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从地上站起来，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应道：“末将遵命。”

说完，他也是让手下的士卒腾出一匹马来，然后从地上捡回自己的武器，然后对着女子道：“娘娘请。”

女子飘然上马，看了张辽一眼，淡淡道：“本宫娥姁，乃是上界仙人，早就不是什么娘娘了。”

早就不是，也就意味着曾经是。

不过这种猜测张辽当然不会说出来，所以他只是道：“娥姁上仙请！”

张辽带着自称娥姁，说自己是上界仙人的女子朝着长安城而去。

然而他并不知道，就在除夕夜的这一天，整个天下发生异变的远不止长陵一处。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先稳住这个自称仙人的娥姁，然后把消息汇报给身在洛阳的吕布。

在他看来，现在也只有吕布能处理这种事情了。

............

长安城，未央宫。

作为昔日大汉帝国的皇宫，未央宫毫无疑问是这个天下绝对的中心。

然而，在经历了诸多的动乱之后，再加上如今大汉的都城已经迁到洛阳，以至于现在长安的未央宫即使经过了修缮也依旧显得破败而萧条。

宫装女子徒步走在未央宫中，张辽则是远远的跟在后边，看着女子就这样一言不发的，漫无目的的走着。

许久。

女子终于停下了脚步。

她看着这座空旷的未央宫，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说给什么人听一般：“这座未央宫，已经全然看不出当初的样子了。”

跟在后面的张辽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不该接话。

可不是吗，先不说这未央宫经历了多少改建、修缮，光是王莽时期的动乱就足以让这座宫城面目全非了。

不过，名为娥姁的女子也是感慨了一句，随即她就转身看向了张辽：“当今天下，天命在谁？”

张辽愣了一下。

不是说来长安看看的吗？

怎么逛着逛着话题就突然扯得这么远了？

还有，这问题你让他怎么回答？

只是，经过了短暂的惊愕之后，张辽还是很快就给出了标准答案：“当今天下，天命当然在汉。”

“天命在汉？”娥姁笑了笑，那笑容有些讽刺，又有些怀念。

“当初那些人也是这么说了，然而所有人都知道，那只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

张辽愣住了。

如果这个娥姁真的是他猜测中的那位，又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