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只眼睛看到他生姜启深的气?
“我两只眼,都看到了。”
见她说的格外认真,沈焱真的是差点被气笑。恼怒之下一把将她拽到身下,一字一句威胁地盯着她:“小丫头,谁允许你动不动就去牵别人的手。”
慕言顿悟,刚想反驳就被突如其来的吻给堵住。
他可真的是,不温柔。
……
几日后,慕言正常回归早托班,沈焱也开始了年后紧张又忙碌的工作。
不论多晚他都会回到领域,她的房间也渐渐成了摆设。
在姜启深的劝说下,沈焱没再与沈父硬刚,短时间两人也没再起冲突。
尽管两人仍未谈拢,但沈父也没再查慕言。
开学前夕,沈焱不允许她再荒废学业,两人开了一场恳谈会。几经考虑下,沈焱给她定了律师这条路。
除去给她买了不少法学类的书籍,他还请了私教,恶补她之前落下来的功底。
开学以后她在早托班的工作从全职变成了兼职,每周只在周末过去,周一到周五的空闲时间全部都在补课上。
这日深夜,沈焱与慕言刚睡下不久,沈母电话就急切打了过来。
电话里沈母情绪激动,哭的泣不成声,沈焱没惊醒慕言,放轻动作换好衣服出门。
凌晨两点,沈焱赶到沈家,沈父不在,沈母哭的两眼浮肿,精神萎靡地躺在床上抹泪。
“焱儿。”
见到沈焱,沈母又泪眼连连。沈焱坐在床边去摸了沈母的双手,冰凉中带着湿意,遂去拿了一件厚披肩给她披上,问着:“出什么事了。”
沈母声音沙哑,半天都没止住眼泪。
沈焱看着平日里端庄雍贵的母亲,此刻哭的绝望而无助,心里也不好受。
过了许久,沈母才渐渐止住哭声,缓缓道出自己多年来的辛酸。
“焱儿,如果不是为了你,妈妈早在政儿走的时候就跟着去了……”
沈政比沈焱大三岁,三年前因病身亡。家族中一直看好沈政掌权,正因为他的突然离世,沈焱才被沈父紧急召回,否则就有可能丧失沈家在沈氏一族的话事权。
沈焱对沈政的感情实际很深,但沈父总爱拿两人比较,时间久了无形中就拉开了沈焱与沈政之间的距离。
沈父不知,沈焱在部队非常受重视,如果他没坚持回沈家,如今的发展怕是无人能及。
沈焱拍着沈母的肩宽慰她:“大哥看到您这样也不会安心,您与父亲再难,这几年也过来了。”
“可是焱儿,你知道妈妈真正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沈焱觉得沈母此话有深意,但也没过多考虑:“父亲的脾气是暴躁了些,但他肩上担子并不轻巧,这些年你在背后的付出,他都看在眼里。”
沈母冷笑一声,沈焱察觉到了她的心寒。
“焱儿,一个男人爱不爱你,不用我说你也是知道的。这么多年你父亲心里真正装着的,是别人。”
沈焱未接话。
“我与你父亲虽是原配,但他心中的人从来就不是妈妈。不管我为这个家付出多少,他都不会真正放下那个人。”
“有件事,妈妈从未与你们说过,压在妈妈心底压了整整十年。焱儿你知道吗,那可是整整十年!这十年,我每天都在告诫自己,要放下,可妈妈实在做不到……”
说着,沈母眼泪又掉了下来。沈焱已经猜到大概,不想再刺激她,也没问那个人是谁,转过话题问她:“今晚为什么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