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恰巧村里有人来卖猪肉,这些天他们家吃的荤菜最多的就是鱼,从来没见一顿猪肉,而白夏那么在意家里的猪,祁桑源猜他肯定是特别喜欢吃猪肉。
祁桑源又买了两斤猪肉、两条新鲜的排骨装上。
他嬉笑颜开,村口几个大妈见他这么高兴,和他搭了话。
他现在在村里已经是熟面孔,村里人估计认识他的比白夏多多了,几个大妈特别爱八卦,见他长得好又能干活,好几次要给他说媳妇。
今天见他买了好几斤猪肉,又开始瞎打听。
“小祁是白家什么亲戚,哪个村的,以前怎么没见过?”
阳鬼肯定不是什么能见光的,祁桑源在村里只说是白夏的亲戚,但是从没明确说是什么亲戚。
不能说得太近,如果说近了,万一以后要公开了肯定被村里说三道四。
祁桑源说:“我是夏夏很远很远的远房表哥,家里揭不开锅,来投奔他。”
大妈惊讶,“你干活这么利索怎么可能揭不开锅。”那大妈又悄悄和他八卦,“那坡头的白家不怎么对劲,我劝你早点在村里落户,那天我和你说的我侄女”
祁桑源不太高兴,“怎么不对劲?”
大妈神神秘秘说:“他家是接鬼神的,听说门道很深,你不知道吧,他们家当年也是突然有外村的人来的,但是那下场”
“什么下场?”
“那外村的像是中了什么邪一样魇住了,糊里糊涂跟着人过了一辈子,回过神来孩子都有了。”
祁桑源露出惊讶的表情。
大妈哈哈笑道,“不过白夏是个男娃娃,肯定不会把你怎么着的。”
祁桑源的嘴角肉眼可见的上扬。
谁说男娃娃不会呢。
他们家都有这种传统手艺了,谁也不能保证。
难保白夏不是这么想的。
说不定早就有了想法,这小土包子还给他藏着掖着。
藏得够深。
祁桑源心情顿时大好,提着几斤猪肉几乎是小跑回去,他边跑边笑,怕村里的人觉得他是神经病给白夏招黑,到了没人的地方才快乐的唱歌。
他在院里一喊,却没听见白夏出来接他。
这几天他能拿钱回家,他要是回来发出点声音,白夏一定是像只小鸟一样过来接他。
今天不在,肯定是不在家。
祁桑源找了一圈,确定白夏不在家。
他把肉放好了,出去找白夏。
白夏总是闲不住,说不定又在外面干活了。
他去田地里找了一番,这时,恰巧有个人路过,祁桑源一问,那人说,“坡头那孩子好像坐着王骁的拖拉机走了。”
祁桑源的心里一咯噔,连忙问,“哪个方向?”
那人指了指,“那边,王骁的玉米地在那儿。”
祁桑源匆匆忙忙赶到玉米地,他是白夏的阳鬼,隐隐约约有一些的联系,像是有个方向指引般的,他精准无误的冲进玉米地里。
那玉米杆厚厚密密的,人一进去全然找不到,那么一大片,秋风一吹,什么人声呼喊都听不到。
白夏那么好骗。
现在进去多久了?
他像一头奔跑的狮子,冲进玉米地里踩到了一大片玉米杆,哗啦啦的响声赶不上他的衣角,他迅猛无比的扒开一层又一层密密的玉米杆。
这时,他突然听见白夏一声痛苦的惊叫。
他寻着声音猛然冲了过去,冲进了早就倒了一片玉米杆子的的空旷中心之地。
他的双眸几乎是眦裂般的瞪大看着。
从他这个角度看去,只看见王骁半跪在地上,一只手抓住了白夏的脚踝。
白夏的皮肤雪白如玉,如今被晒了一番,关节都是红彤彤的,显得更为鲜嫩灵透。王骁一身扎实的肌肉,肩宽腰窄劲瘦有力,那手臂是泛着日光的古铜色,往白夏的脚踝上一抓,宛如是无法挣脱的钢筋铁骨。
单单这一小个画面截图就能让祁桑源把人往死里揍。
更何况,从他这个角度看去,王骁正是搂着白夏,白夏在他高大的身躯里只露出雪白的腕子和几些柔软湿润的黑发。
他被藏在晦暗的阴影里,刚刚还吃疼的惊叫了一声。
不知道被弄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