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抱白姐姐。”宋祈衍伸展出双臂,将白初夏抱了个严严实实,脑袋埋在白初夏的脖颈里,嗓音委委屈屈还带点可怜兮兮。
白初夏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气息。
拍拍少年的肩膀:“好了,这里人多眼杂,等会再聊。”
她推开宋祈衍的拥抱,少年黑色眼镜框下一闪而逝的失望,但很快又被失而复得的喜悦占据。
白啾啾拖着行李箱,瞅见这一幕,气鼓鼓道:“阿衍哥哥,啾啾也回来啦,你每次只欢迎妈咪居然不欢迎啾啾,哼。”
阿衍哥哥哪里都好,就是太喜欢妈咪了!
好像眼里只有妈咪,容不下其他人。
宋祈衍笑了,弯腰左手抱起白啾啾,右手拖着行李箱:“在药庄给啾啾准备了红枣奶糕,我亲自下厨。”
白啾啾这才露出甜甜的笑容,凑过去啪叽亲一口宋祈衍,在他侧脸留下口水痕迹:“啾啾最喜欢阿衍哥哥啦。”
阿衍哥哥做的红枣奶糕,天下无敌!
宋祈衍眉眼满满的宠溺,左手抱着啾啾,右手拖行李箱,和白初夏边走边聊走出机场。
...
宋祈衍开车,白初夏坐在副驾驶,车辆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逐渐进入偏远的丘陵山区地带。
道路变得崎岖不平,两侧随处可见各种种植的药材。远处山川蜿蜒到天际,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绿意。白初夏打开窗户,微风习习,嗅到熟悉的药香。
宋祈衍心情颇好,一路上哼着古怪旋律的歌。
白初夏回头瞥了眼他:“心情很好?”
宋祈衍乖乖点头:“白姐姐总是跑出去玩,把我和东东留在家里。现在你回来了,我特别开心。”
白初夏笑了:“我不是去玩,我是在给东东找药。”
东东的病是先天性的,很难治愈,需要的药材极多。
以白初夏的估算,如果不能得到及时的救治,白东东很可能在25岁左右走向生命的终点。
现在白东东已经有了规律性的病发情况,每次发病痛苦不堪。
白初夏决不能眼睁睁看着孩子受苦,她要想办法救孩子。
“东东呢?”白初夏问。
宋祈衍:“在药庄呢,这孩子最近在捣鼓新的电子产品,把家里的冰箱和电脑主机都拆了,现在还没重装回去。”
“还有最近东东对西医设备感兴趣,我买了两台x光设备,专门给他拆。”
一路上,宋祈衍絮絮叨叨讲最近有趣的事儿。
讲东东,讲g国,讲他新的西医成果,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白初夏就在他清朗的少年音里,昏昏沉沉睡了过去。一路舟车劳顿,回到g国药庄,所有的防备全都卸下来,她前所未有的安心。
睡得格外香甜。
迷糊中好像是被宋祈衍抱下车的,送到床上,盖好被褥。
额头好像被轻轻碰了一下。
一觉睡到天黑,白初夏伸着懒腰下床。
药庄是座精致小巧的乡村别墅,周围种植几千种药材,这一大片都是白初夏的产业,是她打下来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