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野深说出这句话后,整个病房安静了一下。
阮野深久久没有得到顾遇的回答,自己忍不住乱想。
那个蜂族人是在寻找他们的蜂后吗?
小说中对于蜂族的着墨不是太多,但是却很可怕,即便是到了后期,女主也不敢轻易去招惹蜂族人。
不过很可惜,即便到了小说的完结,他们也没有找到蜂后。
蜂后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过了好久,顾遇动了动嘴:“你应该听错了,人类怎么可能会听懂蜂族的语言。”
顾遇这么一说,阮野深突然觉得有那么一丁点的道理。
一个人类怎么可能能够听懂蜂族的话。
顾遇:“我给你带了蛋糕,医生说你现在已经可以吃了。”
刚才还在沉思的阮野深立马被吸引了注意:“好香,这里面加了奶油是吗?”
虽然他才吃了布丁,但是蛋糕也很吸引人的。
顾遇点了点头,之前还在想的事情瞬间被他抛之脑后,他拿起蛋糕吃了一小块:“好甜,真好吃。”
顾遇让阮野深在房间里吃蛋糕,而顾遇则出去上厕所。
刚将厕所门给关掉,顾遇的表情就变得扭曲偏执。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那只雄蜂居然叫了阮野深母亲,还被阮野深给听懂了!
蜂族人的母亲,不是人类对于母亲的那种情感,而是对于造物主的爱,正是因为想要看见蜂后,他们才来到这个世界上。
顾遇的手指捏在墙壁上,硬生生将墙扣出一大块,他的手指也微微发白。
蜂族人都对蜂后有别样的情感,在蜂后身上留下他们的味道是他们毕生的夙愿。
可以说,蜂后扮演着创造者和爱人的双重身份。在最初的时候,一只一只的工蜂和雄蜂破壳的时候,他们将蜂后当做最虔诚的长辈,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身躯的变大,长辈的尊敬逐渐减少,他们想要让蜂后成为他们的爱人。
但是那个蜂族人又有什么资格?居然敢当面叫出“母亲”这个称呼。
是,顾遇承认他嫉妒,凭什么?明明是他先遇见阮野深的,明明是他先遇见蜂后的,为什么那只雄蜂能够凑到阮野深的耳边,喊出那个称呼,还能被阮野深给听见!
蜂后……
他也好想让阮野深听见他喊他“蜂后”。
虽然阮野深的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但阮野柔还是强烈要求他在医院里呆了半个多月才出院。
在这期间,虽然阮野柔也经常过来,但是她要忙去b大当交换生的事情,所以大部分情况下都是顾遇在照顾他。
和顾遇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太多的话讲,就算阮野深想要和顾遇聊天,但是看见顾遇那冷淡稳住的表情后,就自觉地闭上了嘴巴。
半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这段期间住院住到阮野深屁股都疼了。
林蜜知道阮野深出院后,则气得不行。
居然这么快就出来了,怎么不干脆死在那里面多好啊。
出院以后,阮野深正常开始上课,课后,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去,而是在教室里做了一会作业。
这段时间有太多课没上,要追上进度才行。
两个小时后,阮野深有些累,就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会。
睡梦中,阮野深感觉自己的脚被什么东西握住,冰冷的触感让阮野深的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也立马醒了过来。
阮野深抬起头,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居然是伊芜老师。
他的手一直停在阮野深的脚上,目光注视着那条脚链。
伊芜的手指摸过阮野深的脚链:“这是谁给你的?”
阮野深如实回道:“我丈夫给我的。”
“你结婚了?”
阮野深感觉周围的气氛有些诡异,不安的躁动也响在他的耳边。
阮野深老实回答:“结了,前不久。”
那种不安的躁动越发强烈,强得让阮野深觉得自己的太阳穴鼓鼓的难受。
而且他捏着他脚的手越来越紧,差点快要将他的脚踝捏碎。
没过多久,阮野深的脚红了起来。
最近阮野深感觉自己的脚似乎经常不幸,总是受伤,之前受伤的那只脚还没好,现在另一只脚也莫名其妙的受伤了。
伊芜的力道越来越重,阮野深忍不住发出一句小声的“疼”,他才放开。
伊芜:“抱歉。”
还去买了药给阮野深涂。
阮野深看了看自己伤痕累累的脚,在血红色玛瑙的衬托下更加触目惊心,有些欲哭无泪。
这个叫伊芜的老师感觉怪怪的,以后还是要远离一点才行。
涂完药以后,伊芜还没有打算离开。
他道:“我这里有一个推荐去参加大学生机甲模型大赛的名额。”
大学生机甲模型大赛?
阮野深暂时忘记了自己脚上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