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思情疯魔了般笑出眼泪,说出来的每个字都扎进男人的心脏,看他紧绷起下颚,就越发觉得讽刺:“我们都不配提这个爱字,骨子里呐,都已经烂完了……呵,呵呵。”
从始至终,是她看错了这个太能伪装的男人了,他不是苏醒后性情大变,是原本就是这副面孔。
只是失忆,使得他忘记在她面前伪装了而已。
喻思情麻木地躺在这张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任由贺云渐在盛怒之下撕烂她的衣物,直到凉冰冰的掌心覆在她下巴,狠狠地一掐,强迫着她看向这张熟悉的脸庞。
“你用喻家梵都绑不住我了……何况是那个莫须有的女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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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贺家已经没有人掌控的了贺云渐,他要留下一个女人很容易,无论是金钱诱惑还是虚情假意的哄骗,只要他愿意。
但是对喻思情,莫名的少了些耐性。
只要这个女人一旦说出不爱他的话,瞬间就能击垮他的理智。
贺云渐开始认知到喻思情具备了掌控他的能力,看似很微不足道,却能在关键的时候,令他生不如死。
隔三差五的头痛越来越烈,每回都伴随着一些记忆的闪现。
贺云渐内心深处最恐惧的不是回忆,是睡梦中喻思情也会出现。
她裙子沾满了鲜血,可怜无助地在板上缩成一团,一直在电话里对他哭:“云渐……云渐救救我,救救我啊。”
贺云渐每次醒来时,身躯的感受就如同酗酒过后,能解救他的,只有看到喻思情还活生生的在他身边,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声,以及真实体温。
喻思情执意要走,他确实是拦不住,也无法真正把她囚禁在贺家里。
她一离开,贺云渐的病就更严重,每天醒来的眼底都是血丝,脸庞轮廓逐渐消瘦,也过分的锋利,甚至连周身气场都是阴郁急躁的。
贺家没有人敢凑上来惹他,都很有默契的避而远之。
直到某次,贺云渐在公司办公室午睡片刻醒来,发现贺睢沉正在端详他,薄唇吐字清晰:“脸色苍白,眼窝微陷,青胡茬……大哥这段时间是不太顺心?”
贺云渐从黑色的真皮沙发坐起身,长指理了理领口,眉目间终于浮现出近日不见惯常的温淡:“是谁吃饱闲着跑去你那边打报告?”
贺睢沉笑了笑,亲手泡了杯咖啡给贺云渐缓解疲倦,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我来这,是给大哥分忧解难,青雾近三个月都不会再进组拍戏,小鲤儿有她妈妈照顾,大哥要是想挽回思情姐的心,倒是可以给自己放个长假。”
“不必。”
“哥,你该放下工作,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贺睢沉不是来跟贺云渐商量,骨节分明的长指从茶几的文件夹拿出一张名片,缓缓地递过去:“这位心理医生在行业内名声不错,太依赖药性是无法根治,也需要医生的辅助。”
贺云渐身体每个月都会体检,没有任何问题,他的头疼病,是来自心理。
贺睢沉将这间总裁办公室占据,不咸不淡地吩咐秘书把贺云渐的物品都锁起来,他穿着极为正式的纯黑色西装站在书桌旁,落地窗外的夕阳光晕笼罩着肩膀,以及精致侧脸的轮廓。
明明与贺云渐那么神似,却比他多了七分柔和,薄唇微抿起慢条斯理的弧度:“接下来公司的一切,都有我代理大哥掌管。”
……
贺睢沉重新回归公司,对于那些饱受贺云渐精神上折磨的精英下属来说,如同救世主来了。
他们无比羡慕严述自始至终都能跟在贺睢沉身边办事,毕竟找一个懂得养生,不会玩命似的工作,把自己当成没有感情机器人,还善于控制喜怒的老板不容易。
第二天起,所有人都没有再看见贺云渐,偶尔有八卦着想问问情况。
打探个半天,最多只能知道一点:
贺云渐有心病,在心理医生的提点下,亲自远赴纽约,去寻找被他遗忘的记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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