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嫂已经在楼下餐厅备好早餐,“太太,该用餐了。”
温吟走下楼,顺嘴一问:“先生呢?”
“先生有事一早出去了,走的特别急,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
“哦。”
她打包盘里三明治时,又突然猛地抬头,“你儿子呢?”
张嫂回道:“他昨晚半夜走的。对不起太太,给您添麻烦了。”
温吟心里纳闷了几秒,就提着三明治出门上班。
刚走出别墅,就看到盛宴坐在酷炫的机车上。
远远的他就看到温吟,然后摘掉头盔向她挥挥手。
温吟带着一丝担忧走过去,她刚才还担心盛宴昨晚被沈初霁给弄死了,“你……没事吧?”
盛宴摸了摸嘴角的红肿,朝她笑的温暖,“姐姐是在关心我吗?”
“嘴贫。”温吟不再和盛宴对视。
“昨晚……”她有口难言。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强迫和姐姐做那种事,”盛宴微微笑,“我要的是姐姐开心,姐姐幸福。”
温吟轻轻松了一口气,“我问的是他有没有威胁你?如果有,以后就离他远点,毕竟沈家你惹不起。”
少年性格恣意又张狂,“我可不怕他,我也不怕沈家。”可他和温吟一对视就害羞了,“我就怕姐姐不再理我了。”
他昨晚就被沈初霁弄出去绑在高架桥上,江畔的寒风刺骨,桥也很高,但他一点都不怕。
“以后不准再那么冲动了知道吗?”她狠狠揪一把盛宴的手臂,“犯法的。虽然你的初衷……”
话没说完,一辆红旗车从路口驶来。
沈初霁下车,目光冷幽幽的瞥向盛宴,眼神里透着一丝不可思议:“你怎么没死?”
少年扬起下巴,恣意又张狂:“就算是太平洋,我也能游回来。”
昨晚沈初霁将他绑在高架桥上,让他在生死和温吟之间做出选择时,盛宴毅然决然选择割掉手腕的麻绳,跳入江中选择了坚持温吟。
那条江水流湍急,沈初霁以为他会就此作罢,没想到又游回来了。
不愧是游泳运动员。
沈初霁没再理会盛宴,转头,表情冰冷地看向温吟,“考虑好了吗?”
温吟淡淡一笑,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份早上临时拟好的离婚协议,递给他:“这是我的条件,觉得不合适再补充。”
两人都是公事公办的态度。
沈初霁右手拿笔,低头粗略扫视协议内容。
直到看到其中一条,他抬眸,眼底露出一抹嫌弃和鄙夷:“我有洁癖,嫌脏怕染病,睡不了。”
“给你补一亿这事就算过去了。”
“一亿不行,”温吟当机立断,“至少两亿。”
“还真敢开口要。”沈初霁鼓了鼓腮帮,“你怎么不把我卖了。”
“如果能卖钱我倒是没意见。”她笑着说。
“行,两亿。”沈初霁想想昨晚那幕旖旎,只想尽快离婚。
两人临时更改合同,再确认签字。
就在沈初霁的笔尖刚落上纸,兜里手机响起。
他走到一边去接听。
“沈代表,您家黑掉的监控已经修复好了。”
两分钟后,沈初霁查看完监控录像,转身走过来。他脸上表情也跟着起了变化。
“签字吧。”温吟催促。
沈初霁回来再次拿起那份离婚协议,还特意冷冷瞥了盛宴一眼:“我同意之前那条协议。”
两亿他不给了。
又把那条“做一次”的离婚协议改回来。
“我很脏还染病。”温吟疑惑了,他昨晚发疯成那样,竟然甘愿扣下那顶绿帽子?
“我给你治。”他轻描淡写说。
温吟不知道他突然反悔的意图何在,却也无所谓的态度,接过那份签字的协议:
“好啊,等你那地方伤养好了,来这家酒店房间找我吧。”
温吟伸手递出一张房卡。
沈初霁却没伸手接,“我为什么要去酒店?”
“不是你给我留的字条要离婚?”温吟拿出包里那张他早上留下的字条。
“是么?”
他拿过那张字条,竟然喂进嘴巴里咀嚼吞咽,然后又笑的玩味问:“写的什么?我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