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群变身“相亲相爱一家人”群,谁都不敢把潜在的“婆婆”踢出去。
阿姨还称呼他们“姐妹们”,看一眼灵魂都要为之一颤。
《震惊!两个花季少男装成女子网络诈骗半百阿姨,案发后竟发现是自己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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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景当初在群里收“份子钱”红包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心虚。
庄衾没比他好多少,他一个假女友混进贺绛真男友的群就够社死了,群里竟然还能有他“婆婆”。
两人谁也没勇气去验证到底是谁婆婆。
商景和庄衾坐在地上,手机并排在一起,表情又丧又慌,生动演绎两只“绝望の娇妻”。
商景:“后患无穷,必须处理。”
庄衾:“对。”
商景:“如果不解散,哪天被发现了,我都想离婚了。”
庄衾:“嗯。”
商景:“这样,我们说自己脱粉了。这个号跟贺绛一起埋了。”
庄衾使劲点头:“这个好!”
群里的“杨钺未婚妻”并不知道他们俩已经坐实了身份,在“未婚妻”眼里,他俩还只是网络上随手加的脑残粉。
是粉丝,就有可能脱粉,尤其是贺绛和岑非诺带着男朋友光明正大在综艺上秀恩爱,女友粉受的打击最大。
偶像公开恋情后,女友粉并不会马上脱粉,她们越想越难受,过一阵子,要么佛系路人粉,要么脱粉,要么变成嫂子黑粉。
算算时间,他俩这个时候脱粉正合适。
两人集思广益,寻思脱粉宣言。
庄衾经验十足:“不用自己想,去我们仨的脱粉广场上一搜,直接复制,保准真情实感。”
商景朝庄衾竖起拇指:“还是你聪明。”
他在微博搜索贺绛脱粉话题,猝不及防收获了一吨人参公鸡。
脱粉话题里几乎全是骂他这个小作精勾走了贺绛,打乱贺绛的事业规划,把贺绛变成恋爱脑……
庄衾按住他的手机:“别看这个,网络什么言论都有,这样,我找你的,你找我的。”
俩人互相交换手机,找到一些“尊重、祝福”的脱粉言论,复制下来。
庄衾正要发送,商景机智地叫停:“还不能发送,现在贺绛他们都在,要是阿姨把我们脱粉的事情拿出来打趣他们,岑老师肯定会反应过来我们是一个群,那就完蛋了。”
“之前你暴露的时候,他们俩还找杨钺问未婚妻在哪。”
真是十分十分惊险!
他和庄衾有个公识,天塌了娇妻群的聊天记录都不能外泄。
庄衾:“对,不能打草惊蛇。”
商景:“晚上回去再脱粉,安抚好阿姨,绝对要万无一失。”
两人密谋了一刻钟,久到连贺绛都来敲门问他俩在干嘛。
要不是庄衾喜欢岑非诺有目共睹,贺绛都要吃醋了。
商小狗都没跟他关在一个房间过。
门开了,贺绛问:“在里面干嘛?”
商景对答如流:“有套衣服不太适合我,想送给庄衾试试。”
庄衾:“对,我超级喜欢。”
商景跑进卧室的内置小衣帽间,随便搞了一套没穿过的白西装下来,拿个大袋子一装:“走得时候记得拿。”
庄衾配合地接过来:“谢谢。”
贺绛余光一扫,就商景拿走的那套是琳姐的买的某大牌冬季新款,他有同系列的情侣装。
倒不是舍不得一件衣服,反正他已经预约了高定师傅来给他和商景量体裁衣,专门设计婚礼上的衣服,情侣装将来有的是。
只不过,自己媳妇和兄弟媳妇的演技都很……一般。
岑非诺都不教教吗?
商景愈是隐瞒,贺绛愈怀疑他作妖。
但是房间里什么线索都没有,贺绛只能把疑问藏在心里。
外面稍晴无风,温度回暖,岑非诺和杨钺把餐桌搬到外面,露天聚餐。
佛跳墙、蒜蓉龙虾、孔雀水果拼盘……菜色一一上齐,众人围坐一桌。
贺妈妈暗暗拍照给贺爸爸炫耀,“啧啧,天伦之乐。”
在总裁办上班的贺爸爸:“……下次家里也搞一桌。”
贺妈妈:“谁下厨?”
贺爸爸:“我。”
商景一眼看见桌上龙虾钳子,跟“杨钺未婚妻”发的图片一模一样,心里最后一点侥幸没了。
岑妈妈手艺极佳,短暂安抚了绝望猫猫的情绪。
一顿饭吃了大概两小时,到后面基本没人动筷子,吃些水果点心,贺妈妈和陈妈妈一唱一和地讲贺绛岑非诺以前的趣事,商景和庄衾浑然忘记娇妻群的事,听得特别认真。
贺绛:“妈,十八岁以前的事可以不讲。”
下午两点,贺妈妈贴心地和姐妹一起约着逛街,没有单独留下来给商景增加不自在。
贺绛没让客人收拾桌子,贺妈妈也放心地留给了儿子自己收拾。
商景正思考着如何逃避洗碗,就看见贺绛从仓库里拿出一个透明收纳箱,把碗筷全扔进去,搬到门口放着,“一会儿有专业的人来取走清洗消烘干。”
桌面很快干净,收拾出了两大袋垃圾,一人一袋,散步着提到小区的大垃圾桶里扔。
贺绛:“你觉得今天开心吗?”
商景:“开心。”
贺绛:“那就好,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不要怀疑你今天的开心。”
无论失忆与否、结婚与否,快乐是真实的,不存在欺骗。
商景:“以后?”
贺绛:“以后会更开心,傅医生有没有告诉你,华悦脑科新引进了一种按摩头部的仪器,没有副作用,明天我带你去试试。”
商景:“听说会很舒服。”
贺绛:“对。我明天带你去医院,后天我约了一位设计师,定制婚服。”
商景第一次意识到贺绛在实打实地准备婚礼,但自己好像都出不上力的样子:“我也要见面?”
贺绛:“设计师见到真人才能更好地把握你的气质和风格。”
商景:“很贵吧?”
啊,其实他觉得用不着这么费心思,什么衣服不能穿,今天他送给庄衾那套别一朵大红花就能在婚礼上穿。
贺绛:“不贵,老熟人。”
贺绛趁机牵住商景的手指,十指相扣:“还要设计戒指,你喜欢什么材质?”
商景掌心酥酥麻麻的,像是有电流从两人的磨擦中蹿出,绕着无名指那一圈做圆周运动。
他故意道:“要金戒指,保值,十克以上。”
他想象了一下以后贺绛每次出席活动,无名指都带着一枚暴发户气质的金扳指,那么显眼,有长眼睛的都知道贺绛渣男有主了。
贺绛:“好。”
金戒指,保值,离婚了还能换钱是吧?
笨蛋,金子再怎么翻出花样,总不能戴上十斤。
商景把手抽了出来,使劲掐了一下掌心,揣进手里,真要命,再握下去,半边脸都要麻了。
贺绛看着他迫不及待收回的手,莞尔,适当地推一下感情进度条:“商小景,法律不禁止合法夫夫开展夜生活。”
商景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贺绛在说什么。
这是贺绛第一次跟他提这个……完蛋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贺渣男从他受伤之后,忍了这么久,憋不住是应该的。
上床是怎么个上法?先脱衣服还是先关灯?那啥的时候要盖被子吗?贺绛会不会到处乱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