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直来到货仓门口,刚才最先开口的那个广东厨子转头一看,看到托尼欧和陈年不禁点了点头。
“进去吧,把这些都搬到厨房。”
二人当即点头。
工作的十分卖力,他们两个凭借着让人记忆深刻的颜值以及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很快就在一众帮厨中脱颖而出。
之后就是开始处理鸡肉。
所有人都围在一个台子前,面前是堆积如山的鸡肉,他们需要把鸡肉都拆解开来,然后放进身后的框中。
这四十多个人分成了十个组,分别对应的这里的十个厨师。
陈年这组一共有四个人。
也就是他们房间里住的那四个。
除了托比欧和陈年之外,剩下的一个是菲律宾人,一个是印度人。
但这两个人似乎走的更近一些。
不过,就在他们围在一起处理鸡肉的时候,他们对面的几个人忽然看向这边,嘀咕了几句。
叽里呱啦的,陈年感觉到对方似乎是冲着自己这边来的,但对面的这些人说什么陈年是一句都没听懂。
“他们好像在说我们刚才的行为。”
这时,托尼欧在一旁小声说道。
“你听得懂?”陈年好奇问道。
“嗯,他们说的是我们哪里的语言,我能听懂。”
“你是哪里来的?”托尼欧的话让陈年更加好奇了。
“意带利。”
“那还挺远的。”陈年点了点头。
陈年并没有理会那些人,只是专注于自己的工作。
虽然只是一些基础的工作,但有时候一上手就知道行不行。
虽然陈年没有怎么在意,但托比欧可是观察的很仔细。
陈年分解开的鸡肉都十分细致,每一个部位的切口都十分整齐,完全没有拖泥带水,每一刀下去都恰到好处,哪怕工作了整整一上午,都没有出过一次错。
再加上工作效率高的吓人,一上午下来,一个人几乎完成了两个人的工作量。
当所有的鸡肉都被分解完毕之后,陈年这才放下菜刀,活动了一下手腕,微笑的转头看向托尼欧:“你的刀工可以啊,至少比这里的大部分人都强多了。”
在陈年看来,托比欧的刀工确实可以。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托比欧肯定是带着手艺上船来的,就和自己一样。
就这样,他们将拆解好的鸡肉送到对应的厨师那里。
随后又开始准备其他工作,譬如处理洋葱,处理青菜、处理羊肉、牛肉等,只不过到了这一步,他们每个人就只需要向自己对应的厨师负责了。
陈年和托尼欧以及那两个室友就是跟着那个华人厨师的。
“我叫黄素,你们两个是新来的,不过看你们挺不错的,以前是不是干过?”
托尼欧首先点了点头,依旧拥有些蹩脚的汉语说道:“我父亲就是厨师。”
“那怎么不跟着他干?”黄素有些好奇。
“因为比起家里的餐厅,我还是更喜欢这艘船,当初我看到这艘船的第一眼就迷上她了,我发誓我一定要在这里.”黄素看着这个年轻人忽然就开始发表感慨,当即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行了,后面的不用说了,既然学过那就好好干。”
随后又看向陈年:“你呢?”
“我以前在一些饭馆里干过。”
“广东饭馆?”
“是的黄师傅,还有鲁菜、川菜、淮扬菜也都有过接触。”陈年点了点头。
黄素一听,心中虽然不觉得陈年接触过就等于是会做这些菜,但至少见识过就已经可以了,而且踏实肯干,基本功也还可以。
但在几人当中,也只有陈年和他是来自于一个国家,因此自然会多照顾一些。
而黄师傅似乎是秉承了很多中国人都有的特质,他在这几个帮厨中更愿意亲近陈年,所以就会让陈年做更多的事情。
但很快黄师傅又发现了一点。
那就是不管他让陈年做什么,陈年都是上手就能做,而且都能做的特别完美,他就是想发挥一下大厨的气派都没地方发。
随后,就只能把目光看向托尼欧。
虽然托比欧同样是门里出身,同样技术不错,但相比陈年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而且先前托尼欧接触的更多的是他们那边的餐食,在处理起中餐来还是会有一些小问题。
“肉是你这么切的?”
“你到底会不会?让你切菱形,你给我切成圆?”
但有时候托尼欧也有点委屈,明明黄师傅说的是0形,可自己切出来之后却被骂了一顿。
就这样,伴随着海面上偶尔的波澜起伏,在淡淡海水的味道中,陈年也渐渐的习惯了这里的工作。
仅仅是一顿中午饭,陈年就已经基本熟悉了黄师傅的性格。
虽然陈年知道黄师傅大概不是自己的最终目标,但大概率关乎着自己能不能走到那一步。
黄师傅这边做的就是地道的广东菜以及一些不太地道的鲁菜,但陈年就在一边看着,这些菜做出来味道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就是在一些细节方面处理的还是有进步的空间。
只不过这些他都没有说。
毕竟自己现在这个身份就应该少说话多做事才对。
但就在白金之星号上面的餐厅正在营业,厨房里正在忙碌的时候,陈年也抽空看了看其他厨师那边。
大部分做的都是西餐。
“果然还是外来的和尚好念经,不过也有可能这船上的外国人比较多一些。”陈年心中猜测到。
但能在这里也是一件好事,自己在现实中马上就要出国去拍摄节目,能在这个梦境中多了解一些西餐方面的东西也是有好处的。
就这样,一直到中午营业结束。
帮厨们开始吃饭。
吃了饭收拾过了厨房才回到房间里休息。
而陈年忙碌了一上午,中午刚回去忽然感觉腹部一阵翻涌!
“晕船!”陈年的脑海中顿时想到这么一个词。
然后直接就捂着嘴巴就冲了出去。
一直到下午他们又开始去厨房里备菜陈年都没睡,到了晚上又是一直到很才工作结束。
夜里陈年吐了很久。
一直到后半夜才停了下来。
陈年面色蜡白的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海浪声以及方监理和隔壁房间的呼噜声,叹了口气。
“这首的是什么活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