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在小河边守着。
村里地势高,深山老林里山泉灌下的小河流在夏夜里冰凉,白夏天生畏寒,在大夏天穿着厚厚的长袖也不会热,此时夜已深,河水边的风透着丝凉气,白夏忍不住催促:“快点儿!”
河水在月色下泛着柔辉,白夏隐约看见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在河里洗澡,但渐渐的,他发现那个影子竟然已经静立了很久,白夏心里一咯噔连忙跑进了河里。
不对劲。
洗澡不可能不动。
是不是跑了?
白夏在浅浅的河里奔走,冰凉的河水让他一个激灵,他忙着抓人,一时间没顾及自己身上的冷意,他以为那个黑色的影子在诈他,他没想那么多,只是伸手去抓人。
没想到那个影子猛然动了起来,暴起的力道瞬间把白夏掀翻在河里!
冰冷的水瞬间瞒过白夏的头顶,鼻腔和耳朵里进了大量的水,一只大手抓住他的头发将他死死按住河里,这一刻的冰冷和虚弱让白夏无法动用术法,他本身的力气无法和这个人抗衡。
意识渐渐模糊。
祁桑源狠狠地把这个变态按在水里。
刚才他只是想诈他一下,没想到那个变态真的来了。
他自小学习游泳,精通水性。
他今天刚刚吃饱了饭,也没有被折磨,此时此刻是劲儿最大的时候,他只是冒险一试。
没想到竟然把这个变态按倒了!
在岸上力气大到离谱的变态,在水里竟然轻轻松松被他按倒。
挣扎的劲儿也跟猫似的,软趴趴的没力气,只是一会儿就没了力气。
祁桑源到底是法制社会下成长起来的青年,虽然对方折磨过他,但是他依旧没有下狠手置人于死地。
这种变态绑架犯应该交给警察。
祁桑源松了手劲,才发现对方已经没了反应。
他怕把人弄死了,连忙将人拖上了岸。
每次看见都是裹着一层厚厚的烂袍子的变态,竟然很轻。
身体很纤瘦,轻轻一捞就捞在了手上。
祁桑源扣住了这个人的手腕,那纤细的手腕似乎一折就断,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这么一个人扣留了五天,竟然在这样脆弱的家伙手里受尽折磨!
祁桑源把人拖进了屋里。
他没想到这个变态的屋里倒是很整洁的。
农舍挺大,猪圈和柴房在背面,屋子里没有那些臭恶的气味,反倒是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香味。
灯是很老式的拉线式,15瓦的灯泡昏黄的色泽让眼睛很不舒服。
变态的家里除了灯泡没有任何电器家具,更别说电视和电话,几个架子上摆了几本破旧的小学课本,有时常翻阅的痕迹。
估计是个文盲。
学小学课本都吃力那种。
祁桑源把人放在地上,变态的袍子被水冲得七零八碎,破破烂烂的滴着水,凌乱的袍子上翻,露出了他穿着破旧汗衫的躯体。
那汗衫估计是穿了十年以上,已经被磨得又薄又宽,宽松到能看到
变态的身体很白,像他偶尔露出的手一样,看起来质感像牛奶一样白皙,可能因为常年穿着密不透风的罩子,皮肤没有被太阳紫外线摧残。
纤瘦白皙的身体光看比例和肌理是十分漂亮,看起来像个弱不禁风的少年,可是他却被这样看起来很弱的一个人绑架加囚禁。
不知道是个什么猥琐样子,很可能像漫画书里或者恐怖电影里的那些变态一样,细瘦的身体死白的皮肤,偷偷躲在家里干着猥琐事,把美丽高贵的平时接触不到的人用恶劣的手段囚禁在家里虐待,以满足自己隐秘恶心的快感。
这种人一般常年沉浸在不正常的精神状态里,整个人散发出恶臭般的气味,相由心生使得人也像在腐烂一样丑陋。
祁桑源并不想知道这个变态长什么样,但是黑色的袍子盖住了他的头,刚刚浸泡的布料又厚又密,把他的脑袋盖住了,祁桑源怕这个变态被闷死以至于让自己背上了杀人的罪名,他不得不把这面罩一样的袍子拉下。
拉下袍子的时候无意中碰到了他的头发,细软湿润的触感让祁桑源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好像被什么怪异的东西缠住了一样。
祁桑源动作更加利索,他一把就把整个脏兮兮的袍子全部拉下。
刹那间。
这个囚禁他的变态整个人瞬间暴露在15瓦的暗黄微光里。
借助着窗外的银色的月光,能够清晰看见他的面容。
这个变态竟然,异常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