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见夏油杰张了张口,又闭上了嘴,一副欲言又止,却不知从何开口表情。
你麻了
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涌现在你的脑海里,如果夏油杰和你是同样理想,那么他肯定也能理解你所做的事情!
“加入我吧,杰。”你的脸上还溅着喷涌而出的几滴血,朝夏油杰露出了自认为充满希望的温和微笑,试图忽悠他也进你的贼船。
“……什么?”夏油杰看上去有些呆滞,不太明白你说的话逻辑在哪里。
“杰,刚才看见了吧?这个人是黑田家的人,是什么嫡子来着?”你歪了歪头,溅落在你脸上的血滴,顺着脸颊滴落到地上,同积攒的水洼融合。
“很明显,我重伤了他,然后用我的咒灵把他控制了起来。”你意识到脸上也许有些血迹,慢吞吞的从口袋里拿出纸巾,缓缓擦拭着脸:“我想取缔咒术高层,他们不适合坐在那个位置,你难道不觉得不合理吗?”
在看到纸巾上没有新的血迹后,你揉成纸团,随手往后丢到了特级咒灵的嘴里,懂事乖巧的[诡面]没有提出异议,老老实实的吞咽下去。
“不管是咒高学生们的任务强度和频率,还是他们理所当然欺压弱者的态度,又或者是傲慢的要求,显得一切理所当然的样子。他们不过是一群仗着天元的庇佑,狐假虎威的一堆烂橘子而已,糟糕的制度就像是腐烂的泥潭。”
“我们都会陷入其中,被淤泥禁锢,最后成为消耗品而已。”
你继续微笑着:“我已经有了不错的进展了。”
接着向前走了几步:“或者你想听一听,我已经掌控了东井家,还有其他几个高层的事情吗?”
“这个位置谁做都可以吧?”
夏油杰没有接你的话,你也不在意,按照夏油杰的性格,他肯定不会将你的事情披露出去,你也有把握说服他。
“也许我该跟你说说关于我和东井家的事情?”你语气平静,把你所见所闻,所经历的事情,条理清晰的说出口。
“杰不知道吧?啊,我也没有告诉你们。我去东井家的时候,前任的家主想把我留着那里,他的术士能够吸取女性身体的咒力,在女性怀孕后,再把咒力渡进去,这样就可以生出拥有咒术才能的孩子。”
夏油杰的瞳孔微缩,他已经想通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以及东井前家主到底想做什么。
“然后我就把他杀掉了。”你的脸色有些难看了起来,现在想起来还是会为蛆虫的汁液感到恶心:“我去到他住着血脉的院子里,跑出来许多衣不遮体的女人,杰知道她们看见门开了,那副欣喜的模样像是什么吗?”
“就好像被蜘蛛网粘住后蝴蝶,拖着残破的翅膀,终于离开了龌龊恶心的地狱。”
夏油杰听着你平静的声音,插在口袋中的手紧紧握成拳头,这是他所不知道的黑暗,在光鲜亮丽的背后,满是恶臭的腐朽,眉目中流露出他自己都无法察觉的厌恶。
不过他还是打断了你。
“我需要好好考虑一下。”
“好哦。”你停下了口中的话语,因为你已经注意到他的表情和神态,夏油杰并不质疑你说出口的事情。
其实把夏油杰拉到你的阵营,你也想过,但是你并不确定他的态度,虽然和你一样并非是家传的咒术师,夏油杰却似乎对天元有着非常高的敬意。
你们相安无事的回到了高专。
在你转身准备回宿舍的时候,夏油杰突然出声叫住了你。
“香奈,你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明白。”你侧过身看向夏油杰:“我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我知道我明确的想要什么,要做什么,那么杰呢。”
“杰,如果强者将弱者视为草介,那么不管是咒术低微的人也好,没有咒术的普通人也好,是不是你对他们怜悯,他们就要感恩戴德,你对他们摧残,他们就要惶恐的接受?”
“不应该是这样的。”你用坚定无比的语气对他说道:“拯救他人不是为了别人,拯救他人是为了自己。”
夏油杰沉默着。
“如果他们不能做合格的领导者,那么就该由我替代他们,保护真正需要保护的弱者。”
说完你也没有看夏油杰的反应,你也不准备回宿舍,决定去医务室等硝子,她去了黑田家应该还没有回来,你的心里还惦记着花井美纱的事情,如果可以,你想挽回她即将死去的悲剧未来。
所以一定要搞清楚,那天家宴的晚上,为什么有着求生意志的花井美纱,毅然决然的选择和黑田野同归于尽。
你的直觉告诉你,一定有什么事情是你忽略了。
让你惊讶的是,医务室内并非无人,硝子正坐在里面,出神地看着面前的医书,但是细心的你发现,那本书是反的。
再敲了两声门后,你推开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