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启深眉头皱的越来越深，许久，他才倾身过来，扶住她微微颤抖的双肩，一脸认真地告诉她：“慕言，我会为你讨回公道，但不希望你插手。”

“我知道。”

姜启深怔了一下，慕言眼眶有些红，回望他，眼神越来越确定：“你已经动了年西西。”

姜启深退回身子，没承认也没否认。

“可作恶之人远不止年西西，我要他们每个人都付出应有的代价。”

“你想他们怎样？”

姜启深似乎并没有在玩笑，只要她说，他就会做。

慕言盯着那双乌黑的瞳眸，极具清晰地告诉他：“我想以自己的方式来解决这件事。”

姜启深回过神来，言外之意就是他多余插手。

他不觉扯出一抹笑，落寞又苦涩。

习惯性地去握手腕，慕言视线跟过去发现那副黑色手串还在。

“慕言？”

“我在。”

两句极为习惯的台词，彼此说完后都愣了一下。

姜启深没在让自己陷入情绪中，抬手去抚开她额角上的发，见到她额头和脖颈上的伤疤还很清晰时，温和下来的眼神又逐渐起了冷意。

慕言没阻止他，反而主动握住了他的手，告诉他：“姜启深，你是我这一生中非常重要的朋友，如果没有你，也许我还在地狱。”

姜启深眼里饱含情意，内心在克制，可那只手却不由自主。

想握紧她。

“是你拉我出泥潭，也是你多次救我于水火，这份情我永远都会记在心里。尽管外界都说你背离了沈焱，但我相信你还是你，还是那个为了朋友会不顾一切的姜启深。”

姜启深没想到慕言会握紧他，满含情意地望着他，在感受着她掌心里的温度时，却又生生将他拉回现实。

只要有沈焱，他就只是朋友。

他缓缓抽出手，眉眼里尽显失落，“说来说去，还是为了沈焱。”

慕言没否认，但也同时澄清：“不论沈焱有没有出事，我都会去做这件事。”

“你是关键证人，但也可能会牵扯其中。一旦年西西的事被揭开，你也会深陷其中，这是风险，我不想瞒你。”

……

事情谈到最后，就等姜启深结论时，贺峥带人走了过来。

张奇正斜靠在包厢附近看信息，抬眉间就见贺峥径直往这边走来。

他小腿断裂还没好，走路并不方便，特地赶来肯定别有目的。

张奇冷声将贺峥拦了下来。

张奇不在商界，贺峥对他了解不深。

包厢里的姜启深听见贺峥声音，不觉皱眉，告诉慕言：“先回去，我会给你答案。”

慕言隐约察觉到他与贺峥两人没那么简单。

正准备起身出门时，张奇与贺峥下面的人动起手来，门一下被拥开。

慕言被门猛然甩到一边，姜启深眼疾手快迅速护住她后腰，才没磕到地面坚硬的台阶上。

慕言惊魂未定，姜启深将她扶稳后，拧着双眉看向贺峥：“贺峥，你是不是太目中无人了。”

贺峥看见慕言从姜启深怀里挣脱后，仍然勾着笑，“听闻你今晚在这会美人，我一时没按捺住，就想过来看看。”

贺峥的目光来回在慕言身上打量，张奇松开贺峥手下后就走进来将慕言拉到身边，想带她走。

慕言知道这时自己不宜多话，乖乖跟张奇走。

倒是贺峥伸手拦住他们，话语不明的看向姜启深：“我刚来就要走，不会是在说什么重要机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