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明明看出了她的好奇,陆时寒还是抢先一步将事情说完了,“与刘大人见完面,离开翰林院大约是巳正,我想着时辰还早,回客栈大约要扑个空,便顺道去了冯大人府上拜见。”
“冯大人身居要职、日理万机,我原是想送上拜帖,约好改日再来拜见,门房大爷却说冯大人刚好放朝回来,还在家没有离开,并热心的帮我进去通禀。”
颜芝仪:???
好家伙,这看门大爷也了降智光环不成?
“冯大人听后果真接见了我,说起了会试和殿试写的两篇策论章,一时聊得兴起,下人来提醒午膳时,冯大人便直接留我一同用膳了。用过午膳又同冯大人聊过两刻钟,冯大人要去处理公务,我便也告辞离开,瞧着天色还早,又转道去了楚兄府上,亲口向他道谢,并约好等咱们住处安定下来,请他过府一叙,并介绍你们认识。”
“之后再无要事,我便回了客栈。”
终于一气呵成、把今天所做的事情全部汇报了一遍,陆时寒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才勾了勾嘴角,看着一脸百思不得其解的颜芝仪,贴心询问:“仪儿可是有何疑问?”
颜芝仪现在满脑子都是疑问了,对他顶头上司刘大人那点奇怪的感觉都彻底抛之脑后了,相比之下,明显是那位冯大人和他家的门房画风更不对劲啊,她连未来皇帝楚原璟要来家里做客的事都顾不上关心,想也不想的问:“那位冯大人是谁呀,寒哥为何要第一时间去冯府拜见?”
陆时寒眼底闪过一丝赞赏,显然是觉得她虽然不知内情,抓重点的能力堪称一流,刘大人今日对他的关照,和冯府门房的热情,多多少少都跟冯大人对他的赏识有些关系。
“冯大人是内阁次辅、吏部尚书,乃是位高权重、简在帝心的肱骨之臣,同时也是这届会试的主考官,与我一同考进士的所有同年,从此便都是冯大人的门生,虽无师徒之实也有师徒之名。但我与其他同年又略有不同,冯大人于我还有一层提携之恩……”
陆时寒言简意赅说了下他当初是如何被冯大人慧眼识珠,会试名次被提到前十名,才有机会在殿试上被当今钦点为状元的。
可以说没有冯大人,大约就不会有他这位本朝最年轻的状元郎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当然要比寻常座师和门生的关系来得更紧密些。
否则每次科举,金榜题名者近百人,这些进士个个都把座师当恩师那般对待,而座师也将他们每人都视之为学生,多主持几届科举,岂不是大半个朝堂都是其学生了?
作为实干派领袖的冯大人,平生最厌恶结党营私,此次虽是他第一次主持科举,对第一届门生们的态度却是平平,除了琼林宴上以座师的身份接受了新科进士们的敬酒拜见外,此后再没单独接见过哪位门生。
当然陆时寒是个特例,自从当今在朝会上打趣了一句冯卿家慧眼识状元,这故事已经流传到京城好热闹的百姓耳里,门房不可能不知道主人的心意,接到陆时寒的名帖后就积极热情的进去为他通传了。
而冯大人今日对他的种种表现,更是已然将他作为正经学生看待了。
陆时寒自然也不会拒绝这份青眼相待,不说别的,冯大人为官清廉、一心为民,是出入朝堂的他想要达到的目标。
早在他介绍冯大人是内阁次辅,颜芝仪就想起这位大佬了,她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未来的太傅、手握重权的首辅冯柏元。
当然这位太傅的学生不是当今,而是未来的皇帝楚原璟,所以冯大人的辉煌时刻跟陆时寒一样,都要等到楚原璟上位以后。
说起来是真的很巧合,未来皇帝楚原璟身边最亲近信任的三个人大太监程柳,如今成了他们家的“童工”;太傅兼首辅冯柏元,听陆时寒的意思好像是很赏识、要收他做学生的样子;最后就是陆时寒本人了。
明明原著陆时寒跟程柳算是政敌,冯柏元虽然好像对他有些关照的样子、但仅限于上司兼同事的范畴,远没有他现在形容得这样关系亲近,怎么她穿书了一回,自己没落着任何金手指,反而好像给陆时寒头上的主角光环添砖加瓦了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自从我发四要早点更新去跳绳以后,更新时间越来越晚了,人果然不能随便立fl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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