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焱在晚宴上喝了很多,电话响了两遍,他才捂着疼的快要撕裂的额头接通。
“慕言现在在医院。”
姜启深恼意未消,话语中带了一丝责怪。
沈焱指尖一顿想起身,昏沉的头却更加疼了起来。
“酒精过敏,刚从急救室出来。”
沈焱缓了一秒才问:“在哪?”
“市总医院,你过不过来。”
思绪回还,沈焱捏着眉心力气深了又深。过了一会,他才带着低沉又压抑的嗓音回,“不去了,让张奇上点心。”
姜启深低声轻笑,果然忍耐如他,无论内心有多想不顾一切,最终还是能让自己放手。
也罢。
“沈焱,我会告诉他,但不是为你。”
沈焱没说话。
“沈焱,你想好,今晚一旦我管了,除非我死,否则我永远不会退。”
姜启深句句带刺,不等他回应就直接挂了电话。
沈焱听着手机里的忙音,躁意掀起,猛然将手机扔了出去。
事已至此,他能怎么办。
即便内心一万个不愿意,可现在他什么也做不了。
就连晚宴脱身,他都是动了心思才避开沈家父母和肖雅丽的步步紧逼。
他从不受操控,更不可能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可现在与沈家父母闹翻,叶晨在沈家的日子定然不会好过。
沈家父母一定会想尽办法逼迫叶晨离开。
更何况,她还年轻,跟着他深陷在永无止尽的商战中,是福是祸实在难断。
……
翌日,VIP病房里,慕言在一片疼痛中醒来。
晓蝶守在床前,她微微一动,晓蝶就醒了。
姜启深一夜没睡,刚眯了几分钟,听见声音,也醒了过来。
“感觉怎么样?”
晓蝶担心问着,慕言见她脸色不好,浅浅扯出笑,回复的声音很轻,“好多了。”
姜启深按铃,很快就有医生走了进来,仔细对她检查一遍后,叮嘱:“额头上的伤还要恢复几天,最近饭菜清淡些,多养护,以后不能再沾酒。”
两人记下叮嘱,姜启深随后亲自出门去寻了一大包早饭来。
晓蝶打开,看见里面有七八种不同口味的粥,还有一些清淡的蔬菜和水果。
“这些都是清淡的,我打电话问了医生。”
姜启深从没照顾过人,不想连早餐都买不好,不顾张奇熬了一个大夜,连连打了几通电话。
确认这些能吃后,他不放心,又一一品尝了一遍,确认的确很清淡后,才让老板打包。
晓蝶与慕言互望了一眼,不知该作何表情。
慕言想起昨晚他的焦急与担心,最终还是笑着说了句,“谢谢。”
中午的时候,慕言挂点滴,晓蝶回去拿她换洗的衣服,姜启深就留下来陪她。
两人很安静,彼此看着各自的风景。
慕言望着窗外,姜启深就望着她。
没有方以琛的存在,两人相处的状态又回到了之前。
“姜启深。”
“我在。”
很熟悉的两句台词。
不知怎么,每当她心情低落的时候,她都会唤他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