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敢说话的小哑巴,养到现在她容易吗。
别一朝给她吓回到解放前。
杜春分抱起安安去西边。
邵耀宗叹了一口气,认命的跟过去。
甜儿不禁问:“爹咋又回来啦?”
“安安回来,你娘回来,我一个人还在那边干嘛。”
独守空闺吗。
邵耀宗想想又想叹气。
杜春分:“安安,娘陪你睡着,然后再陪爹好不好?”
小孩也不想爹一走一个月,轻微点一下头,小手死死抓住杜春分。
四个孩子睡着,邵耀宗困得打瞌睡,忍不住说:“要不今晚就在这儿睡吧。”
杜春分也困得睁不开眼,“去东边。否则又得回到从前。”
邵耀宗一听这话不敢往床上躺。
可是孩子这么一闹,他那点心思没了不说,坐在床边一个多小时,累得也没精神重振雄风。
翌日清晨,邵耀宗看到身边的人,不由得靠近一些,房门被拍的砰砰响。
邵耀宗气得坐起来朝床上一拳。
杜春分惊坐起,“地震了?”
邵耀宗忙说:“没事。”朝门看一下,“也不知道谁。”
“我啊。”
甜儿的声音传进来。
对于这个孩子吓唬没用,忽悠不一定能忽悠住。
邵耀宗双脚无力地打开门:“你又怎么了?”
“我想拉屎呀。”
杜春分推出车子载她去公厕。因为痰盂只能小便。
邵耀宗留下来伺候小美、平平和安安。
给仨孩子洗干净,打发出去,杜春分带着甜儿回来,邵耀宗忍不住说:“要是能重来,我绝不要孩子。”
杜春分:“得了吧。没经历过,肯定觉得孩子千般万般好。压水,我洗脸刷牙。”
邵耀宗顺便把一家六口的衣服泡上。
以前一天三顿在家,杜春分早上不敢用油炒菜。现在中午去学校,晚上吃面条,或者煮个鱼汤,吃油的次数少,时间允许的话她早上就炒菜。
四个孩子,整天蒜泥鸡蛋咸菜大酱的对身体也不好。
看到罐子里的猪油,杜春分想起一件事:“邵耀宗,那天野猪下山,是不是谁又惊动了它们?”
“不是。”
说起野猪这事,这事歪打正着。
这几年不需要上山弄野味,野猪的日子安逸,一只母猪一年能生十几个。一窝猪一年能搞出上百只。野猪食量大,猪口众多,冬天没得吃,饿极了就跑下山看看有没有庄稼。
山上没庄稼,还有巡逻兵。
巡逻兵放倒几个,惊得野猪不敢再下山。
一年过去,那些事忘了,野猪群又壮大了,只能再次下山。
杜春分听他大概解释一遍,不禁说:“所以那次冬天野猪下山是我想多了?”
邵耀宗笑着点头:“师长说,这就叫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政委说老天爷都看不下去,让野猪下山示警。”
杜春分:“照你这么说,野猪群再壮大,饿极了还得下山?”
“是呀。这个月四团执勤。师长打算过几天派三团进去看看,真野猪遍地走,我们团进去控制一下。”
杜春分想笑:“还控制一下。你们打算控制几头?能不能给我们一头?”
“你回头跟我一起去。”
五分钱一碗也得要钱买。
部队弄的野猪给杜春分卖,真追究起来就是部队搞副业。
杜春分弄野猪给学生吃,谁也不能说什么。因为食堂自负盈亏。
“啥时候去?”杜春分忙问。
邵耀宗看了看天气,今天不太好,“下次雨过天晴吧。”说着把衣服捞出来。
杜春分把脏水倒掉继续压水。
俩人合力把衣服洗好就去吃饭。
邵耀宗刚拿窝头,大门被撞开。
杜春分不禁转向他,又忘了闩上?
邵耀宗小声说:“我的错,我的错。”起身问:“什么事?”
“师长命二团立即去操场集合。”
邵耀宗心中一凛,“出事了!”
杜春分又给他个窝头。
邵耀宗想说,都什么时候了。
随即想想没听到枪声,肯定不是这边。估计哪里又出现土匪,或者野猪冲破了部队防线。不论哪种情况,都得走一段路,足够他吃俩窝头。
邵耀宗把俩窝头咽下去,人到训练场。
军/械库的人正在发枪/支弹/药。
邵耀宗小声问一营长:“出什么事了?”
“安东那边彻底乱了。那些人真不想活了,居然敢砸‘公、检、法’。”
邵耀宗惊得险些把窝头吐出来,“公安局也敢?”
一营长点头:“疯了什么不敢。”
“我们是离得最近的部队,所以上面派咱们过去?得几天?”
一营长:“帮公安局收拾好应该就能回来。”
杨团长过来,“都别聊了,出发。”
邵耀宗想起他老丈人。
安东一个小县城的人都敢搞公安局。
宁阳那边还得了。
邵耀宗不禁朝师长看去。
郭师长冲他摆摆手“先办正事。
三天后,公安局恢复正常工作,邵耀宗他们回来。
杨团长把经过报给师长。
这么点事不至于惊动上面。
有句话叫,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郭师长和赵政委又整理一下,俩人一早前往宁阳。
先去军区,实话实说听起来就很严重了。
军区意识到不能放任下去,当即前往宁阳市区。
郭师长和赵政委跟过去,果然不出他们所料,几个部门全部瘫痪。
没有沈雪那事,师长都不好开口。
有沈雪在前,师长就把公安局被砸推到特务身上。
军区的人立即带上重武/器前往杜启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