?”

时景轻声笑了起来:“我自然不会信。”

她目光深深地望向白棋:“这两年来,你在郡主府中深居简出,十分安分。所以,我也不愿意深究你为何来此的目的。但倘若你以后再如今日这般僭越,那恐怕我这府邸容不下你了。”

“僭越?”

白棋的脸上略见嘲讽:“我竟不知我担心雾月提醒郡主不要厚此薄彼那是僭越。倘若那是僭越,我倒是要再僭越几句了。”

他抬眸:“郡主,雾月对你如何我想你该心知肚明,他为了你在国子监可是受了不少苦呢。但那傻孩子半个字都不肯告诉你,硬生生地忍着,忍到连我都看不下去了。”

时景皱眉:“雾月在国子监受人欺负了?他怎么不对我说?”

白棋冷笑:“他分明是以才华进的国子监,但世人却只知他是你庆阳郡主的男宠。若你当真宠他,那别人便是心中厌弃,也不敢在嘴上多说。”

他语气浓烈一些:“但你如今又有了新宠,他这个旧人自然不被看重。你猜,那些迎高踩低之人,会对他做什么说什么呢?”

可怜那个傻雾月,经常一身伤回来却半个字都不愿意多说。

时景动容:“我竟不知……”

白棋看她一眼:“郡主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

他淡淡说道:“雾月每日离府去国子监之前,都会在郡主的寝殿前遥望半刻。你猜他看到你紧闭着的殿门,而屋子里与你相拥的却是另一个男人时,他心中在想什么?”

原本时景听到柳雾月的遭遇十分愧疚,也很心疼,可是白棋话说到这里,她却忽然有些奇怪的想法……

她目光闪动,忽然笑了起来:“白棋,你不对劲。”

白棋沉声道:“我不对劲?郡主是因为觉得自己理亏了,所以才倒打一耙吗?”

时景绕着他踱步,皱眉问道:“你很在意雾月?”

没有等对方回答,她又继续追问:“你怎么会知道雾月离府之前会在寝殿前遥望我半刻?他在遥望我的时候,莫非你也在遥望他?”

白棋一个武功高强的游侠,与官吏之子柳雾月,原本是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

可是,他竟那般关注雾月,这不免就有些让人觉得可疑了……

时景目光动了动,突然问道:“白棋,你是不是喜欢雾月?是男人对男人的那种喜欢?”

她紧接着说道:“本郡主自认十分开明,这种不为世俗大众所接受的爱,只要是你情我愿的真爱,我都接受,并且支持。但是,你得先问过雾月的意见,假若他不喜欢你,你万不能强求,否则,我定不会饶过你!”

白棋气结,简直脸都要黑了。

都说庆阳郡主横行霸道,恣意妄为,他却觉得她爱憎分明,有情有义。

倘非如此,他又怎会愿意在这里待上两年之久,为她击退多少次的暗杀,抚平郡主府多少防御上的漏洞?

可她这胡言乱语的本事,三两句就把他往这不堪的路数上拉,真让他气得直后悔。早知道,就该让那些暗箭好好地射她几次,怎么也要让她受点教训才行!

他似乎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平静下来:“郡主不要再胡说八道了,我与雾月清清白白,不是你想的那种乱七八糟的关系。我只是为他打抱不平罢了。”

时景挑眉:“哦?”

她笑道:“不是我想的那种乱七八糟的关系,那你告诉我,是哪种关系?”

白棋几乎是一字一句地从牙齿间将话挤出来的:“是长辈对于晚辈的关爱,是年长者对少年人的欣赏,是同住一个院中友邻之间的和善。”

他冷哼道:“郡主,这样够了吗?”

时景摇摇头:“你说得很对,但恐怕还不够。”

她走上前去,与白棋几乎咫尺之隔,这才停下了脚步:“白棋,你认得雾月的亲生母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