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疗养院路上,晓蝶想告诉慕言,沈焱找她本意是让她选择,可慕言没心思听,三两句就给打断。
到病房跟前,两人迅速整理好情绪,推门进去。
院长在睡觉,手上还在打点滴,护士轻步将她们带了出来。
“病人这几日有些感染,已经用了药。你们有时间就多陪陪病人。”
言外之意是情况不太好。
慕言和晓蝶心存愧疚,最近琐事太多,精力一直被牵着走,都没时间来看院长。
打完点滴,慕言把院长屋里的衣服和用品全部洗了一遍,随后又将她所有的用具全部消了毒。
护工每日也会做这些,不过既是感染,卫生用品仔细些,总归没错。
等她给院长喂完饭,擦完身子,已是晚上九点。
晓蝶留宿,在这里照顾院长,她回领域收拾东西。
打车到领域时,沈焱不在,阿姨在等。
她如往常一般回屋休息。
次日,慕言趁阿姨外出采买,直接拖着行李打的到疗养院。
她已经提前沟通好了家属楼,费用按月结算。
看着卡里的钱,她庆幸还有姜启深给她留的后路。
不过还没到中午,沈焱就接到了阿姨的电话,说慕言不见了。
没多久,疗养中心的人也给他去了电话。
晚上,他推掉饭局回到领域。
看着空荡荡的两扇门,他不禁苦笑,这丫头,还真是计较的清楚。
给她准备的,一样没带走。
就连给她定制的细链都安静地躺在桌面上。
家属楼里,慕言与晓蝶为了节省费用,住的是一室一卫,两人同睡一张床。
慕言刚躺到床上就打了两声喷嚏,晃神间想到是不是沈焱在背后念她。
按阿姨的敬业程度,他应该早已经知道自己搬离,不过事已定局,他不可能放任沈家名誉受损,而她也不可能看着晓蝶吃下这个哑巴亏。
两人睡前聊天,晓蝶好奇,沈焱竟然同意她搬出来。
“我没,告诉他。以后,也不会,再联系。”
慕言低颤眼睫,说的认真。晓蝶却是羡慕她羡慕的很,最起码,沈焱是一心一意护着她。
他会阻止自己与她接触,也不过是不想她跟着被议论。
慕言听不进晓蝶的话,从很早之前,她就知道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也不会真正设身处地去感同她人的身受。
接下来的几天,她们一边照顾院长,一边跑律师所。
事务所里,两人屡屡受挫,不是不愿意接,就是报价太高。
就在慕言再度被拒之门外时,遇见了姜启深。
姜启深站在律师所门外,看清是她,诧异地晃了一眼律师所招牌,确认她没找错地方,才紧张地问了:“出什么事了?”
他与沈焱关系近,慕言没说。
姜启深没强迫,抬手看了眼时间,对她说:“中午了,我带你去吃饭。”
慕言没拒绝,跟他上了车。
途中,姜启深瞥了几眼,她很沉默,精神不算很好。
上次见她还是借着那单生意,算算时间,两人是有不短时日没见了。
“怎么会到律师所去?”
见他确实担心,慕言思忖片刻还是简短说了:“有事。”
听到声音,姜启深神色惊异,紧急踩了刹车。
慕言心惊,整个人差点撞到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