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正是之前白啾啾在马路边偶遇的问路者。
白啾啾看见他的烟熏牙,还有丑陋邋遢的外表,脚步慢慢往后退。
白啾啾探出白白嫩嫩的小手,紧紧抓住白初夏的衣角,头压得低低的,默不作声躲在妈咪身后。
刚才找爸爸的热情不复存在。
河图目瞪口呆,结结巴巴质问:“我靠!你...你是白啾啾的爸爸?”
这...这长得也太磕碜了吧。
初夏姐当年是啥审美?
与此同时,白初夏也走进客厅。男人瞅见仙女儿似的白初夏,眼睛瞪圆,飙出一口椒盐普通话:“我滴个妈哟!你啷个长得这么乖哦?我记得以前你的qio黑的,脸上还有脓疮。”
“姐姐,张大强他听说你生了个女儿,专门从农村跑过来找你的,想和你再续前缘。”白秀秀端坐在沙发上,幸灾乐祸看好戏。
白初夏沉下脸。
她想起来了,男人名叫张大强,是个修下水管道的工人,快四十岁还没讨到媳妇儿。四年前,白家修缮新的庭院,张大强和施工队进入过白家。
但白初夏搜遍记忆,也没发现张大强和原主有交集。
张大强笑嘻嘻搓着手,猥琐目光上下打量白初夏:“我是个负责人的男人,我愿意对你和闺女负责,嘿嘿。”
白啾啾小脑袋埋得深深的。
这不是她想要的爸爸...
在白啾啾的梦里,她的爸爸肯定是个高大威武的男人,根本不是眼前满眼猥琐的怪大叔。
白父也走进屋里,让佣人给张大强和白初夏送来热茶。白父皱着眉坐在主位:“张大强,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和初夏有交集?”
张大强捧着茶杯,咕噜咕噜喝两口:“哟,城里的水真好喝——白老爷,我真的和您闺女睡过一觉,哦我想起来了,她后背上有颗红色的痣,嘿嘿。”
白初夏不着痕迹拧眉。
她后背的确有颗痣,在蝴蝶骨中央,浅红色的。
“白小姐啊,当时是你邀请我进你房间的,”张大强眯起眼,笑嘻嘻露出黄牙,“别说,你身材还挺好的,嘿嘿。”
白初夏眼眸微闪,对河图说:“河图,你先把啾啾带回家,这里的事我来处理。”
啾啾显然受到打击,闷闷地牵住河图的手:“妈咪,早点回家呀。”
“好。”白初夏弯腰,当着白父、白秀秀等人的面,轻扯下几根白啾啾的头发,放在白色手绢里。
河图带着白啾啾先离开。
“啾啾别担心,刚才那个男人肯定不是你爸爸。”马路边,河图半蹲下身子安慰白啾啾。
白啾啾像只霜打的小茄子,闷闷不乐:“他肯定不是啾啾的爸爸...啾啾在梦里见过爸爸的...爸爸他长得高高的,还穿着将军的铠甲,又帅又威武...”
白啾啾经常会做梦,梦见她的爸爸。
爸爸和容洵叔叔、容安哥哥很像,只是容洵叔叔没有穿铠甲。
“啾啾你要相信初夏姐,她肯定能处理好这件事。”河图温声说。
白啾啾噘嘴,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