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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奇劝诫许久,最终还是没能劝服沈焱。
也是,他认定的事又有几人能劝动。
不让他自首他去了;想他尽早出来,他偏偏就在警局待住了。
难缠的就留给一根筋去缠吧。
张奇见已经快到中午就拿钥匙出门,剩沈焱独自在客厅坐着。沈焱冷静下来后,回想一遍张奇与慕言说的话,起身去敲慕言房间的门。
“言言。”
慕言没应声。
沈焱推门进来慕言也没抬眉,双手环抱膝盖还坐在床上生闷气。
走到跟前沈焱把她抱在怀里,坐在旁边椅子上。
慕言别扭地转过脸不肯看他,他微微用力就将她下巴给抬了起来。
双瞳凝重地望向她。
“言言,我不想你再陷一次,有些事二次伤害远比受到伤害的那一瞬间影响来的深远。”
“我既选择自首自然有我的计划,这次你不可以任性,我只希望你好好的……”
他抱紧她,将脸贴至她有些温凉的额角,蹭了蹭。
慕言知他顾虑,可她不想再只是一味接受他的付出。
既然他选择让她陪在身边,就应该尊重她帮助她,而不是过度地保护她限制她。
她还记得那天两人在天梯上的对话,他那日不顾她的恐惧与服软也要让她面对,实际不就是在教导她,很多事都要勇敢。
沈焱听完,沉默了一瞬。
那时他见她依偎在方以琛怀里,一颦一笑不再属于自己,心里格外不好受。怕她遇万事,觉得唯有教会她勇敢,他才能放心些。
可现在她就在怀里,这两日彼此间的种种温存,让他越来越想将她护紧,往后余生,他都不想让她再受到任何一丝伤害。
“那不一样。”
沈焱温声回应,慕言从他怀里坐直身子,反问:“哪有不一样。”
“那时你在别人身边,现在只属于我,我自然有义务看护你。”
骤然提到别人,慕言怔了一秒。
沈焱意识到话有不妥,抬手去抚平她眉眼,“言言,我不想你受到任何伤害。”
沈焱一向不喜啰嗦,但这句话他连连叮嘱了几遍。
看着他那无尽深情的眼眸,慕言想那天在游乐园里,他见自己故意依偎在方以琛怀里与他说笑,甚至在年西西出口伤人她紧紧护着方以琛时,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那种渴望又清醒地知道不会有结果的妄想,最是伤人。
她搂过他,并且坚定地告诉他:“沈焱,这次我必须这么做,不仅为你更是为了我自己。”
“是你教我要勇敢向前看,也是你教我别怕,你一直都在。现在我不怕了,你也不许退缩。”
“不管接下来要面对什么,我都不会松手,你也不能。”
……
沈焱没想到,自己被一个小丫头给劝服。
在她一句一句说出自己的心意时,他的心犹如瞬时被电流击穿。
这种感觉他从来没体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