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砚朝着闲乘月笑。
闲乘月:“……”
宿砚被拖走的时候还喊道:“等我回来!”
护工气得咬紧了牙根,恨不得医生直接把这个疯子电死。
“别生气了,一个疯子而已。”其他护工劝他,“等治疗完了,送他们回去的路我们可以去一趟杂物房。”
“把他打一顿,你好出出气。”
护工吐了口带血的唾沫,眼神阴鸷道:“这群疯子,除了浪费食物以外什么用都没有!他们就应该被人道毁灭,或者把他们的器官都捐出去,活着有什么用!”
“不能这么说,他们活着我们才有工作嘛。”有人嘻嘻哈哈,“女疯子还有别的用处,来这里工作挺好。”
“要是这间疯人院没了,我回去估计只能去工厂班了,每天忙得跟狗一样还挣不到什么钱,虽然疯人院给的工资也低,但是包吃住,离镇子又远,钱也花不出去,每次我请假回去手里都能有不少钱。”
“镇里新开了一家酒吧,有脱衣舞看,我准备多存点钱,下次也能点一个专门陪我。”
宿砚一路都在观察周围,他记下了去医生办公室的路。
同时也观察着路过的每一个房间。
去往医生办公司的路要转两次岔路,途径八个房间,这八个房间有三间房门紧闭,把手落了灰,应该是长时间没有人进去过,甚至没人打扫。
另外五个房间有两间的门是开着的。
一个房间里面只有一张桌子和一个柜子,目前看不出是什么用途。
还有一个房间应该是护士的休息室,里面有满墙的柜子和几把长椅,桌还有咖啡机。
他记下这些之后就被护工们粗暴地送进了办公室里。
“我记得这次接受治疗的病人应该叫闲乘月,是同性恋患者。”医生坐在办公桌后,他没有穿白大褂,而是穿着一件黑色西装,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他摘下眼镜,有些疑惑地问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这个安德烈口中“人好”的医生,看起来也似乎真的是个好人。
他身材削瘦,似乎手无缚鸡之力,也确实足够英俊,高鼻深目,金发碧眼。
看向“病人”的眼神也充满专注。
护工迫不及待地告状:“医生,他非要先治疗,还打了我!”
他很委屈:“他是非常严重的狂躁症,比起那个安静的同性恋,我也觉得他更需要您的治疗。”
医生看着宿砚,宿砚无所谓站在那。
“好吧。”医生叹了口气,“等我找一下他的病例。”
护工松了口气。
他担心医生让他把这个狂躁症带走,再把同性恋重新带回来,那样的话他就太丢脸了,病人也不会再怕他。
医生从柜子里找出宿砚的病例,示意护工让宿砚坐下。
护工乘机用了最大的力气,把宿砚死死按在椅子,脸还挂着恶意的笑容。
医生:“宿砚?”
宿砚态度嚣张:“是我。”
医生叹了口气:“你的病情很严重,你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发火,不受控制的攻击别人是在什么时候吗?”
宿砚:“不记得。”
医生看着宿砚的眼睛:“请你相信我,我只是想治好你,如果病人对医生有抵触情绪很不利于治疗,我相信你也不想一直待在这里。”
“如果你能够痊愈,就能离开这里,重新回到正常社会中去,你的家人也一直在外面等你。”
宿砚依旧那副“老子最牛”的样子,坐没坐样:“我不配合又怎么样?”
医生悲伤的看着宿砚,好像下一秒就会哭出来:“那就太遗憾了,我只能对你进行强制治疗。”
他忧伤又温和地说:“我希望我的病人都能痊愈。”
“把他带去手术室吧。”
医生对护工说。
护工激动道:“需要提前准备什么吗?医生?”
医生:“让他们调一下电压,再去准备一下浴缸。”
他真心实意地忧虑道:“如果可以的话,我真不想用这么粗暴的治疗手段。”
这显得他跟那些庸医没什么不同。
医生愁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