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凝视着他,就好像在看着一只恶心的蛆虫。你用力的踩了下去,他的面部又开始发紫,两只手像是溺水的人一样不停扑腾,口水和眼泪混合着流下,完全不见方才见你时的虚伪从容。
被你‘支配’的东井立恢复了神智,你刚才看了一眼,他并不能收到宠物栏里。
有点可惜啊,你这样想到。
不过你也发现了,被支配的人数是没有上限的,但是咒灵有。
“……主人。”东井立明白了目前的处境,来自灵魂深处的束缚告诉他,不要做任何违背你意愿的事。
你没有回应他,只是招了招手,示意他把腰间的小匕首拿过来。
东井立恭顺的把刀递给你。
拔开匕首,你正对着东井一诚,笑着松开了手,脚下的蛆虫发出哀嚎,随后渐渐的抽动着,没了气息。
你又把目光转向另一个方向,那有一片院落,从东井立的记忆里知道,那里还有更恶心的——‘血脉’
越是靠近‘血脉’们的住所,你越是能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夹杂这绝望和痛苦,就像是腐烂的海鲜,腥臭又黏腻。你几乎能够闻到那直冲脑子的气味,你的舌尖都开始变得发苦。
东井立跟在你的身后,迎面而来一群女人,她们衣衫不整,却像是拥抱着阳光和希望一样,朝着大门的方向跑去。
你没有阻拦她们。
接着你再次面对面的遇上,你刚刚进入东井家时,遇到的那群人。他们再也没有那副潇洒自在的模样,而是恶地痛骂着你,向你袭来。
[诡面]——
就像是一出搞笑的默剧,你微笑着看他们四散奔逃,最后被咬的奄奄一息,在[诡面]的特性下,成为了你的傀儡。
他们的眼睛像是黑遂的深渊,空洞看向你,嘴角露出了弧度一样的微笑,在[诡面]的操纵下,向你下跪。
“不行啊,太假了。”你侧头看向旁边的[诡面],语气中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要每个人都不一样才行啊,不然真的很容易被发现哦。”
“~?…;’☆&c︿★?”它叽里咕噜的说了一些你听不懂的语言,随后跪下的人,每个人都露出了不同的表情。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真是厉害的孩子呀。”你伸出手想要摸摸[诡面],它就迫不及待的探出一只小黑泥触手,想要蹭蹭你。
你像奖励他一样轻轻的拍了拍。
这下就算你不用听它奇怪的语言,都能感受到它活跃的心情。
你继续向着最深的地方走去,鞋底沾染了一些蛆虫的汁液,留下一点点的脚印。
不过这是难免的嘛,你想到。
最后你来到了一处血腥味最重的角落,这是一座非常破的院子,你抬脚踏了进去。
地上散落着类人的骨骸,血污沾满了这个院子的每一个角落,你走到最里面的一间轻轻推开了门。
在你身后的东井立伸手想说些什么,最后灵魂深处传来的巨痛让他选择顺从你。
你看向了房间里唯一活着的,躺在床上的男人。
庵歌姬的幼驯染。
他的脸色苍白,两颊深深凹陷,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你是……桃泽小姐。”他认识你,也许庵歌姬和他提过你这个后辈。
“东井泽,是吗。”你淡淡的看着他,随后冲他笑了一下:“庵歌姬一定很高兴你的手上至少没有粘过任何人的血。”
他本来想说些什么,在听到你的这句话后,垂下头,陷入了沉默。
你看着他,恍惚间又觉得像看见东井立记忆里的母亲,一样的枯瘦,在绝望和窒息中几乎快要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