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舒荷和孟千霖的朋友们一起捂住嘴,震惊万分。
孟千霖眉尾吊得老高,又惊又怒。
“不是旅游,”言知瑾拧眉,否认道,“国内有位导演要拍和爬行动物有关的纪录片,找我去做顾问。”
言虺也顺势改口:“我去给教授当助手。”
“那要多久啊……”孟千霖还在努力,“应该不会要一个暑假吧。”
他小声嘟囔:“说什么顾问,还不是去旅游,说得好听,不就是把研究任务都扔给别人,自己出去吃喝玩乐。”
他声音虽小,言知瑾也听见了个90,他表情略微绷紧,转头对夏舒荷道:“我大概要去两周,这两个星期你跟着方眠和晗光,有什么不懂的多问。”
好在他平常脸上就没什么表情,夏舒荷一点没察觉到他的异常,像小仓鼠一样捧着手机,激动点头:“我明白!我一定不会辜负老师的期望。”
“嗯。”言知瑾眼神柔和下来,叫上言虺一起回去。
言虺抱着新收起的试卷,懒散地扫了孟千霖一眼,看似不经意,眼神却很凌厉:“从星回来之后,教授就没有休过假,连周末也没有。这次纪录片拍摄,也是为了让更多的人去了解那些动物,吸引更多的人投入这一行业。”
孟千霖被他的目光镇住,半天动弹不得,直到看到他们的身影消失,才软软跌坐到椅子上。
“要不然,我们放弃吧。”好友战战兢兢地说。
“放弃什么?你不想出去玩了?”孟千霖瞥他一眼,“不仅要玩,我们还要玩得开心点。”
他眼眶又有点红了,细细碎碎地念叨:“叫他不和我出来玩,出去给别人当跟班受苦吧。”
言知瑾回到研究所,刚要进门,就被几个穿警服的人拦住了。
面容肃穆的警察一丝不苟地说:“言教授,关于之前王潮的案子,我们还有些要了解的。”
言知瑾停下脚步,问:“这件事不是已经过去几个月,早就结案了吗?”
“是这样的,因为最近发生了一些其他案件,我们怀疑与它有关,所以想再了解一下相关情况。”
这样言知瑾就理解了。当时要报复王潮的是李论,但他用来报复的工具,是一个和言虺类似的神秘高智慧生物给的。李论肯定不是唯一一个与她接触的人,出现相似的案件,也不奇怪。
“好,去会议室聊吧。”他爽快地答应。
问话是由刑警大队队长,一名高挑美艳的女性alpha主持的。
她黑色的长发高高束起,尾端是海浪般的蓬松卷发。她眼角上挑,是很漂亮的狐狸眼,嘴唇饱满而丰润,像是某种饱含汁水的有果实。
和大多数人对警官的印象不同,她穿着古板而缺乏设计感的制服,却处处透露着迷人。
“你好,我是易犹岚。”她笑容妩媚,一双眼睛好像随时都在诉说着深情。
言知瑾也公式化地做了自我介绍。
“这次询问,你不要紧张,我们知道案件与你无关,只是想让你帮我们回忆一下,现场是否有什么遗漏的线索。”
“好。”
“各种痕迹都表示,那件事是李论策划的,他自己也对罪行供认不讳,”易犹岚慢慢悠悠地说完,将一张照片按在桌上,话锋一转,“但有一件事很奇怪,李论的购买记录,只显示他购买了银环蛇,为什么王潮却是被尖吻蝮咬伤的呢?”
言知瑾对她锐利且充满威压感的眼神置若罔顾,波澜不惊地说:“我不知道,但我猜测,可能是他觉得不保险,多买了一条,或者,那条蛇只是凑巧跑过去。银环蛇咬伤有概率造成一定程度的失忆,可能他做了,但自己忘了。”
“我们也这样考虑过,但……”易犹岚叹了口气,又推出一张照片,“直到我们在他的胃部,找到了一些属于动物的毛发。”
言知瑾手指微缩,表面还是不动声色:“这说明什么?”
“这些为什么会在他胃部?”易犹岚试探地问,“经过化验,我们知道了,这并不是单一动物的毛发,包含猫毛、狗毛、兔毛等多种不同的毛发。可我们在现场没有找到类似的生物。”
“我不知道。”言知瑾说,“我也没注意到。”
“毕竟那个时候,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伤患身上,”易犹岚理解地说,“但你有没有觉得奇怪,为什么他胃部会有这些动物的毛发,据他身边的人证明,他那几天都没有接触这些东西。”
“觉得。”言知瑾说,“但我没办法给你解答。”
“你说有没有可能,蛇伤只是障眼法。”易犹岚托着下巴,贝壳般的指甲轻轻敲打脸颊,“他其实不是被蛇咬死的。他可能遭受了一些,在我们看来很难理解的……酷刑?但是有人把现场痕迹处理掉了。”
言知瑾眼中闪过一丝阴云。他依旧平静地说:“……有可能。但是,易警官,我暂时没有线索能提供给你。”
“好吧。”易犹岚又问了些其他问题。
言知瑾能回答的就答,不想回答的全部一笔带过。
“言教授,我听说您是蛇类的专家,”问话结束,易犹岚送言知瑾出门的时候,忽然意味深长地笑起来,眼睛里像藏着蝎子尾巴上的小钩子,漂亮又危险,“那么你对其他的动物,有没有什么兴趣呢?比如猫,比如狗,比如仓鼠,或者……兔子?”
“也有,”言知瑾顿了顿,面不改色地说,“要我给你介绍一下研究所的兔子吗?”
言知瑾和易犹岚两个人一出门,一个黑色的身影就瞬间闪到言知瑾身后,握住他的双肩,不友善地盯着对面的人:“问完了吗,易警官?”
“问完了,感谢配合。”易犹岚冲他抛了个媚眼,懒洋洋地说。
“那我们先走了。”言虺推着言知瑾向办公室走。
言知瑾跌跌撞撞地跟着他走,余光看到所内的一个男alpha向易犹岚搭话。
这个alpha一直是个工作狂,对谈恋爱毫无兴趣,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热情拙劣地和人搭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