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焱不知他这是唱哪出,张奇扬了扬眉就盯着沈焱看。
慕言突然没忍住,差点笑出声。
沈焱没说什么,听张奇的,吃完。
一顿饭下来,三人一连绷着多天,过度紧张的情绪也缓了不少。
吃完饭,沈焱将慕言安顿在公寓就准备驱车回沈家。
张奇下午不用坐诊,就听从沈焱安排在公寓陪慕言。
两人临别时,沈焱紧紧握住慕言的双手,温柔告诉她:“我办完事就来接你,你乖乖在这等我。”
慕言知道他此去沈家不仅要给沈家父母一个说法,还有可能要去面对一番‘厮战’。
她抱着他,重重地点着头,嗓音细沉:“我会乖,会在这等你。”
他摸了摸她的头,而后松开她的手,出门进了电梯。
慕言手扶门框,视线一直跟到电梯口,眼底渐渐晕出一层薄意。
仿佛他总是孤军在奋战。
沈焱从电梯一路直达车库,刚坐进车里就准备去开手机。
去摁键的瞬间又松了手指,索性将手机放到中央台继续关机。
一个小时后,他驱车到沈宅门口,发现沈雄飞父子俩的车子都停在园子里。
想也知道这对父子趁机打劫来了。
沈焱未露声色,缓缓将车开进去,一楼大殿里正做僵持的几个人,不觉投来的视线渐渐由好奇生为惊异。
在沈雄飞父子的注视下,沈焱沉静打开车门,迈出那只被不染一丝褶皱的深色西裤包裹着的长腿,而后挺直脊背理顺西服下车。
大殿里,沈雄飞正带着沈萧一起对沈父逼宫,要么拆股要么让贤。在大打感情牌的同时不忘痛斥沈焱给沈氏带来极尽毁灭性地打击。
带沈萧一起,无非就是想扶沈萧真正做上沈焱的位子。
沈母还在病中,沈父苍着一张疲惫不堪的脸色,颓靡地坐在沙发上听着沈雄飞的控诉。
整个人充满了疲累与无奈。
作为父亲与沈氏掌权人,他没有做到教导与监督,致使整个沈氏家族都在经受一场巨大的考验,他确实有愧于各位股东。
所以对于沈雄飞的控诉,一时间也无话反驳。
沈焱开车进园子,恰好就是沈父即将做决定之时。
沈焱一路沉步走来,推门进大殿,沈雄飞的难以置信之色还挂在脸上,沉声问着:“你竟然出来了?”
“怎么,难道我不该出来吗?还是大伯想趁我不在之时,逼你弟弟让贤?”
果然是沈焱。
只一眼就瞧出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那又怎样。如今的他如同丧家之犬,名没了,权势也没了。
沈父见到沈焱,向来不肯服软的他眼窝里突然就有些红意。
又气又疼,还有关心与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