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沉默过后,谢知晏终于给出了一个不算答案的答案,“希望沈二小姐对定北侯而言真的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沈宜欢原本以为,谢知晏那么长时间不说话,就是打算拒绝自己的意思了,她甚至都开始思考继续劝说的话了,可谁曾想,事情居然峰回路转了!
“你这就是答应了?”沈宜欢有些激动的问道。
谢知晏还是不太想理她,遂凉凉地回了句,“沈二小姐若是没有听清的话,那便权当我什么也没说好了。”
沈宜欢:“……”
这人真是……也太臭屁了吧!
她忍不住又想吐槽了,但一想到自己说服他的艰辛历程,沈宜欢到底还是忍住了。
“不不不,我听清了,听得真真儿的,您答应和我合作了!”
沈宜欢说罢这话,又拍着胸脯保证道:“宁郡王您放心,有我这个同盟,您肯定吃不了亏的,到时候咱们联手,一定能大杀四方!”
对于沈宜欢这番自吹自擂,谢知晏当然不可能放在心,但他也没有打击她就是了。
他就那么站着,静静得看着她手舞足蹈的样子。
又过了好一会儿,沈宜欢的兴奋劲开始消退,她终于记起了自己还未说完的正事。
“啊,对了,我好像还没说请你帮什么忙是吧?”沈宜欢想了想道,“事情是这样的,定北侯差人送了信回来,说是会在我生辰之前抵京,但回京之路必然会经过黑背山。”
“黑背山这个地方地势复杂,若是有人存心想要算计什么,恐怕会让人防不胜防,所以我希望郡王您能派人去接应一下定北侯。”
“去黑背山接应定北侯?”谢知晏挑了挑眉梢,“你是说,有人会在那里设下埋伏,阻止定北侯回来?”
“不排除这种可能。”
“可他麾下有十万大军,有这十万大军在,区区伏击,又何须放在心?”谢知晏毫不在意道。
听见谢知晏这么说,沈宜欢就知道他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遂解释道:“若是他有十万大军压阵,我也就不担心了。”
“可是郡王莫不是忘了,北境距离京都到底有多远,而从朝廷接到北境捷报到现在,又才过去了几天?”
“这么短的时间,又要赶在我的生辰之前回来,按照大军正常的行军脚程来算,必然是来不及的,所以我觉得,定北侯必然是脱离了大军独自归来的。”
“这些事情我能想到,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又岂有想不到的道理?所以我担心他们会私下搞什么小动作。如此,黑背山就是最危险的地方。”沈宜欢道。
她这番分析条理清晰,有理有据,便是谢知晏听了都有些刮目相看。
可刮目归刮目,他还是很一针见血地点出了最重要的问题:“你怎么就那么肯定,一定会有人伏击定北侯?”
这个问题把沈宜欢问住了,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大房的狼子野心,和她那场莫名其妙的梦境。
纠结了片刻之后,沈宜欢咬牙道:“其实这些年,大老爷对于定北侯席爵这事一直颇有微词,我担心他会因为嫉恨而狗急跳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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