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女史为何如此(秦晾晾)_第9章 多此一举(1 / 2)_宋女史为何如此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嘀嗒读书

第9章 多此一举(1 / 2)

翌日,韩来自榻上悄然转醒,轻咳两声,撑身坐了起来,瞧了一眼窗外的日头,只怕将近正午了。

倒是省了一顿朝食,韩来心里苦笑。

“听说太后派梁女史去了曹家。”

花厅里传来小篆和隶书的声音。

“那这么说,太后是向着咱们姑娘的了?”

“那当然,曹家这回实在是太过分了。打了公子,姑娘如何能忍,要我说就不该留下那曹献的性命,直接把他千刀万剐才叫解恨。”

“属你厉害。”

两个小丫头偷笑着,并未注意到身后走出来的那人。

“你们说什么呢?”

韩来骤然问道。

小篆和隶书吓了一跳,不约而同的看过去,因为宋端吩咐了不许将这件事情告诉韩来,所以俩人都心照不宣的摇了摇头。

“太后怎么了?”

韩来不肯轻易放过。

瞧他这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小篆和隶书对视一眼,叹了一声,这才道:“公子昨日回来后,端午姑娘就出去了,在南坊的酒肆找到了曹献,将那人狠狠的揍了一顿,连腿……都给打折了。”

“听说还掰断了一根手指,现在整个人算是废了。”隶书补充道。

韩来头一次听说这事儿,略微诧异,淡淡的应声道:“那梁吉又是怎么回事?”

“姑娘有先见之明。”隶书道,“让我们将此事告知了太后主子,她老人家派梁女史去曹家安抚,才叫曹家没有上诉此事。”

“原是如此。”

韩来和宋端相处了九年,大抵也能猜出来这人的作为,遂让她们两个出去,只是那两人的身影刚消失,门还未合上,宋端就走了进来。

“公子,先把药喝了吧。”

宋端将木盘放在旁边的花桌上,看着韩来单着寝衣,说道:“那下臣先帮公子更衣,穿戴好后,想必那药也温了。”

说着,取来衣裳走到韩来面前。

那人没有按照平时的习惯张开双臂,而是冷凝的垂眸着她:“听说你把曹献给打了,不但打了,还把人直接打残了。”

宋端一愣,怪道小篆和隶书两个大嘴巴,到底还是没有瞒住,看韩来这样子许是生气了,但她并不打算认错。

“曹献罪有应得,伤害公子的人下臣一个都不会放……”

话音未落,韩来猛地将她搂在怀里,语气欣喜的像是个孩子:“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我就知道端午,你最心疼我了。”

这突然的转折让宋端始料未及,呆呆的仰着脑袋。

“公子?”

韩来扳开她的身子,对着宋端的额头就是凶猛的一亲,笑道:“你做的最好了,曹献就是欠揍。”

“不过。”

韩来还有些腼腆:“没想到你这么疼我。”

宋端这时候脸才浮现出微微的红来,别扭的笑了一笑,端起旁边的药碗来:“公子先把药喝了吧。”

“你喂我。”

韩来直截了当的说道:“就像那些戏折上一样。”

宋端失笑,点了点头,两人隔着小案坐着,她一口一口的将碗里的汤药喂给韩来,那人这时候也不觉得哭了,像是喝到了什么珍馐美味一样。

“对了。”

韩来咽下最后一口药,思忖道:“你去书信一封给舅舅。”

“是。”

宋端放下药碗就要走。

韩来疑惑的看着她的背影:“你可知道我要告知舅舅何事?”

宋端站住,半转身子很是冷静的说道:“公子是想让下臣告知舅爷,不要服从皇令回京,而是原地不动,对吗?”

韩来满意一笑。

宋端也回以微笑。

徐宰手握兵权,是韩来最后的倚靠,不能回京。

要远扎在外,才能最大程度的威胁着圣人,叫他和曹家都不敢轻举妄动。

“还有。”韩来的脸上逐渐写满了谨慎,“我要给太蝉住持重新验尸。”

“是。”

宋端应声。

“不。”韩来说道,“让杜薄去做吧。”

宋端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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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像可有下落了?”

杜薄听说罗衣从府外回来了,赶紧出来院子,瞧见妻子的身影,三步并作两步的过去扶住她,关切道:“还好吧,不该让你出去辛劳的。”

罗衣摇了摇头,准备坐在院子的石凳上。

杜薄吩咐丰年取了软垫来放好,这才让罗衣坐下。

罗衣复杂的看着他,没想到这人的心思是这么细腻,伸手摸了摸自己还是平坦着的小腹,若不能平息此乱,孩子生下来也会跟着吃苦。

要把太平留给孩子。

“根本没有头绪。”罗衣苦涩道,“事情一出,这观音像就被人给拿走了,只剩下韩来府上的那尊,如今破损的那尊到底在哪儿,无从查起。”

杜薄知道是这个结果,也不失落,站起身来负手在背后,冷冷道:“那观音像是青玉所制,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若想销毁的话极其困难,只怕是被曹家给藏在了什么地方,一个咱们绝对不会找到的地方。”

罗衣也觉得这话说得有理,一个人若想隐瞒什么,怎会让外人得知。

“那就把消息放出去。”

杜薄回头,条理清晰的说道:“让他们知道咱们在找这尊观音像,叫他们不敢轻易毁去,只要这东西还在靖安城,总有找到的一天。”

罗衣轻轻点头。

杜薄坐了下来,伸手握住罗衣的手,将额头抵了过去。

罗衣知道他和韩来因为川王的死备受打击,加之又被停职,可谓严峻形式下的百上加斤,虽然杜薄嘴上不说,但一举一动都被罗衣看在眼里,便伸出另一只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脑袋。

“总有雨过天晴的一天。”

“怀衣。”

谁知道杜薄猛然抬头说道。

罗衣蒙愣:“什么怀衣?”

“我们的女儿就叫杜怀衣好不好。”

杜薄眼睛里面终于多了些喜悦,似乎这个名字给他带来了莫大的宽慰,叫这些日子的烦闷稍稍褪去一些。

罗衣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刚才低头的那么一会儿,是给自己肚子里面小小的人儿取了个名字啊。

“你怎么知道是女儿,若是个儿子呢?”

罗衣歪着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