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合跟鸦青也已经起了,一个去喂马,一个收拾东西准备继续赶路。
她们这次要朝黄河周边的省份去。
每年汛期最先遭受洪灾的就是那边,时清的任务就是去看看各地堤坝修的如何,防汛的事项有没有提前做,下游的百姓是否及时迁移到了上游。
而这些事项,每一项都需要朝廷银子的支持。
那银子在哪儿?
在钱开泰的里往下送。
若不是走了小道遇到劫匪,时清直接官道过去,说不定真就忽略了钱开泰这个眼皮子底下偷油的老鼠。
谁能想到京城边缘就藏着这样的山匪呢。
吃罢早饭,时清没看见掌柜的,就问小二,“你们掌柜的呢?”
掌柜的自然天没亮就已经朝山脚去了,在前方着你们!
昨晚送茶的机灵小二说,“掌柜的许是还没起,不能送位了。你们路上小,咱们以有缘再见。”
时清意味深长,“行啊,有缘再见。”
她上了车,蜜合才轻声说,“小主子,关在箱子里的个人跑了。”
时清轻嗯一声,把玩里的信号弹,“跑了好啊,跑了才能一网打尽。”
要干就要干票大的,把整个山寨都给她端了!
时清刚出客栈没久就把信号弹放了。
皇上派来暗中保护她的依旧是那队上次讨债时配合默契的十二人。
这十二人缀在面,跟她们隔开一段距离,但相距不远,最慢半个时辰内赶到。
云执弹着自己的剑柄,蠢蠢欲动,“我一人可抵她们十二人。”
时清拍着他的肩膀,“那钦差就任命你打先锋,这次不用下留情。”
云执将剑左换到右,扬眉看她,“好。”
话虽这么说,时清还是喜欢以绝对的实力碾压对的快感。
所以她走的并不是很急。
她慢悠悠到山脚的时候,前面已经有一群劫匪在着她。
为首的人,其中一个就是昨晚刚见过的掌柜的。
“就四个人,当真值得咱们大动拳脚?”
大当家微微眯着眼朝前看,根不屑,“老二,你怎么越活越谨慎了。”
二当家的说,“姐,这四个人可不是一般人,小马虎不得。”
大当家出声,“小『毛』孩子一个,今天就让她们看看谁才是这条道上的『奶』『奶』!”
说着示意下姐妹将马车团团围住。
蜜合不得不勒马停下。
四人中就数鸦青最是胆小,看见一群彪悍的拿着刀剑的人,吓得缩在蜜合身。
蜜合抽出自己的狼牙棒,喊道:“道你们拦的是谁的马车吗?”
大当家将刀背往右肩上一搭,人群里走出来,“自然是我刀下之魂的。”
大当家的不过四五十岁,跟二当家长相有几分相似,不过身形健硕,满脸凶狠,眉梢位置还有道很深的疤。
时清撩开车帘出来,站在蜜合身朝前看,缓声说,“我给你们个机会,放下兵器原地俘,免得受皮肉苦。”
大当家像是听了话,大出声,“我还以为是什么狠角『色』,就个小孩子。”
她左掏了掏耳朵,“她是跟谁说话呢?这话是说给她自己听的吧。”
底下传出一阵声。
昨夜大喜来把事情描述的很严重,说是劫道的人给劫了。
大当家一听里一紧,立马问,“对方少姐妹?”
难不成是哪里的同行来抢地盘了?
大喜说,“共四人,男,一对妻夫带着丫头小侍。”
大当家又坐了去,“我还以为少人马呢,就四个?这也值得老二这般谨慎。”
直到清晨老二来,大当家的才不慌不忙的点人。
“就当去搬东西了。”
大当家把山寨能用的人都点了过来,结到这儿一看,就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娃。
哦,还有个十六七岁的男娃。
云执用剑柄挑开车帘马车里出来,握着剑站在时清旁边。
他往前走了小半步,微微踮起脚尖护在时清面前,侧眸跟她说,“你进去。”
江湖上的事情,就得让江湖人来解决。
云执觉得自己此刻男子气概十足!气场最少米八!
“这又是谁?”大当家,“连男人都给我们带来了,省的姐妹们下山抢了。”
大喜缩在人群面,不敢出声附和。
昨天狼牙棒敲过的肩膀现在看见时清那张明艳昳丽的脸还隐隐作痛呢。
时清冷,“这是你爷爷。不孝孙,还不过来磕头!”
大当家脸一沉,“不死活,你现在下马车磕头认错,我还能留你一个全尸。”
她环视周围,“不然,你就着『乱』刀砍死扔到山上喂狼吧。”
大当家今天带了一百号人过来,根就是有恃无恐。
时清袖筒里掏出木哨,用力吹响。
大当家微怔,紧接着众人就听见不远处有马蹄声渐渐『逼』近。
那整齐的声音像是踩在她们尖上,阵阵发沉。
时清转着哨子,看向大当家的,微微挑眉,“不好意思,是你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