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萍萍他们走了之后柳婆子是越想越堵心,又加上村里人说什么都有,她自己撒出这口气,便来颜家骂的这一场。
本来是三百两银子的,最后都手只有五十两,还断了以后再能拿到银子的可能,造成这一切错的都是颜家。
她是骂的痛快了走了,等魏氏再进里屋去看丈夫,发现丈夫不仅吐了血还人事不省。
魏氏吓得不行,高声喊着儿子。
颜毅的伤早就养好了,也不疼了,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几个月都不下床不出门走动的原因,现在他走路的时候左脚好似要短些。
他自己没有察觉,别人不注意看也看不出来。
他躲着连爹娘都不愿意见,所以魏氏和严铮都没有发现这一点。
刚才柳婆子来骂的时候他就拿布条子堵了耳朵,为的是听不到也不烦。
是以,柳婆子走了他并不知道,现在魏氏连着喊了他两声他是听到了的,也没有应,他以为是魏氏喊他出去,他怎么可能去面对外头的那个泼妇?
还是魏氏到他屋里来找,这才跟着出来去看他爹的情况。
人都昏了自然是要赶紧送医馆的,魏氏还记得上回大夫可是叮嘱过了的,就怕情绪激动。
魏氏也是怕他再中风,好好的一个人躺在床动不得,只一对眼珠子动的样子她也怕了。
叮嘱了颜毅在家给他爹还一身干净的衣服,她去村里请了赶牛车的人来帮忙往镇上医馆送。
虽说是不乐意跟颜家打交道,但现在是关乎到人命的事,即便是再不乐意还是来了。
帮着把人背上板车送到医馆,还等着看要不要一道再回来。
结果大夫看了严铮的情况,说他这是中风,比上次还严重。
不止是中风,还有心脏和肺上的疾病。
严铮这几年都在咳,肺上有问题是他们心里都有数的,但这几个月都没有再咳,他们以为是好了。
现在一气之下是哪儿的不好了,大夫还不敢说能救得了。
这回用的药也贵,毕竟是救命的药。
颜家存下的银子都用上了,严铮也只是堪堪醒了而已,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大夫叮嘱了回去一定要按时吃药,魏氏除了一样一样记着也没有别的办法。
半夜里,魏氏根本就睡不着,她怀里抱着家里装银子的匣子,里面只剩下些散碎的铜板,连三天后的药钱都不够。
可是,大夫说了,这个药得长期吃着。
丈夫每月得的银子只是供他吃药都不够,哪还说什么吃喝?
到了这种时候,魏氏能想到的只有跟他们断了亲的女儿,要说这是还不是她惹出不来的。
于是,魏氏就到宋家村来找颜卿,她来晚了。
“彪子他们昨儿就上京去了,你们颜家不是都断了亲了吗?你还来干什么?”
“他们颜家哪有好人?专门找来还能有好事?怕不是银子不够使了,这又专门是来要银子的吧!
不然,她能抬贵脚踏咱们这地儿?”
“哼!若是要银子,没有!
找人,人也不在。
再一个,咱们宋家村就不欢迎你们姓颜的一家,赶紧走吧,以后也都别再出现在咱们宋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