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萻无语，她搞不懂这有什么好比的，她觉得小师弟可能是认她为主了，她在小师弟眼中才是正常的，她说：“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不早点告诉师姐？”

“对不起。”小师弟低下头，声若蚊喃道：“师姐一直在修炼，我不想打扰师姐。”

斯容向云萻投去谴责的目光。

云萻没好气地伸出食指，点着小师弟的额头：“你的事比任何事都重要，以后身体出现任何变化都要告诉我。”

小师弟乖乖点头。

斯容问：“小师弟啊，你闻到那些臭味会很难受吗？”

小师弟再次乖乖点头：“会想要刺穿他们的身体，撕扯他们的元神，再把他们全部扔到看不到的地方去……师姐在的时候会好很多，师姐身上很香。”

“嘶，这可不行，宗主万一不在的时候怎么办。”斯容看向云萻说：“宗主，你给小师弟做个香包啊，那样他闻到臭味的时候再闻闻香味不就好了。”

“我拿什么做？”云萻无语凝噎，小师弟是觉得元神有香和臭，难不成她扯一块自己的元神给小师弟做香包吗？

只能让小师弟和她形影不离，等她到金丹期能炼制那压制天性的器具，小师弟的情况或许便能好些。

“云宗主，你们为何在这里？”

是叶莫寒的声音。

云萻三人才发现他们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叶莫寒的住处。

叶莫寒坐在亭中，他身边则坐着一具穿着法衣五官绘制十分粗糙的傀儡，傀儡正倚靠在他的肩上，见到来人，她慢慢坐直。

段芷彤已经醒了么，他们这是打扰到人家小两口了啊！

云萻将她来找叶莫寒的缘由说了一遍，她说：“此事事关众人安危，我无法决定此人的去留，特来告知叶宗主。”

叶莫寒则看向段芷彤，段芷彤语调柔和道：“我在天音门时，曾听闻问道饲养过许多少女之事，这时天音说的或许是真话。”

叶莫寒搂着她问道：“那要留下她吗？”

段芷彤笑道：“你才是向云宗的宗主。”

叶莫寒却说：“我都听你的，向云宗本就为你而建。”

段芷彤叹气，手指轻点他的脸颊道：“你啊……先去会会这时天音，自己看不出什么，就让温雅帮你看，如果温雅觉得没什么，那就是没什么。”

“好，我这就过去。”叶莫寒直接起身，他对莫名其妙就吃了一嘴冰冷狗粮的云萻说：“云宗主，我们去吧。”

“萻儿留下，你带着那位俊俏个高的小友去吧。”

段芷彤一说话，叶莫寒就跟个无情的命令执行机器一样，他拎着斯容就飞走了。

斯容一脸懵逼地听着叶莫寒问他：“我的夫人是不是很好？”

斯容附和道：“嗯，特别好。”

谁知叶莫寒声音一寒道：“只有我能觉得芷彤好！”

斯容：“……”叶宗主，你太狗了。

叶莫寒带着斯容离开，石亭处便只剩下云萻、小师弟以及段芷彤。

云萻不知道段芷彤为什么要她留下，莫非她要为之前下的事情道歉？

段芷彤从椅上起身，看向云萻说：“萻儿，过来让师父看看，还有那个小家伙，你也过来吧。”

云萻听着那无比温柔的声音，她犹豫了一下，拉着小师弟慢慢靠近对方。

头上忽地落下一只微凉的手，抚摸的动作却从头到尾都透着温暖。

“已经长这么高了，是个大姑娘了。”段芷彤自己笑了起来，“以前还像个干瘪的小萝卜干，现在水灵灵的真好看。”

云萻感受到头顶一拍一拍的动作，听着她那熟稔的语气，忍不住说：“段道友，很抱歉，我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我知道。”傀儡脸声那粗糙的手绘眼睛笑得眯了起来，段芷彤的手转移阵地，双手开始揉捏小师弟的脸，“这个小家伙怎么又矮又瘦，你平时不喂他吃点好的法器吗？”

小师弟手足无措地看向云萻。

云萻也很不擅长应对段芷彤这种热情、温暖、自来熟，但又完全让人讨厌不起来的人，她想问段芷彤那句‘我知道’是什么意思，段芷彤却开始揉起她的脸。

“怎么总是像个小老头子板着脸，对师父笑一个，师父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

云萻当即露出一个营业性假笑，成功得到段芷彤一言难尽又嫌弃的眼神。

“你的元神终于完整了。”段芷彤让不明所以的云萻坐下，她缓缓说道：“你之前那个不完整的元神告诉我，等她最后一块散落在三千凡人界的元神碎片归位时，元神将重归完整。”

“到时候整个完整的元神很大可能将只剩下最后一块元神碎片的记忆，并以最后一块元神的性格作为整个元神的主导性格，她托我带给你一句话。”

世界观又一次受到冲击的云萻下意识问道：“什么？”

段芷彤轻咳一声，模仿出一个带着些傲气与轻蔑的语气道：“你不会以为自己就是穿越到修仙世界的主角了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云萻眼角抽搐：“……”

她好想骂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