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慕言已经不知道是如何被张奇强行扣回车内,然后苦口婆心给带回公寓。
她满心满腹都是沈焱昨晚递给她的那一杯牛奶。
他再次推开她,抛下她。
她坐在沙发上,双眼通红,激动愤怒的神色中同样染着灰败。
“慕言,事已至此,我们更要振作。”
张奇递过来一杯水,希望她可以冷静些。
她只是冷冷看着他手里的水杯,抿紧唇。
“焱哥在取保候审期间表现良好,姚律与张律会再想办法,他一定会没事的。”
“你别这样,只要没到最后一刻,我们还有机会。”
……
张奇说了很多安抚两人的话,可她就是抿紧唇一言不发。
张奇深叹口气,叫她:“慕言。”
“焱哥定是早有预料,不想你看见他被收监的那一幕……”
“可他再次选择抛下我。”
慕言冷冷回着。
张奇也很头大,“我说了,他是不想你难受。”
慕言看着张奇没说话,张奇明白后也闭了口。
可现实是,她并没有不难受。
两人坐了半个多小时,慕言起身要走。
张奇直接拉住她,“你跟我住,我在哪你在哪。”
虽然这句话说的欠妥,但沈焱就是这么安排的。
慕言挣脱开,强调:“我回天年。”
张奇见过她的倔,无奈之下点头,“你赢了,我跟你住。”
慕言也没管他,径自下楼。
回到天年后,张奇真是哪哪都觉得别扭,只能在沙发将就。
慕言自进屋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连张奇下楼买的晚饭也没吃。
张奇敲了几遍门都没反应,也没再叫。他也没什么心思吃,坐在沙发上看着饭菜凉透。
卧室里,慕言坐在床上怔神,心里一遍遍在叫嚣,她恨他。
可直到念了很多遍,最后还是不觉说出那句,她爱他。
……
她就这么哭了一夜。
此后的几天,慕言回归忙碌,整个人像被卡紧的发条,一秒不敢断。
不论是着装打扮还是精神气色,明显与以往大不同。
迅速,高效,干练。
期间她与张律师跑了几趟警局与法院,虽然结果不如人意,但她并没放弃找途径。
张奇看着她的转变,内心不禁生出担忧。
晃眼就到了除夕。
这晚就在所有人都在回忆与寄新时,张奇在医院急诊室里忙着手术,慕言则在张奇医院的房子里不停翻找与分析新线索。
两人都活活把自己逼成超人一般存在。
零点零分,远处空中迸出一朵朵美丽又绚烂的烟花,还有一连串响声彻烈的鞭炮声。
慕言抬起头就看到烟花齐放的盛景。
指尖微动,放下手中的资料,她望着窗外神思动容。
她想起沈焱第一次带她放烟花的那晚,又想起去年今日彼此缠绵的夜晚。
都说年岁相似,她望着望着,干涩的双眼就有了酸意。
她收回视线,没再去看。
这一夜,她躺在床上无眠。
自从庭审那天后,慕言再也没提起过沈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