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酱——”
刚踏出迹部家那个白金汉宫般的大别墅,新子就收到了老妈的越洋电话,惊得手抖了一下,差点把手机丢出去。
屏幕另一头的大明星夸张地捂着脸:“呜,宝贝啊,我没有想到,你……居然放着那么多大帅哥不管,看上了一个富二代!可恶,是爸爸妈妈赚的钱还不够多吗?”
“……”
可恶,到底是谁整天盯着她的去向。伏特加,是不是你!
新子警觉地环视一圈,但是以她的习惯,不可能没有发现到有人在跟踪自己。
所以,是遍布各地的眼线吗?
她微微皱眉,突然想起迹部刚看到自己时的复杂表情和隐隐的忧虑,顿时很能理解他了。
不知道是不是现在日本年轻人的生育率太低,当代父母居然都如此迫不及待地期待孩子早婚早育,唉。
新子定了定神,提醒老妈:“什么富二代,迹部君怎么说也算是富……三四五六代了吧?”
“嗯哼。”有希子拖长了声音,“不管那么多,我只关心一个问题,迹部家的小少爷帅吗?”
“……你要是真想知道的话,谷歌一下就能找到他的照片吧!”
“诶,什么嘛,原来是个张扬臭屁的小鬼啊,”有希子惊讶了一下,语气突然冷漠无情,“那算了,我不是很感兴趣。”
不,你们明明就很像,一定会很投缘的。
“不要乱拉郎好嘛?根本没那回事,我只是在调查一个七年前的案子,恰好和迹部君联络一下感情。”新子继续解释,“我……诶。”
她突然停了下来。
等等,为什么她从来没想过问问他们呢?
“嗯?”有希子在那边配合地问,“新酱,想到什么啦?”
“妈,你还记得七年前有个叫森里杏的人吗?……呃,她死了。”
那边安静了一会儿,好像是换了个环境,嘈杂的背景音消失了。
“知道哦,是个很可怜的女孩子吧,我还记得呢。”有希子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语气也有些感慨,“当时兰酱的妈妈还跟我说,很想接这个案子呢,她觉得凶手不太符合她的预期。不过很可惜,她手头上还堆着好几起委托,都是她很关心的女子高中生遇害案,没办法错过。嗯,我想想,神代的辩护委托最后是交到了一个业界资深前辈手上,应该是这样。”
新子刚听到前半句,已经在心里提了一口气,然后又遗憾地落下。
“这样啊……”
拖着受伤的脚踝,新子不是很想去等公交车,况且从迹部家门口到车站,还要走好几公里。她在笔直宽敞的大门口横道上徘徊了两圈,望着天空长吁短叹:早知道让刚才的计程车司机等她一会儿了。
又过了几分钟,那位大少爷大概想起了这回事,派出司机把她送回了米花町。
新子临时改变了注意,请司机把车开到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楼下。
一下车,她就发现波洛咖啡厅里兵荒马乱,玻璃窗的内测都是泡沫,门口也挂着休息的牌子。
什么情况,大扫除?
今天好像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吧,新子想着,上前去敲了敲门,推开。
小兰和园子居然也在。
“哎,新子,你也来啦?”园子放下抹布朝她挥了挥手,看到她脚上的绷带,赶紧提高声音,“小心点!地上滑——”
新子望着脚下,满地板都是水和泡泡,一看就滑溜溜的,确实不敢轻举妄动。
他后退一步回到干燥的台阶上,谨慎地观察地面情况。
“抱歉,还让你们过来帮忙……”榎本梓将擦窗神器放进洗手池里,又赶紧拎起拖把过来,看她气喘吁吁的样子明显是忙不过来了。
“今天不上班吗?怎么突然大扫除,只有你一个人吗?”新子微微疑惑。
“嗯对,今天其他人休息,安室先生好像也接到了什么委托,所以请了假。”榎本梓解释,“本来是要正常营业的,刚才园子小姐过来,我正在做一个蛋糕,结果没想到,只是离开了一会儿工夫……”
她望向流理台,隐隐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说不下去了。
小兰替她补充完整:“有个跟着家长来吃饭的小孩把蛋糕打翻了,梓小姐来不及阻止,他们就玩起了蛋糕大战……”
“实在太可恶了,”园子摸了摸牙根,一脸皮笑肉不笑地,郑重强调道,“我最讨厌熊孩子了。”
新子迟疑了一下,问:“可以请家政过来吗?”
园子和小兰对视一眼:啊,怎么没想到呢!
像园子这样出身的大小姐,都能如此热心地帮忙打扫卫生,新子不禁想起刚才见到的迹部大少爷,连红茶都是等别人沏好端上来,人的差距真是大啊……
她感慨着,这时候,榎本梓终于将地面上清理出一条相对干净的通道,请她进去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