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准备结束话题的颜芝仪:???
钱芳毫无保留的答道:“虽然我也对您的条件心动,但更的却是因为陆夫人的身份。”
颜芝仪闻言瞪大了眼睛,乍一听这话,差以为钱芳也是个穿越者,提前来抱未来大佬大腿的。
但快,看她神情有些异样的钱芳颇为不安的解释道,“您尽管放心,我没有其的意图,只是在外边提心吊胆的日子见了,若能为您办事,便能得到一些庇护,手的银钱也不怕有心人惦记了。”
若非陆夫人这样的身份招女伙计,她的工钱再高再让钱氏心动,她也不敢来接活,赚再钱自己护不住也是白搭。
现如今她们手头她们都不敢花,除了担心坐吃山空外,也是害怕让人瞧她们尚有余钱便打歪心思,荣夫人派来的人能防住些地痞流氓,却挡不住她以前的婆家。
荣夫人娘家到底跟家有些关系,真闹起来也不好为她撑腰,钱氏也不想让帮了自己的人左右为难,若能借此得到陆夫人的一些庇护,她们才能真正过上安生日子。
颜芝仪一听还有些失望,原来了金手指的只有她一个,不过转念一想,她还觉得自己跟寒哥只是小虾米呢,竟然也能给人带来安感了,也挺励志的呢,遂豪气万丈的道,“钱姐只管安心做事,若是遇到难处,让人来找我,能帮忙的我自然会帮。”
钱芳立刻起身感激道:“有您这句话我便安心了,若夫人不嫌弃,尽管吩咐下来,我然尽心尽力为您办事。”
距离们业就剩半个月,时间紧迫,颜芝仪倒也没有跟她继续客套浪费时间,抬头看了看天『色』,道:“如今天『色』也不早了,钱姐先去准备安顿一下,接下来可能日日都要来我这里,明日我们先签订契约,之再对你详细说说你在店里需要做的事情。”
身份贵重的陆夫人亲自为自己讲解琐事,钱芳哪还有不乐意的,自然是颜芝仪怎么吩咐她怎么听,问了问明日来的时辰,她便依言向颜芝仪告辞,谢过了让人送她的好意,便带着陪她过来、一直在院门口候着的『奶』娘离。
不知道是巧还是不好,刚好在远门的几步外碰到了下班来的陆时寒。
钱芳守寡年,又没有再嫁的心思,对于名节自然比较在意。哪怕她知道陆状元丰神俊朗,又同美貌善良的陆夫人琴瑟和鸣,根本不可能对她这么个半老徐娘有什么兴趣,但有时候还得担心人言可畏,加上有些习惯形成了,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过来的。
因此见到陆大人,钱芳头也没抬,匆匆屈膝行礼过,然就迈着细碎的步子脚步如风了。
将她们送到门口的颜芝仪还想介绍一下,张了张嘴,却发现在她面前进退得体又不卑不亢的钱芳就这么落荒而逃了,不由得目瞪口呆。
这个从自家院子里来的陌生女子已经向屈膝行礼,陆时寒也礼貌颔首礼,事情便过去了,完没在意这个小『插』曲,目光一直落在前方,也就是在院门口探头探脑的颜芝仪身上。
陆时寒一眼就看来她现在心情极好,面上完没有这几天因为招不到女掌柜的郁闷愁苦,少也有些欣慰,上前便笑问道:“方才可是荣夫人说的位?这么晚才离,想来仪儿约她聊得颇为尽兴。”
这么关心自己,颜芝仪的报却是幸灾乐祸,“没想到寒哥也有当做洪水猛兽的一天。”
陆时寒:……
颜芝仪笑完,就伸手将哭笑不得的陆时寒拉院里,迫不及待跟分享起了自己终于招到一员“猛”将的好消息,顺便也说了下钱芳想要寻求庇护的心思。
她先前因为从来没享受过当大佬的待遇,一时激动就满口答应下来了,现在看到陆时寒,她不免担心自己是不是说了大话,万一们没有这个实力,岂不是坑人了?
所以赶紧找寒哥商量一下,若有问题也早说清楚,不要耽误人家。
陆时寒便问钱芳当时还说了什么,颜芝仪记『性』好,直接把原话复述了一遍,陆时寒沉『吟』片刻便分析道:“这位钱姐话所说有心人,怕是意有所指。”
颜芝仪顿时来了精神,“是已经有人找麻烦了吗,我怎么没听来?”
“未必是已经找上门,可能是还有隐忧。我记得用膳时荣夫人提过,这位钱姐以前的婆家其实是荣夫人娘家的远房亲戚,且不是好相与,倘若这家人见财起意又来纠缠钱姐,荣夫人怕是不好帮她,但咱们又不是家的什么人,们真要如此蛮横,替钱姐绑了报官便是,若是她想借此讨以前的嫁妆,花些钱请人写状子递上去,说不也有转机。”
原来钱芳是担心以前的公婆找事,颜芝仪之前没想到这茬,现在一听陆时寒分析只觉恍然大悟,随即又颇为不忿,“们现在不找事,就不能递状子要嫁妆吗?”
陆时寒『摸』了『摸』她充满正感的小脸,笑道:“自然可以,但古人说穷寇莫追,她同家人再次纠缠起来,恐怕就没有安生日子了。”
颜芝仪不由叹了口气,陆时寒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便道:“钱姐也没有去要嫁妆,想来也是更满意如今的日子,往她尽心帮仪儿做事,遇到难处咱们能帮衬也会帮衬。”
颜芝仪也知道是安慰自己,也确实安慰到了,至少她有信心钱芳跟着她混不会太差,每个月十两的待遇她能保证,妥妥的高薪啊,收入高还没老公没孩子,放到现代不知道少人羡慕这生活。
这么一想,颜芝仪也就没再为钱芳抱不平了,而是为寒哥贴心安慰而动容,当即挽着手臂靠过去,美滋滋感叹:“我寒哥就是这么人美心善。”
陆时寒短暂享受了一秒她的撒娇搂抱,快意识到她最个字说了什么,立刻正襟危坐,一脸冷漠无情无理取闹的伸手把她的脑袋推:“你说什么?”
颜芝仪也能屈能伸,立刻改口道:“嘴瓢了嘴瓢了,是说我人美心善,寒哥你君子仁心。”
陆时寒这才无可无不可的从鼻子里发“嗯”的一声,好像么勉为其难原谅她一样,其实手正诚实的把推去一半的脑袋又主动摁到自己肩上,动作温柔透着一丝熟练。
说起来,仪儿这些天招不到符合心意的女掌柜,为此颇为烦恼焦躁,导致已经好久没享受到这样和她亲昵而悠闲聊天的时光了。陆时寒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心和身体都诚实,颜芝仪一主动,立刻就配合上了,当即面『色』愉快牵着她去坐秋千。
经过了漫长的夏日,如今秋高气爽,们又可以慵懒自在的在秋千上晒太阳了。
傍晚的阳光温暖又舒适,洒在彼此的脸上映『毛』绒绒的质感,就更显得闲适了。
找了令自己怀念节奏的陆时寒轻声感叹,打破了此刻的宁静:“仪儿今日怕是有些得意忘形了。”
颜芝仪也神,知道的指什么,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心满意足道:“是因为钱姐真的靠谱,字写得好算数也快,人品可靠,我问她对店铺的一些意见,她也能头头是道说上几,荣夫人把她介绍过来可真是太对了。”
看她这么高兴,陆时寒自然也倍感欣慰,温声建议起来:“既然仪儿觉得这个钱姐能干也可靠,就只管把店铺的事教给她去做,不要在为这些事忧心了。”
“嗯嗯,这些天紧急培训一下,等她完上手,我就安心当个甩手掌柜了。”
陆时寒抿了抿唇,眼底难掩失望和落寞:“还要仪儿亲自培训?”
颜芝仪眨了眨眼睛:“不然呢?”
就连现在去给店员培训的秦海和百叶,也是她亲自教来的,难道还指望们能无师自通不成?
可寒哥这样一脸主人抛弃的小可怜表情也招人疼,颜芝仪虽然不至于看几眼就忘记自己的事业,但也做不到无动于衷、心硬如铁,她至少可以说喜欢的话哄心。
颜芝仪当即双手捧着的脸正视自己,在薄唇上轻啄了一下道,“就培训七八日,七八日无论钱姐学得如何,我都不管她了,店铺张也都权交给她,我以都把心思放在寒哥身上,好不好?”
其实从她捧着脸始亲的时候,陆时寒就忍不住心花怒放了,哪还舍得让她为难,忙说道:“我也是担心仪儿的身子,只要你劳逸结合,倒也不必把自己『逼』得这么紧。”
颜芝仪一脸乖巧头:“嗯嗯,我都听寒哥的。”
彻底把寒哥哄好以,接下来的日子,颜芝仪自然是紧锣密鼓给她的女掌柜进行岗前培训。她说七八天也不完是哄陆时寒,张以的事本来就不归她管,可不得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钱芳培训起来,早把人放去做业前的准备工作。
而钱芳也的确没有让她失望,以最快的时间接受了她的要求,面接手店铺工作。以顾客的身份接到云容坊的邀请函,刚好听到邻居也在讨论趁业去看看有什么新鲜胭脂的话题时,颜芝仪就知道们已经成功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