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还没有呢。”高木警官尴尬地挠了挠脸,他看了眼手上的腕表,“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几个小时,他可能还没抵达场馆吧。”
“那你出来干嘛。”铃木园子眯起了眼睛,仿佛侦探附身一般逼问道,“难不成是想偷懒?”
毛利兰立刻在一旁拉她,说真的我现在看着毛利兰真的很有一种看着知己的感受,我甚至有在考虑要不要把宫崎结奈拉过来好好看看我们平时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相处模式,好让她明白我对她的父爱到底有多么沉重,“不要这么说,园子。”
“才不是啦!”那位警官弱弱地反驳道,“是因为刚刚馆主说外面有媒体开了闪光灯,但是理论上来说,闪光灯有可能会伤害到油画,所以目暮警官让我出来劝他们把闪光灯关掉的。”
我闻言环视了一圈场馆内数位举着摄影机各种摆拍的媒体从业人员,又想起了怪盗基德能够无缝易容的传闻,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里的防御不能说是固若金汤,只能说是漏洞百出吧?!
“什么嘛,就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已经有怀疑对象了呢。”铃木园子失望地退了回来,让开了道路。
“啊对,还有是说请你们接下来不要随便走动了,馆主已经把全馆的警报装置都打开了,一旦有人随意进入或者在不开放的展厅门口徘徊的话,就会立刻触发警报哦。”高木警官擦着额角被铃木园子吓出来的汗珠,不太放心地补了一句。
“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不会乱跑的啦。”
“好的”毛利兰这下反倒是有些踌躇起来,“高木警官,你们如果需要帮忙的话,我可以让我爸爸也过来。”
“毛利先生吗?那真是太好了!”高木警官惊喜地应了下来,他松了口气似的,拍了拍胸口,又不放心地问了一句,“不过不会耽误他的工作吧?”
毛利兰干巴巴地笑了几声,“不会的。”
我看着她的表情,估摸着那位毛利侦探大概没在干什么正经事我这么熟练都要怪我的同班同学!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任何人是无辜的!
不止一次我帮他们请假的时候,在明知道他们在外面鬼混的情况下,还要帮他们编个光伟正的借口,比如说把‘去逛街’艺术修饰一下,改成‘实体经济走访调研’,把‘打游戏’改成‘数字经济体系运行模式探讨’等等等等,尼玛,这日子没法过了。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转过头,沉重地对毛利兰说,“要不,我们加个line好友吧?”
“哎?可以吗?”毛利兰有些惊喜地拿出了手机,爽快地和我交换了号码,“如果学姐不介意我可能会有很多问题的话”
我想了想,笃定道,“一般情况下我应该都会回答的。”
虽然我本人是社交牛逼症和社交困难症轮班交替的类型,但只要不撞上我正好自闭的时候我还是挺好说话的吧?大概?
铃木园子立刻抱怨了一番我俩当着她的面偷跑的行为,一边同样掏出手机,加上了我的好友。
只不过就在这当口,整座美术馆里突然警笛大作,我们三人同时懵了下,凑过来加我好友的铃木园子更是差点把手机吓掉。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就见到眼前所有的警察突然都转向了那个方向,紧接着便是乌泱泱一大堆人一起冲了过去
说实话,我上一次见到这种景象,应该还是在看动物世界的时候那个,角马迁徙什么的
我把目光从公司的电脑屏幕上挪开,低头看了眼对方发过来的消息,那上面大致说的是我们有个共同的朋友这两天生病住院了,问我和太宰要不要去看看对方。
当然,这个朋友说的是我啦,太宰的人际关系比较诡异,总之我无法理解而且我感觉正常人应该都不太能理解就是了
她会问我要不要叫上太宰纯粹只是因为入院的那个小倒霉蛋也和我们一样都是留学生而已。
虽然我跟这里的朋友相处的也还算不错啦,但在刚来这里的一段时间里,还是留学生之间互相照顾的比较多,哪怕现在大家都忙于学业或是实习,当初比较熟悉的几个人彼此之间也常有来往,像是生病探望一类的也会能去就一起去毕竟是异国他乡嘛。
我算了下手上剩下的工作量,觉得在正常下班的点结束工作应该没什么问题,就给太宰发了条短讯,跟他简述了一下这件事,顺带说我下午要去医院探望一下朋友,问他要一起去吗。
他回了我一个好,还问我需不需要他来接我。
这我自然不无不可,等工作结束,就一溜烟地从工位上溜走,钻进了已经等在楼下的车里。
“呼,好累啊。”我缩在后座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切,“下次放假还有好几天,真是难熬啊。”
“任务很重么?”太宰侧过头来望我。
我严重怀疑如果我的回答是“是”的话,这货可能又会用类似‘天哪我家孩子太委屈了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自己吃饭来妈妈喂你’的心态来帮我把事情全部解决掉怎么说,就是心情挺复杂的我真的不能管他叫妈吗
尽管我的确是懒狗,但至少独立生活的本领要有吧!要是想被养成米虫的话我干嘛还千里迢迢地跑国外来?!哪怕是咸鱼也得学会自己翻面好不好!
“也没有啦,我就是随口一说。”我嘟嘟囔囔着看了眼窗外微沉的天色,颇感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的,现在我都不敢在天黑后出门了,我敢说哪怕是文野里的横滨居民都没有我这两天过的刺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