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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晋江独发严禁转载(1 / 2)

第63章

谢行之当然没答应。

刚刚一时气昏了头被他趁虚而入也就算了,他本来都没打算计较,毕竟谢安珩伤得这样严重。

可这是在医院,公众场合。

何况谢行之尚且没有完全说服自己接受谢安珩的感情。

“我去喊护理来。”他看谢安珩这副样子是不把他软磨硬泡到松口不得罢休,当即也不打算再给他机会,“你好好把粥喝完。”

谢安珩坐起身还想拉他:“你去哪里?你也受了伤,应该留下来休息。”

“我去处理施家的事,必须有一个人去警局做笔录。”谢行之先他一步开了房门,“不要趁我不在又折腾自己的身体,记得你刚刚答应我的话。”

“……”谢安珩装可怜的伎俩被从源头斩断,但又无可奈何,只能看着他离开了病房。

“谢先生。”值夜班的护理没过几分钟就赶过来,高级病房的病人他可不敢得罪,“我来帮您吧,小心烫着。”

谢安珩避开他的手,早没了刚刚对谢行之时小心翼翼的表情,冷淡道:“不用,你随便找个地方坐着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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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瑶持刀伤人、施老夫人又涉及买凶和绑架等等一系列违法行径,证据确凿。

至于她们要不要起诉,不是现在需要考虑的事情,谢行之并没有在警局里耽搁太久。

谢行之也不想再劳烦岑向阳跟赵致殷,他们两人几乎帮不上什么忙,这次是赵鸿钧陪伴他一同前往。

做完笔录出来,赵鸿钧低头感叹:“闹得这样满城风雨,也不知道她究竟图了个什么。”

这个她只能是指的施老夫人,谢行之道:“我也是偶然听到传闻,她似乎跟他丈夫有什么恩怨情仇。”

“这个我知道。”赵鸿钧比他年长,在满北市上层这个小圈子里混的年数自然更长,知道的消息也多。

“那老太婆年轻的时候心高气傲,在家族权势和她丈夫的命中选了前者,我听说那时候她丈夫是得了什么病,她就弃之如敝屣。”

谢行之最看不惯这种迟来的深情:“她那样的人,满眼都只有权利,偏偏还要给自己找个幌子,虚伪至极。”

“所以她跟你们讲,她做这些丧心病狂的事都是为了她的丈夫?”赵鸿钧没听过这样的说辞,非常惊讶。

谢行之点头:“具体为什么我不清楚,但我听他外孙夏嘉誉是这么说的。”

赵鸿钧咂舌:“那夏嘉誉还是个好孩子,真是奇了,这种家庭里能养出这么干净的孩子,算他们运气好。”

“是啊。”谢行之想起他,心情总算轻松不少,“如果不是他两次帮我,恐怕我跟谢安珩都没命活到现在了。”

他说完又想起什么:“对了,施老夫人说u盘并不在她手中,但这样东西听你和安珩说又的确存在?不管落在谁手里,情况都不会对我们有利。”

“u盘倒确实还是个隐患,我会继续加大马力,多派人手打探消息。”赵鸿钧表情也凝重起来。

“我也调动谢家公司,但我希望这次也是我们弄错了,它是真的不存在吧。”回国一趟,纷争不断,还几度经历生死,谢行之终归有些疲惫。

他说完转头看向车窗外,一愣。

途经的路上有不少店铺,竟然是刚好开到了棚户区不远处。

这些小商铺大多已经改头换面,却也依旧经营着。

让谢行之怔住的不是这个,而是所有商铺门前都已经贴满了装饰。

“圣诞节快到了?”他轻声喃喃,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日期。

“对,是快到了。”赵鸿钧当他在跟自己讲话,“就是下星期,这些商店估计抢生意,提前做点活动。”

他也是个生意人,当然知道这样的节日商家不可能放过。

谢行之的关注点根本不在这里。

小街道上人来人往,多的是牵着小孩的家庭,还有出来逛街的小情侣,很有节日气氛。

他突然想起……从前每年,他也会认认真真跟谢安珩度过这些节日,在他床头的袜子里塞上礼物。

谢安珩当然不会相信这些童话,却也很高兴。

而谢行之的童年从未感受到过这样的宠爱,他自然是毫不吝啬地把这份爱倾注在谢安珩身上。

而自从回国到现在……他们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

别说过节了,就连好生生的在一起度过几天的时候都很少。

刚好车开到岔路口,等红灯,赵鸿钧转头问:“那你现在这样子,是回家休息还是继续回医院陪着安珩小贤侄?”

“回……”谢行之犹豫半秒,把原本计划的回答吞了回去,“回医院。”

在警局里耽搁了大半天,回来的时候天都已经大亮了,医院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

谢行之到病房时,有护士在帮谢安珩检查伤口的包扎情况,顺带给他换药。

本来就有伤的腰腹再捅上一刀,滋味肯定不好受。

哪怕在他面前装得再坚强,换药触碰到伤口,谢安珩还是感觉到疼痛,皱起眉头。

谢行之在房门上的玻璃看了片刻,按下门把手。

“先生稍等一会,这边的棉球用完了,我再去取一些过来。”

他推门而入,刚好跟出门的小护士擦肩而过。

“你回来了,处理完了吗?”房间又只剩下他们两人。

谢行之摇着轮椅,停在距离他床边半步的位置:“差不多了,从今往后,施家再没有翻身的余地。”

他说着垂眸瞥了一眼对方腰腹的伤口。

谢安珩撑起身,又“嘶”一声没了力道,跌回床头。

“做什么?要拿什么喊我帮你,不是跟你讲了不准再乱动……”谢行之蹙眉把轮椅拉近,想将他按回去。

他靠近的瞬间,手被谢安珩握住。

谢行之立即明白他这又是在用苦肉计,想把胳膊抽回来。

“行之……我好疼。”谢安珩侧身躺在病床上,面色虚弱,双唇苍白,这是装不出来的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