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阿姨收到你的裙子了,我很喜欢。我好多天没见你了,晚上来我家吃饭呗?”
吱吱憋着气,这样她的嗓子听起来像是有一丝哽咽,“我不确定我晚上有没有空。”
席母皱眉,“你怎么了?”
吱吱:“我可能惹我爸不高兴了,我现在正在去我爸公司的路上。”
席母,“方便和我说说吗?”
吱吱隐晦的说:“关系到我爸的一些名声。”
见吱吱不愿意直说,席母并不生气,相反,越发觉得吱吱是个沉稳有度的,笑说,“你也别急,有我护着你,你爸不敢把你怎么样。”
吱吱柔声道:“谢谢伯母。”
席母又说,“阿泽从国外回来着手整顿瑞联了,这样吧,我让他去救你。”
吱吱知道,如今的席泽对自己避之不及,一定不会过来,她的确也不需要,温声解释,“伯母,真的不用了,我应该没事,我把最多就把我骂一顿,没关系的,我这边要到了,不跟你说了,拜拜。”
挂了电话,席母想了想,还是拨通席泽的电话。
瑞联,一众人人心惶惶,清早,公司已经有6个高层,3个知名经纪人被警察带走了。
和凝重气氛相反的是网上的股价,已经渐渐回温。
之前,席泽已经连夜把事情查清楚,结果公布到网上,并且发布了声明。
第一,江雪前经纪人王琼花向公司提交的关于经融公司的审核资料是过关的,失职的是王琼花本人,她看中江雪的人气,一手指导了经融公司办理合格的手续,仅500万资本做杠杆,做出一个空壳公司割韭菜,王琼花本人私下收受了经融公司3000万的好处费,公司已经追究她的职务侵占罪,且公安机关也在追究她的经济犯罪。
第二:公司永久和江雪解除劳务合同,江雪不再是瑞联旗下艺人。
第三,瑞联会重新进行整顿,加大对旗下艺人接代言广告方面的管理。
所有人都知道,席泽这回是动真格的了
办公室里,席泽,hr,纪检委还在不断的找人谈话,现在,直接被公司辞退都是好的。
办公室里,席泽正在亲自约谈一名高管,席母的电话打过来,他直接摁了电话,反扣上手机,继续审核高管。
席泽丝毫没有被电话干扰,脸冷硬如冰,言辞犀利,逻辑缜密又快,高层额前全是细密的汗。
身在权利中心,一抬手,钱就哗哗朝口袋里钻,这个公司的暗香操作多,很多人都拿,所以,他也是其中一员。
当时拿的多简单,现在就有多心惊肉跳,那叫一个悔不当初。
席泽恐吓带诱哄,像是是屠夫,手里握了一柄锋利的刀,一点点割去他用谎言织就的外壳,很快,他心里就破了,一股脑全交代出来。
席泽听完,再名单上画了x,这一通下来,也算是把最核心的贪腐问题摸透了。
挥了挥手,高管人出去,席泽推开阳台门,拨通了席母的电话。
“阿泽,吱吱好像可能和他爸发生了一些不愉快,要不你去晨希看看。”
瑞联的办公楼坐落在一众大厦中间,席泽垂眸看下去,深渊一样的高度,地上人如蝼蚁,他声音淡漠,“妈,你认为我很闲吗?连他们父女之间的一些日常矛盾也要管?”
席母皱眉,“话也不是这么说,你们马上要成婚了,她即将是你妻子,你照看她也是应该的。”
席泽,“我这有点忙,抽不开身,你可以自己打电话给洛浦,约他们夫妻去家里家庭聚会,洛浦总会顾忌的,想来也不会太为难她。”
“你呀,”席母有些无奈,“现在这么对吱吱,迟早有一天会后悔的。”
席泽什么也没说,直接挂了电话,转身,继续回办公室,像是没有听过这个插曲。
另一边,席母只好自己出动,拨通了洛浦的电话,理由是管家今日里买了东星斑,很是不错,邀请他带上吱吱晚上来家里聚餐。
洛浦此时也刚和温沉到办公室,温声应下席母的邀请。
挂了电话,亲自给温沉斟茶,“温总,来,喝杯茶。”
温沉还是那种痞痞的坐姿,脚翘着一直晃,那只黑色大狼狗摇着尾巴站在他旁边。
温沉端过茶杯,珉了一口又嫌弃的吐回茶杯,“你这查真难喝,我还是习惯喝饮料。”
洛浦心里一万句曹尼玛划过,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套茶具可以扔了。
他就没见过这么粗俗的人!
洛浦拨通内线电话,让秘书送了饮料过来,温沉又不喝了,站起来在洛浦办公室随意转。
像是对桌子上的花瓶起了兴致,拿起来,手一滑,“咣当”一声,花瓶啐了。
“抱歉,手滑。”温沉嘴上道歉,但脸上的表情是在敷衍,唇边还挂着邪魅的笑。
洛浦一阵肉疼,这花瓶可是古董,好几百万。
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为什么南汀的人都说温沉就是个无赖了。
这真就是个无赖。
感觉自己和温沉待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自己是怎么惹上他的?
等待吱吱来的过程都变的十分漫长,偏着死丫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十分钟的车程,这都二十分钟了,还是不来,洛浦打开微信,一遍遍给吱吱发微信催促。
到吱吱出现在办公室的时候,洛浦终于松了一口气。
“吱吱,我问你,你这服装公司,到底怎么回事?”
吱吱温声解释,“就是幽哥哥和温总投钱,我担任名誉法人,我算是技术入股吧,我们三个人的公司。”
洛浦怀疑吱吱是和温沉演戏,“你这段时间花了我一个多亿,这些钱去哪了?”
吱吱从手包里掏出那枚席泽给自己的戒指,“我买这个戒指了。”
洛浦太阳穴突突直跳,瞪着吱吱,温沉一把拉过吱吱护在身后,“哎,洛总,你这是干嘛呢?一枚戒指而已,不就一个多亿吗?”他嘲讽的笑,“晨希这么穷?”
洛浦立刻又收回凶横的脸,“我不是为戒指,我是怪她昨晚不跟我解释清楚,我要是知道这公司是你和时幽看好的,怎么着也不会让律师去更改手续,让他们变成晨希的子公司的。”
“温总,这真是误会,就是这死丫头没和说,我一直以为这公司是拿我的钱开的。”
“这你也不能怪他,我和时幽都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才让她别说的。哎,不对啊,”温沉手咂摸着下巴,像是刚想通了什么关键问题,“洛总,就算这公司你不知道是我和时总的,这公司也是吱吱一个人的吧。”
“你,不会是和那些人一样重男轻女,连女儿的公司也惦记吧?”
洛浦一张脸涨成猪肝色,“你想多了,我没这个意思。”
温沉拍着吱吱的胳膊,“洛总,我实话跟你说啊,吱吱以后就是我亲妹子,我和时总这公司全仰仗她,我可不希望她受委屈。”
洛浦笑,“温总,看你这话说的,她是我亲生女儿,我还能亏待她不成?”
温沉挑眉,“洛总真明白就好,我和吱吱还有点事,洛总你忙吧。”
洛浦朝吱吱眨了一下眼睛示意,“吱吱啊,你留一下,爸爸这边有点事和你讲。”
吱吱知道,自己躲是躲不过去的,迟早得和洛浦摊牌。
见温沉要替自己回绝,拉了拉他的衣袖,“温总,你回去吧,我和我爸商量点事。”
温沉转过头,就看见吱吱朝自己做了一个放心的眼神,珉了珉唇,“好吧。”
温沉牵着狗出了办公司,洛浦的脸立刻冷下来,冷冰冰盯着吱吱,锐利的视线像是一把刀,要把吱吱穿透。
“你是不是在和温沉演戏?”
吱吱丝毫不受洛浦的影响,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灰,抬脚走到洛浦的总裁椅上,把玩着中指上的蝴蝶,漫不经心的转着椅子,反问,“你觉得呢?”
洛浦冷笑,“做晨希的子公司有什么不好?税收也少,我也给你经济上的支持。”
“我还真是生了一个好女儿,我处处为你着想,你却联合外人来坑害自己的父亲,你可真是个白眼狼,你从小到大,花的是谁的钱?是谁给你锦衣玉食的生活?”
“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
“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吱吱啧啧,“别把你说的那么伟大,当年,晨希是合并了和外公家的规模才有的今天,我花的钱也不只是你一个人的,我妈的股份可是继承给了我。”
“再说了,你养我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不想养我,你别生我呀?”
“你也别指望我和席家联姻给你带来好处啊?”
洛浦面上越发冷,“席家联姻有什么不好?一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别人想要这样的富贵还求不到呢。”
吱吱豁然起身,拿起他桌上的茶杯,嘭一声摔在桌子上,炸出脆响,“那我也告诉你,本姑娘现在不干了,你自己嫁给席泽吧。”
洛浦,“你这是在要挟我?”
吱吱,“我不仅是要挟你,我还明确告诉你,现在,你要想我跟席泽订婚,必须把我妈给的股份全部给齐,另外我要十五亿嫁妆,否则,你别想把我卖了。”
洛浦,“我看你脑子现在已经不太清醒了,没有我的支持,你以为你在席家能有好日子过?”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还有啊,”吱吱红唇轻勾,两指捏着洛浦的附属卡扔进垃圾桶,“不用你说停我卡了,我现在就离开洛家。”
话音落下,吱吱淡然绕过洛浦,手轻轻摆在空中,“我等着你来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