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为了大家的人生安全,风荷煮的那锅乱炖姑且是被锖兔处理掉了。
趁着锖兔重新准备晚餐的时间,富冈义勇把风荷采回来的各种乱七八糟的草药、草料和野菜逐一区分:“这些有,不能吃。”
“那那种红色的蘑菇呢?我在路上看到,我觉得有所以没有捡回来。”
富冈义勇面无表情地夸赞:“色彩鲜艳的蘑菇有是常识。”
被隐晦地鄙夷了的风荷瞪了太宰治一眼。
她就说红蘑菇怎么看都有吧!
等锖兔喊他们吃晚饭的时候,风荷和富冈义勇已经把她采回来的全部东西分门别类的放好。之前那个长得像松茸的东西据说药用价值非常高,拿去集镇卖的话还能卖个好价钱。
“不卖!”风荷护崽似的护住松茸:“我现在不缺钱了!”
锖兔放下重新煮过的野菜汤:“是你昨天没有回来的原因吗?”
“嗯。”风荷把空碗递给了锖兔:“因为去工作的地方在码头镇,离狭雾山很远,一天来不及来回所以就拜托了朝利先生来送信。”
听到少女提到了昨天那位来送信的朝利先生,锖兔舀汤的手一顿:“那位朝利先生很厉害。”
风荷想起了昨天晚上迎面而来的水面斩击忍不住附和:“是啊。”
那可是太厉害了。
要不是giotto反应快拉开了她,她的脑袋已经搬家了。
想起giotto她就想起了前一天富商提到过的鬼杀队,她好奇地看向锖兔:“你们知道鬼杀队吗?”
因为少女不学水之呼吸,所以锖兔和富冈义勇从没有主动和她提过鬼杀队的事情。但这并非不能说的事情,既然她好奇,他们也就趁着吃饭的时间替少女答疑解惑。
“所以你们再过一个月就要去接受最终选拔了吗?”
富冈义勇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少女一脸若有所思地埋头扒饭,像是在惦记着什么东西。
比起风荷,与谢野晶子和森鸥外作为医生更擅长对草药进行记忆。富冈义勇今天所交给她的全部知识她只能大概记住有和无的区分。
背着重新清空的小竹篓,风荷又一次上山采药。
前面几次上狭雾山她没有往深处走主要是因为没有必要,但今天她有点想找的东西。
越往山上走,环境就越复杂。
如果没有太宰治、与谢野晶子和森鸥外从旁指点的话,风荷大概要把鳞泷左近次布在这里的陷阱踩个遍。
“是我的错觉吗?”弯腰捡起一簇雪草,风荷靠着树干喘了两口:“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了。”
与谢野晶子伸手替少女撩开了前额发:“我们不需要呼吸,没有感觉呢。”
太宰治捏着下巴疑惑:“真的不是因为小风荷你累了在大喘气吗?”
雾气弥漫着细密的水珠在山林间,不远处的某个方面枯枝落叶被簌簌的风吹得沙沙作响。
风荷不由自主地往前迈了两步,一棵繁盛的紫藤花树映入了她眼帘。
周围的树木都又枯又高,唯独这一棵紫藤花树的画风格格不入,地上还落有紫藤花瓣,像是什么世外桃源的入口。
这树紫藤花开得异常好看,花瓣看上去也格外柔软一些。反正已经是掉落在地上的花瓣,拿回去晒干了收藏应该挺好看的。
这么想着,风荷打算去树下捡起飘落在泥土里的紫藤花瓣。
她刚往前走了一步,脚下松软的泥土下陷,有什么东西包裹着她快速上升。
“哎!?”
等风荷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绳网悬挂在了半空中。
太宰治飘在绳网边上:“中招了呢。”
与谢野晶子扶额:“中招了呢。”
森鸥外飘荡到了紫藤花树下:“中招了。”
“现在是说风凉话的时候吗?”风荷鼓着腮帮子不满道:“为什么这种地方会有陷阱啊!这也是鳞泷先生布置的吗?”
她一边吐槽一边掏出了「金色夜叉」打算让金色夜叉接自己下去。
“知世?”
熟悉的声音截断了她的动作。
风荷茫然地循声望去:“锖兔?”
双方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你怎么在这里”的意思。风荷讪笑了两声,收起了「金色夜叉」向锖兔求助:“不小心踩到陷阱了。”
少女可怜兮兮地扒着绳网,粉色的长发略显凌乱地披在身上,有几缕还透过绳网的空隙向下垂落。
她悬挂的高度偏高,锖兔助跑了两步,借助冲力踩着树干背身一跃、手起刀落,绳网的最上方被劈开了一个口子。
单手接住坠落的少女,锖兔反手收刀,平稳地落地。
风荷礼貌地道了谢。
“狭雾山上的空气比较稀薄,再往上走可能会比较难呼吸。”锖兔将少女安稳地放下,忍不住叮嘱了两句:“越往山顶的陷阱就越危险,你最好不要再往上走了。”
“我就是想捡点花瓣。”风荷略显尴尬:“而且我有办法自己下来。”
“嗯。有办法。”锖兔应得不假思索,看上去完全是认为她在嘴硬了。
风荷:……算了
“不过这里为什么会有紫藤花树呢?还就只有这一棵。”
锖兔转头看向了静静开放的紫藤花树:“这是师父从藤袭山移栽过来的。”他足尖轻点,绕过了几个陷阱就到了树下随手折了一枝花枝送给风荷:“鬼最讨厌紫藤花,藤袭山从山麓到山腰都种满了紫藤花树。”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是风荷突然想起了一篇她曾经学过的语文课文。
锖兔还有别的训练要进行,风荷握着紫藤花枝和他分别,自己慢慢地往山下走。
“我决定好做什么了。”
因为之前giotto说过有事情需要她帮忙,所以风荷在一周后又抽了一天去了一趟朝利宅。
这次朝利宅里还多了一个新面孔。
神父扮相的男人友好地和她自我介绍:“你好,我是纳尔科,是giotto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