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有那个大病!行吧行吧,我今天下午没课,下午约他行了吧!快松手!”
她瞬间松手,兴高采烈地替我理了理被她扯乱的衣袖,又替我正了正衣领,用慈爱的眼神把我推出了房门,“崽,快去上课吧,你要迟到了。”
我:“??你也有好不好!”
宫崎结奈潇洒地一撩额发,冷笑道,“呵,我和你可不一样,我嗑cp可是真情实意的,翘课根本不算什么!”
我一巴掌呼在她背上,在把她拍了一个趔趄的同时迅速地冲进室内把她的课本塞到她的包里,然后又把她连人带包地拽出房间,“你特么要翘课不要拿我当借口,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不想上高数么,呵,我告诉你,你要是换个借口我就当不知道了,你要是拿我当借口,今天这课你就必须去!”
等我和她打打闹闹了一路,在教学楼底下分开,走进各自教室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到了上课时间了。
我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怎么费力地就找到了已经替我占好了位置的太宰,又轻车熟路地卡着点在教授进门之前钻到了座位上。
在我从包里摸出课本之后,我下意识地瞥了眼太宰那边的桌面,猛地发现他桌面上摊着的书压根不是课本,再凝眸一看,好家伙,别说这压根不是课本了,我特么竟然一个字都不认识
教授这会倒是已经站在了讲台上,正开始着手讲解他之前给我们布置的习题,我瞥了眼黑板,发现他讲解的题目是我早就烂熟于心的那一类,也就放心地开起了小差,在太宰毫无异议的神色中把那本书拿过来,略微翻看了一下。
“这是俄文吗?”我勉强把这些蝌蚪字和我记忆里的字体对应上,不太确定地问道。
“是。”太宰单手托着下颚,对着我笑了笑,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他主动解释了一句,“这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地下室手记》。”
他垂下眸,偏长的睫羽微颤,语气中带着点似有似无的讥讽,“真是有些难以想象,像那样的人竟然也可以写出这样的文字来。”
像哪样啊?!你倒是对陀思妥耶夫斯基有着什么样的偏见啊?!
而且要是说太宰真的很不喜欢这个俄国作家的话,他居然还跑去看他的俄文原著了这也不算是不喜欢的表现吧?!
“等下、我记得你之前也看过日文版的这本书?”我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不会告诉我,你是为了他才去专门学了俄文吧?”
太宰沉默了片刻,“从结果上来说,是的。”
像是看出了我的无语似的,他飞快地补充道,“我可以蔑视他的为人,但我绝不会轻视他的诡谲伎俩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在他人笔下所描绘出的他又会是什么样的人?”
“虽然他们必然不尽相同,但恐怕的确有所关联,我想,经过他人解读的东西,总不如我直接去亲眼见证。”
我这下终于悟了,原来此陀思妥耶夫斯基同样也不是彼陀思妥耶夫斯基,特么的,他突然入戏能不能跟我说一声,在公共场合说这种话公然diss文豪很容易被文学院那边的人喷好不好舌战群儒很累的!
不过文野里面的太宰治真的有蔑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为人的资格吗?!
在沉思了片刻后,我果断选择了放弃思考,转而琢磨起该怎么跟他开口说下午的事。
说起来,我当年中二病最严重的时候,其实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太宰会不会是穿的这种问题来着。
然而等我长大一些后,我立刻恶狠狠地回头diss了一遍我自己,搞什么,哪个太宰治会一天到晚围着jk转还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啊?!黑时吗,无论是十五岁还是十八岁的黑时都特么的比我最jk的时候还jk好吗
武侦吗,可问题是太宰对其他的女生不能说是无动于衷,只能说是毫无兴趣别说殉情了其他女生靠近他一米以内他都会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一步
除非有人告诉我文野的结局是武侦宰看破红尘选择出家了,不然我说什么都是不会信的
至于问首领的你特么的是认真的吗?按首领宰那副断情绝欲的模样来看,我觉得他要是真穿越了,原地自尽的可能性都比跑来围着我转的可能性大
而且无论是哪个宰穿过来,我和他认识的时候我都只有三四岁啊怎么说,要是他真的是穿的,这是不是有点太变态了
我觉得,应该不至于吧?
“今天下午你有事吗?”我敛了敛心神,一想到等下我的傻叉室友等下可能还会给我整点幺蛾子出来,我就很想干脆一头撞晕在书桌上算了,“实话实说,不许直接跟我说没有。”
“唔。”他有些迟疑地回答我,“的确没有?”
“行吧,那就今天等下陪我去浅草寺拜拜?”我撇撇嘴,不放心地跟他交了点底,“结奈她又要搞事了,总之她不管干什么你就当是照顾弱智儿童不要管她就行。”
我这时候又想起了她早上跟我说的那句话,有些艰难地补充了一句,“比如说,你要是看见个会动的垃圾桶,也不用太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