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七点,阮野深准时醒来。
他明明应该加强警惕,一不小心却睡了这么久,不过这床挺舒服的。
但是当他站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腰身有些酸软。
阮野深面色一僵。
为什么会这么疼?
阮野深摸了摸自己的腰,发现随着手指的用力,腰身更加酥麻。
阮野深上齿咬在下嘴唇上,脸颊微红地看去,发现自己的半个腰身布满了几个像是吻痕一样的红点,彰显了对方忍到极致的,偏执扭曲的欲望。
阮野深研究了好久,用手轻轻在上面按压了一下,有种微微痛麻。
这是什么?
阮野深醒来没过多久,顾遇也醒来了。
阮野深有些无措。
他昨晚居然和顾遇睡在了一张床上?而他睡得还挺香。
顾遇睡觉是裸着上半身睡觉的,此时醒来的时候,结实有力的肌肉直挺挺地闯入阮野深的视野里。
两人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结婚,但是阮野深是个弯得很彻底的gay,他当初打电话给顾遇,一方面是因为顾遇是最合适的人选,另外一个原因,则是顾遇真的长在了他的审美上。
他喜欢儒雅随和的人,顾遇几乎是按着他的审美点长的。
而且顾遇蜂腰猿背,身材比阮野深这么个弱鸡好上不少。
顾遇见阮野深撩开衣服,看着他纤细腰杆上的红痕,凑近道:“怎么了?”
阮野深没有注意到,顾遇的鼻子轻轻在他脖间贪婪地吸着,眼神迷离。
两人也不怎么熟悉,阮野深想要将衣服放下,但是却被顾遇给阻止了:“腰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红痕?像是吻痕又像是指纹一样。”
冰凉的手指触到阮野深苍白色气的后腰,带来更加强烈的密密麻麻的疼,让阮野深忍不住叫了出来。
他的叫声也不大,像是小猫一样,弱弱的。
顾遇悄无声息加大力道,随后又若无其事道:“要我给你擦药吗?”
阮野深紧咬嘴唇,脸红如晚霞,连忙将斑驳的腰间盖住:“不用了,这应该是我睡觉的时候虫子咬的,或者被床上什么东西不小心压到了。”
他本来还猜测是不是顾遇弄的,但是看他这么一脸无辜又坦荡的模样,反而显得他小人起来。
而且这种事情在之前也曾经发生过,他床上有时会放一些机甲模型零件,醒来以后半腰总是会有红点,也会有痛感。
听见阮野深的回答,顾遇没再追问,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又给阮野深煎蛋热牛奶做早餐。
顾遇:“吃完早餐再去上课吧。”
阮野深点了点头,心不在焉地咽下口中的食物。
吃饭的时候,阮野深突然发现了手指上的戒指。
这个戒指是……
顾遇回答道:“既然结婚了,还是要带戒指的。”
听见阮野深的解释,阮野深才想起是应该买戒指,他倒忘记了。
阮野深有些歉意地看了一眼顾遇,随后轻轻摸了摸戒指。
还挺好看。
接下来,两人安静地吃着早餐,不过阮野深始终觉得这种氛围太过平静,有时候又显得太过压抑。
阮野深以前其实也幻想过自己的另一半,想要找一个和自己趣味相投的。
顾遇很好,但是这么安静,话也不说一句,总给他一种自己是不是做错事的感觉。
吃完早餐以后,阮野深拿好书本,就到学校去上课了。
可今天,当他刚刚踏入班级的时候,发现所有人都注视着他。
像是在看什么稀奇动物。
阮野深眉头微微一皱,本就病弱的容貌这个时候更加生动。
见此,周围的视线没有转移,反而更加张狂地盯着阮野深的脸看。
阮野深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问自己身边的女同学楚月:“同学,麻烦请问一下,发生了什么事?”
楚月脸上挂着八卦的气息,对于阮野深的提问,她回道:“我听冉小可说,你昨天和一个男人的进民政局了,这是不是真的?”
阮野深一窒,牙齿轻轻咬在嘴唇上,让嘴唇看起来更加嫣红。
这让他面前的楚月更加移不开眼睛了。
阮野深看了一眼坐在前排的冉小可,而冉小可在发现阮野深在看她以后,立马将头给转了过去。
冉小可是班级里很八卦的一个同学,班级里有什么小道消息一准是从她身上传出来的。
没想到,现在八卦的源头变成了他。
阮野深嘴巴张了张,俨然一副要开口说明真相的表情。
这引得周围其他同学纷纷将注意力集中了过来。
在这安静的氛围中,阮野深面色如常道:“对,我确实进了,而且还结婚了。”
他还亮出了手指上的戒指。
这句话说完,周围安静得一根针落下都能够听得见。
而很快,这喧闹就被打破。
“我天,这不是真的吧?”
“居然真的结婚了,我前不久不是才听说阮野深要联姻了吗?他怎么会突然结婚!!”
“怎么这么快?也不知道阮野深到底是怎么想的。”
“哗啦”一声,尖锐的拖拉凳子的声音在班里响起。
所有人立马用手捂住耳朵,他们正想要生气,但是在看到声音的发出者后,他们一句话也不敢放。
江墨脸色青黑,沉沉地看着自己面前的阮野深。
阮野深长得很艳,像是蔷薇牡丹一样,虽然出生底层贵族家庭,却比任何一个上乘贵族更能代表贵族的厚重和华贵。
他天生体弱,身子不像其他人那样健康,可这份病气却给了阮野深一种别样的感觉。
可以这样说,联邦贵族圈的纨绔们,都等着阮家彻底失势后,摘下这朵玫瑰,看看他在床上会是什么样的姿态。
可是没想到,到头来,阮野深居然突然嫁人了!
他可真该死!!
江墨的目光停留在阮野深身上,结婚后的阮野深没有褪去那艳丽的感觉,反而多了一种人妻的成熟诱惑。
这让江墨更加气愤。
他是因为和其他人结婚,身上才有这种感觉的。
“嗡嗡”几声,前天上课时,那只围在阮野深身边的蜜蜂此时又来到了阮野深的身边。
他想要靠近蜂后,嗅闻他身上的味道。
它用复眼注视着阮野深,眼睛血红,可是突然,一只手过来,直接将那只蜜蜂给捏死。
阮野深一愣,抬头看,发现是江墨。
江墨面无表情的将手中已经死掉的蜜蜂扔到垃圾桶里。
“吵死了,这下子安静多了。”
江墨又凑近到阮野深的身边,在他白嫩的脖子上看了一眼:“这只蜜蜂怎么这么喜欢粘着你?前天那老头讲的有关那蜂后的故事你还记得吗?不会你是蜂后吧?一个人类居然成为了蜂后,那可真荒诞!听说一族之中,只有他有生育权。”
江墨的眼睛在阮野深的肚子上停了一下,似乎在将阮野深想象成需要接受不同雄蜂的蜂后。
江墨继续口无遮掩:“蜂后是蜂族中唯一有多个配偶的,与其说它是王,还不如说他要被所有人搞,我看你挺像的。”
他将阮野深比喻成异族人,用这种方式侮辱他。
像是在说,即便阮野深结婚了,他想搞还是能够搞的。
江墨:“既然这样的话,那就陪我玩玩呗,反正你也不嫌弃不是?别人的妻子啊,说实话我还从来没有尝过呢,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他的眼神像是黏腻的污水,让阮野深眉头紧蹙。
江墨没有放弃攻击阮野深,嘴巴里的污言秽语听上去简直令人窒息。
和江墨同流合污的其他人也在班级里哄笑,发出恶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