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鹿伏兎砂糖也麻了,在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离谱话的那一刻。
因为,贞操这种东西甚尔他根本就没有啊
她这简直就是在给两人立陌路flag啊!
想到这里,少女眼神逐渐变得呆滞起来,直到她听到甚尔若有所思地说———
“所以,你喜欢处/男?”
“”
阿巴阿巴。
鹿伏兎砂糖彻底失语了,压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半晌,她才深吸一口气,非常生硬的强行转了个话题:“改时间是因为,明天除夜,要去听“除夜之钟”。”
她直接省略了“禅院甚一”这个两人都心知肚明的名字。
“啧。”
闻言,甚尔有些烦躁地开口,“在哪儿?”
“清水寺。”
她老实回答。
甚尔随口“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屋内陷入沉寂,鹿伏兎砂糖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但一时间又想不到该说什么,干脆也坐在床上发起呆来。
夜光微黯,少女半坐在床上,没注意到自己微贴身的睡衣纽扣,不知什么时候开了一颗。
不是锁骨中线,也不是纤细腰肢,刚刚好是那颗在胸口正中凹陷处的纽扣。
失去纽扣拉扯的衣襟不经意地翘开了一丝缝隙,虽然不足以看个全貌,但却春光乍泄。
如同黑夜中招引野兽觊觎的月光。
甚尔暗绿的眼在不经意扫过那处的刹那,便再也没转眼。
雪白细腻宛如上好白瓷的曲线上,狰狞的疤痕盘踞其上,像是缠绕住少女的锁链。
甚尔双眸微狭。
和他之前在她身上各处见过的那种不规则、近似撕咬的伤痕不同。这里的明显有些较为整齐的切口,像是被带着锯齿的某种特制长刀一样的利刃从胸口处贯穿而过。
而且
留疤的宽度和位置,完全可以把心脏毫不费劲的穿透。
瞥过少女依旧干干净净,仿佛没有经历过任何痛苦的乌瞳,甚尔不自觉的冷下脸,越发烦躁。
不疼,怎么可能?
那种密布程度的伤痕,哪怕是换成个躯具留队里任意一个常年出生入死的男人,也完全赶不上。
男人眼神忽然变得阴郁,修长的手指伸进裤兜,摸了根烟咬在嘴里,没点火。
熟悉的尼古丁气味,或多或少能压制下他现在心里的杀意。
他从来只会收钱办事。
恰好这时,从他身后微隙的窗户外扑进来的冷风袭过少女浑身,甚至还有一小丝窜进了少女胸前微敞的衣襟缝隙里,让还在发呆的鹿伏兎砂糖打着冷战回过神,看向甚尔。
下一秒——
床上用作装饰的织花毯被用力地砸向男人,甚尔轻松接下,毯周长长的麦穗却挂在了他叼着的香烟上。
“”
啧。
他撩起眼,只见少女坐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了团子,只露出一双猫眼圆溜溜地瞪着他。
“不、许、看!”
鹿伏兎砂糖提高了声音,试图藏起自己的慌张。
如果不是刚才那阵风,她压根都不知道她胸前的扣子什么时候解开了。
可能是睡觉的时候蹭开的,也可能是她起身的时候崩开的
是她太大意了。
拢起被子的手指用力紧了紧,鹿伏兎砂糖垂着眼,害怕甚尔看到她的“秘密”。
毕竟……
她胸口那里,是整个身体最糟糕的地方。
被螳螂咒灵的镰刀整个穿透而留下的疤痕,至今也会隐隐生疼。
不想被甚尔看见
鹿伏兎砂糖满脑子全是这个想法在吵闹,但她只能逃避般沉默着。她说不出伤痕的来源,也不想从喜欢的人眼中发现一丁点的厌恶。
那样的话,她肯定会当场丢脸的哭出来。
“怎么弄的?”
就在她疯狂祈祷天色暗甚尔可能看不到她胸口上的疤痕时,男人一句淡声的问话将她拽回了残酷的现实。
“……我睡姿不太好,所以不小心开了吧。”
鹿伏兎砂糖直接装死,疯狂回避。
甚尔闻言,暗绿的眼沉沉地盯着她,让她有些发毛。
就好像
她执拗的“秘密”会被窥破一样。
甚尔从来都不是好敷衍的人。
鹿伏兎砂糖呼吸一滞,良久才低声道:“也是小时候受的伤,但具体记不清楚了”
她决定化被动为主动。
“我不是想隐瞒什么。”
少女抿了抿唇,有些自卑地说道,“只是太丑了,不想被看到而已。”
这是她的借口,也是她的实话。
只是不想被喜欢的人看到自己难看的地方而已。
垂着头,鹿伏兎砂糖不敢去看甚尔的表情。
她又想起了,疏林里奈月在夜色里白皙妖娆的身体。
成熟饱满,充满诱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