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日奈光若无其事地逛了几间店铺,从他进入道恩西区开始,就有人盯上了他。
不知道贪财还是图色。
他拨弄了下散落的长卷发,笑着给后方人抛了一个媚眼。
热情又大胆,一点也不怕惹麻烦。
道恩西区聚集着大量的黑帮,从表面看,只是一条普通的街区,可所有的混乱和不堪都隐藏在地下。
真正的地下。
还未入夜,没有到道恩西区最热闹的时候,他随意找了个家可以坐人的店,点了杯咖啡坐在桌边。
桌上放着一本笔记,他观察着路过的人,在心里揣摩着他们的性格和心理活动,然后记录在笔记本中。
生活中的每个人、每件事,都有可能是他写小说的素材。
店外有两方人正在打架,为什么打架,原因未知。
朝日奈光饶有兴趣地托着下巴欣赏着外面的打斗,一幅幅画面在他心中迅速变成文字。
这是他的一点小小的职业病,无论看到什么,都喜欢自动将眼前看到的事物翻译成文字。
玻璃门被推开。
“一杯水,加冰。”
伏黑甚尔是不敢随便乱吃这个城市的东西了,中午随意找了家蛤蜊汤店,菜还没端上来,隔壁桌的哥们被蛤蜊汤里的怪物活生生给吞了下去。
换了一家店,结果正巧碰上一堆夫妻吵架,妻子不知道从哪里摸出电锯,当场把出轨的老公给分尸了,飙出来的鲜血溅了他一碗。
他承受能力高不错,但也没有这么重口。
狗屁的来了这个城市后运气不错,他认清了,是更倒霉了。
“朝日奈光?”
伏黑甚尔端着水,狭长的双眼微眯,十分有压迫性。
朝日奈光笑笑:“伏黑君,我们很有缘分。”
伏黑甚尔嗤笑道:“真的是缘分吗?”
朝日奈光将笔记本上的一张纸撕下来,纸的边缘撕的干干净净,十分整齐。
纸上画着一个人,正是——伏黑甚尔。
伏黑甚尔灌了一大口水,似笑非笑道:“画我也是要收费的。”
朝日奈光:“一杯水的钱够吗?”
“勉强吧,既然我们有缘,我就让你占我点便宜。”
朝日奈光拿起本子,不知道在上面写些什么,他漫不经心问道:“伏黑君来hl不是旅游的吧。”
伏黑甚尔反问道:“你也不是来旅游的吧。”
朝日奈光很坦然的承认:“我是一名小说家,来hl是寻找素材的。”
伏黑甚尔嘲讽道:“什么小说要来hl寻找素材,恐怖小说?”
朝日奈光摇头:“不是,是一本关于探寻生、死以及人性的小说。”
伏黑甚尔将杯中剩下的水一饮而尽:“文字工作者就是咬文嚼字,让人听不懂。”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期间朝日奈光的扮演值上升到了12。
吵闹的声音传来,朝日奈光看到了熟人,抚额一脸头痛。
只有三个人,怎么噪音这么大。
扎普端着点好的餐,回头就看到了对着他一脸头痛的人。
他大摇大摆地走过来:“哟,这不是我们著名小说家朝川光流吗?”
朝日奈光秀眉轻皱,一脸鄙视:“扎普……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一言难尽。”
泷泽梦也算是发现了,处于卡牌食物链底端的是扎普,好像跟大部分卡牌关系设定的都不太对付。
他也没用办法,扎普的性格就这样,讨人厌也很正常的。
伏黑甚目光紧盯着五条悟,这个男人一副吊样,看得他手痒痒想揍一顿,他多年前有这种感觉的时候还是见一个小鬼。
似乎也是银发来着,那人叫什么来着?六道?好像不对,似乎是五条家继承了六眼和无下限术式的小鬼。
年岁太长了,他有点记不清了。
他连自己儿子都忘了叫什么名字,怎么会记得多年之前见过的一个欠揍小鬼。
五条悟拉下墨镜,苍蓝色的双眸,能看透世间万物。
“天与咒缚?”
扎普自来熟的和他们坐在了同一桌,他大口咬了口汉堡,听到五条悟说的话,轻佻地看了眼伏黑甚尔。
他含混道:“你?天与咒缚?”
“那是什么?”
五条悟吐槽道:“你好歹也是咒术师,天与咒缚是什么都不知道,到底谁无知啊。”
扎普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理直气壮道:“我是半路出家的咒术师,不像你们,正经咒术高专出来的,我有一些学院才学的知识不知道也很正常。”
夏油·年龄最小最沉稳·和事佬·杰出来说话,避免他们吵起来。
他内心沧桑地叹了口气,然后和扎普解释什么是“天与咒缚”:“简单来说就是从出生以来就被强制赋予了束缚,用某些代价换来了某方面极强的能力。”
扎普喝了口可乐将口中的汉堡咽下,他目光盯着伏黑甚尔的胸,眸中隐隐透露出羡慕。
“你用什么代价换来了这么……”扎普停顿了片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然后羡慕道,“……壮硕的胸肌?”
伏黑甚尔:“……”
五条悟:“……”
夏油杰:“……”
朝日奈光淡定地抿了口咖啡,并吐出两字:“脑残。”
骂起自己来,他一点也不客气,反正没人知道这个“脑残”也是他。
扎普拍桌不客气道:“你这个女装怪说谁脑残呢?”
朝日奈光挑衅道:“谁接话谁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