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签完见义勇为账单的工藤夫妇,从警方那里听到另一个版本的自家儿子的“丰功伟绩”。
非法驾驶?
逆行超车闯红灯?
把车丢在路中央玩失踪?
“工!藤!新!一!”
另一边,诸星大和安室透碰头,却始终没得到绿川光的消息。
一直针锋相对的两人对视一眼,感觉情况棘手。
他们决定暂时搁置个人恩怨,联手从最近的伊利里亚人据点开始找人。
伊利里亚人骨头太硬,根本没有交涉的余地,一言不合就动手。等晚上琴酒带队抵达时,两人已经找了三个据点,却一无所获。
匆忙赶来的琴酒一身标准战术服,衣服上隐约可见深色痕迹洇出的斑斑点点,身上带着硝烟和血腥味。
他森绿的眼睛幽深得令人毛骨悚然,活似从地狱里跑出来的魔头。
大魔头带来的人手,当然也不是普通帮派分子。
黑衣壮汉们穿着同款战术服,战术背心里装满了各式危险补给,明明长途奔袭而来,却面无疲色,全都一手持枪一手拿烤鸡吃得正欢,撕咬时锋利的牙齿连骨头都嚼碎,一点不漏统统咽下肚。
琴酒根本不给诸星大和安室透好脸色,径直给这帮明显是从战场下来的杀胚们布置任务。
“任务目标,以最快的速度救出浅间博士,优先级最高。”
他将浅间弥祢的照片展示给众人看。
“蓝圈是伊利里亚人的仓库,红圈是他们的据点,黄圈是他们的产业。”
一张地图被钉在战术板上。
凶戾的视线扫过杀胚,“只要救出人质,伊利里亚人的命和他们的财富,统统随你们处置。”
杀胚们眼睛染红,呼吸粗重,表情兴奋起来。
他们的老巢不在巴黎,干一票就跑根本不会有人知道!只要琴酒保障好退路,他们才不怕那帮巴尔干来的丧家犬!
吃的东西被三两口吞下肚,杀胚们开始纷纷行动起来。
他们这回带来的都是大家伙,必须要提前做好准备。
琴酒这才把视线转向诸星大和安室透。
“绿川光呢?”
诸星大说:“他追上去后,我们失去了联系。”
“目击者呢?”
诸星大说:“街面上爆发过枪战,没有找到目击者。”
琴酒轻蔑地说:“废物。”又问安室透,“你呢?”
安室透沉着脸说:“伊利里亚人即将在今晚举行一场拍卖会。据说为了满足客户的需求,拍卖品是他们捕捉的新鲜货。”
琴酒阴森森地说:“向我证明,你们两个不是叛徒。”
诸星大快速说道:“我一直以为我们三个是浅间博士的生活助理兼保镖。浅间博士被劫后,我才从你口中得知周围有隐藏的安保人员。论可疑程度,消失的安保小队嫌疑更大。”
濒临失控的野兽将视线转向金发青年。
被盯上的安室透心脏一紧,“成为埃斯维因大人的直属手下是我能争取到的最好的职位,我不可能放弃。”他定了定神,继续说,“而且我平时负责浅间博士的饮食,若想动手脚有的是机会,没必要在这种地方用这种手段犯蠢。”
“准备今晚的行动。”琴酒冷冷地说,“只有找回浅间,你们的辩解才有意义。”
巴黎今晚不太平。
从七点开始,好几个地方都出现响动,偶尔还会冒起青烟。
伊利里亚人不是好邻居,他们的据点声音不对,没人想探明究竟。
直到浓浓的烟气窜到左邻右舍家里,邻居们才发现火光冲天,忙不迭冲出家门,四处求救找消防。
银发男人带着黑色面罩,用枪口抬起被按在地上的人的下巴,用阿尔巴尼亚语问:“你们抢来的少女在哪儿?”
奄奄一息的匪徒咧开嘴角,吐了口血水,笑容带着浓浓的恶意:“地狱。”
“砰!”
枪声响起。
男人的脑袋被炸开,红的白的撒了一地。
琴酒踩着满地狼藉走出大门,“下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