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琴琴顿时一脸的嫌弃,吴徽钰解释说:“他非要跟来,我也没办法。”
薛琴琴不耐烦起来,“我说你们要离也速度点啊,这都多久啦,还半吊在这儿!姐,你不会不想离了吧?”
“离!怎么可能不离啊?现在不是有特殊情况嘛。”
“就为了毛毛啊?”
“算是吧。等她走了,我们就去把手续办了。”
薛琴琴撇撇嘴,“我看悬。你们就这样耗着,没准能越耗越长久!老姐,你就是容易被糊弄,依我看,姐夫现在就是在套路你!”
吴徽钰不想谈这个话题,只好打哈哈:“哎呀大喜的日子不要说这种晦气话,说点开心的!怎么样?紧张不?”
薛琴琴正要说话,这时门开了,只见白雪走了进来,白雪见了吴徽钰高兴极了,笑着说:“啊呀!徽钰你来啦!周杨跃昨天还跟我打赌说你不会来呢,我说我结婚,徽钰怎么可能不来啊!这不,他输了吧!”
吴徽钰虽觉得难为情,不过还是大大方方地送上了祝福:“新婚快乐啊白雪。”
“谢谢老战友!”白雪说着,走过来跟吴徽钰拥抱了一下。
“雪姐,你跟我表姐什么时候成战友了?”薛琴琴问。
白雪却脸色微变,支吾了起来,吴徽钰解释:“哦,我和白雪是公考面试班的同学,也算是并肩作战的战友吧。”
薛琴琴一愣,随即神情复杂地看了白雪一眼,却没吭声。
白雪有些难为情地笑了笑,坐也没坐,就先走了。
等她走后,吴徽钰才问:“怎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啊?是不是有事?”
薛琴琴稍稍犹豫后,才说:“其实白雪之前说过他老公的事,当时我就是当八卦来听,可没想到踩到狗屎的人却是你啊!老姐,你也太背了吧!”
吴徽钰先是一愣,随即无奈地笑笑,“没办法,也许命中注定吃不了公家饭吧。对了,你和白雪怎么认识的啊?”
薛琴琴立即打开了话匣子:“你还不知道吧,白雪是魏师哥的表姐,开这家农家乐的老夫妻就是白雪的外公外婆,也就是魏师哥的爷爷奶奶。不过我和雪姐很早就认识了,她一直在我们乐园做志愿者。”
吴徽钰吃了一惊,忍不住感叹:世界真小啊!
“不过我还真挺佩服白雪的,她真的是我的朋友里立志投身公益的第一人。老姐你知道吗?她没去当公务员,现在组织了一个公益队伍,专门帮助贫困地区的妇女儿童。不过吧,她这人哪都好,就是太有主见,本来她公婆把酒席都订好了,可她非要在这里办,不过她老公比较宠她,什么都依她。”
吴徽钰又是一惊,不过她倒终于明白白雪为什么和孔健分手、转而和周杨跃在一起了。
因为两个人在一起很简单,只要有爱就行了,但是两个人要想长久在一起,光有爱是不够的,还要有相投的志趣和长久的志向,就像白雪和周杨跃、薛琴琴和程乾这样。而这,正是她和赵子亮所欠缺的。
吴徽钰想到这里,越发觉得自己和赵子亮不是一类人了。
然而,赵子亮却没意识到这一点。他第一次下乡,好像发现了新大陆,对什么都感兴趣,晖晖做了他的向导,父子俩一会儿采花,一会儿捉蝶,玩得不亦乐乎。
吴徽钰站在窗台边看着这一幕,只得苦笑。
接下来的婚礼,因为年轻的来宾比较多,进行得既活泼又温馨,两束手捧花均被毛毛抢到了,毛毛分了一束给施巧丽,施巧丽不好意思地接了。
然而,就在所有人的目光全聚焦在新人身上的时候,吴徽钰却在寻找魏东,终于她在角落处找到了他,可令她惊讶的是,魏东正和一个女人拉扯在一起,而那女人竟是汤米!
吴徽钰以为自己看错了,定睛看了好几眼,才不得不确认,那个女人的确是汤米,只是由长发变成了短发,打扮也比以往家常一点。
魏东与她像是老相识,不过两人之间似乎有恩怨,魏东要揽她入怀,可汤米不断地后退,两个人一个攻一个守,终于汤米在捶打了魏东几下后,还是顺从地依偎在了他的怀里。
吴徽钰的脑袋里“轰”地一声炸开了,再去看时,他们已经走了。
回去的路上,这个画面像放电影似的一直在吴徽钰的脑袋里过,她不禁好奇,魏东和汤米到底是什么关系呢?难道汤米就是魏东的前妻?
吴徽钰摇摇脑袋,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