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与暴君想要有个家(柊白)_第61章 第 61 章(1 / 2)_天与暴君想要有个家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嘀嗒读书

第61章 第 61 章(1 / 2)

“四周大的胚胎比米粒还小,但身体已经开始构建心脏,脊柱,手臂,双腿”[1]

“八周大的胚胎仅如核桃大小发育出重要器官肝脏,大脑,头部”[2]

discovery频道一向准确严谨的播音腔在安静的客厅里响起,桌上花瓶里的鲜花还氤氲着鲜嫩的水汽,话梅微酸的滋味回荡在唇齿间,压下了她胃里的翻涌。

鹿伏兎砂糖洗了澡,穿着一身松软睡衣,怀里抱着一只黑发绿眼的海胆玩偶瘫坐在沙发上,正聚精会神地看着眼前这部由老板娘倾情推荐的孕期纪录片———

《人体奇航:从受孕到分娩》

45分钟的时长并不算长,但过于直观的画面,从受孕到分娩,每一阶段都让鹿伏兎砂糖看得心惊肉跳,胃部疯狂痉挛。

啊这!

普通怀孕已经恐怖成这样了,那她怀了个咒灵球不是更恐怖了吗?!

鹿伏兎砂糖抱着玩偶的手臂不住收紧,猫眼里闪过几丝慌乱。

听说普通人是看不见咒灵的,所以她到时候需要找咒术师给接生吗?

可是咒术师和咒灵本身就是死敌,哪会有咒术师给她接生她的咒灵球啊?

而且还是逼近特级咒灵的那种等级。

思忖半晌,她绝望地发现,目前能当接生婆的人选她有且只能想出一个来,那就是五条家的神奇六眼———

五条小少爷。

可是

想起少年指尖的苍蓝,鹿伏兎砂糖觉得到时候这人直接丢一发【苍】出来,将她的虫宝宝吸出来并且当场祓除也不是不可能。

太难了。

有些悲伤地伸手摸了摸自己依旧平坦的腹部,鹿伏兎砂糖乌黑的眼瞳里映照出纪录片里已经可以在母亲肚子里调皮游动的胎儿,甚至有种自己肚皮下也有东西在缓缓游动的错觉

好可怕。

鹿伏兎砂糖快速移开了手,缩在沙发里,原本一部科学严谨的科普片,生生被她看出了恐怖片的感觉。

而且,这种事情,她应该告诉甚尔吗?

鹿伏兎砂糖纠结地皱起眉,悄悄朝厨房看去。

甚尔正在给她做宵夜。

男人背影高大健壮,上身纯黑的紧身t将肌肉线条绷得非常性感,粉色的围裙在劲瘦的腰后随意打了个结,力量与贤惠感奇妙糅合,无论从那个角度看都是非常合格的完美人夫。

他们刚刚从“辻留”回来不久,她就饿了,所以才有了以上画面。

闻若有似无的香气从厨房溢出,鹿伏兎砂糖闻着闻着,兀地将头埋进了怀中香香软软的玩偶里,一声不吭。

良久,厨房抽油烟机的风扇声停止,鹿伏兎砂糖听着男人逐渐靠近的脚步,这才长长地吐了口气,抬头。

“困了?”

甚尔将手上的餐盘放在矮桌上,垂眸看着她的模样,低声询问。

“没有。”

鹿伏兎砂糖摇了摇头,看着眼前丰富的菜式有些震惊,“怎么做了这么多?”

萝卜丝熬豆汤、黑芝麻煎鱼块、洋白菜沙拉,还有一叠切好的水果拼盘。

“吃不完的剩下我吃。”

甚尔坐在她身边,暗绿的眼扫过她露在睡衣袖子外,纤细到一折就断的手腕,拧眉道:“太瘦了。”

“还好吧……?”

鹿伏兎砂糖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自己还算丰盈的胸口,觉得自己也不算有多瘦的那种。

至少,胸不瘦的。

甚尔随着少女的视线下移,忍不住勾起了唇,若有其事地应道:“嗯,这里确实不算瘦。”

鹿伏兎砂糖闻言,仿佛被触响了雷达般,一脸警惕地看向他,口气严肃:“甚尔,我怀孕了。”

“嗯,我知道。”

视线滑向她的腹部,刹那间,一种奇异的柔软在他心湖泛起涟漪。

他有了自己的孩子,有了可以称之为“家”的归处。

不过,这份感动在一下秒当即破碎。

只见少女声音清脆地说:“所以,按照孕期健康手册上说的,孕初期三个月内,禁止睡一起。”

“”

沉默片刻,甚尔看着少女腹部的表情忽然危险起来,“这是个特级咒灵,还是让五条悟那个小鬼来祓除了吧。”

“”

鹿伏兎砂糖闻言,气愤地将手边的抱枕朝男人砸了过去,莫名上涌的情绪让她眼泪“唰”地落了下来。

“你根本不爱我和孩子!!呜呜,你是不是歧视特级咒灵?”

“放在人类的水平上,你懂这是什么概率吗!妥妥的爱因斯坦,绝世天才!”

“呜呜它只是一只可爱的虫宝宝不要祓除我们的孩子”

少女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瘦削的身体因为抽噎而不住颤抖。

“”

甚尔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眼泪难得茫然,顿了好一会儿,才无奈地将人拥进怀里,低声安抚道:“抱歉是我说错了。”

宽大的手掌轻柔的覆盖上少女平坦的腹部,阵阵火热隔着厚实的睡衣,都能让她觉得发烫。

“这是你赐予我的恩惠。”

低沉磁性的嗓音说着真挚而温柔的话,一向浑身都带着尖锐棱角的天与暴君,在少女面前做出了与自己的和解。

“我很高兴。”

鹿伏兎砂糖闻言,逐渐停止了哭泣,汹涌莫名的情绪退却后,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我也不是故意要哭的。”

她小声解释。

虽然她是挺爱哭的,但是也没有敏感到会因为一句话就落泪的地步。

除了刚才,她是真的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好丢脸。

少女还没止住抽噎,耳根却红了。

“嗯,菜要冷了。”

甚尔指腹擦过她眼角的泪珠,将餐盘从桌上端到了她面前,“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