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一定要这样做,我只会反过来帮姜启深。”
宋凛看着沈焱,似是已有预料,“难道你要背信弃义?”
沈焱未置可否。
宋凛提醒他,“沈焱,这可是大忌。”
沈焱看着他,告诉他关于姜启深的事。
“他从八岁就跟着我,对我从来没有二心。挡过刀,拼过命,独身渡过了一段极为难熬的日子,这样的人如果我都能对付,那不是背信弃义,而是压根就没有心。”
宋凛露笑,“是了,你与姜启深联手反制贺家的戏码,是很精彩。”
“姜启深为了你,不惜自己进局子,这样的小兄弟确实下不得手。”
沈焱也不想与兜弯子,极为认真地说着:“你要做的,无非就是成为江城第一人,这点我没意见,也愿意履行我的承诺。如果你还不满意,我可以帮你联系北城的艾老。”
提及艾老,宋凛忽然动了眉色,“你威胁我?”
“哪里的话。”沈焱知道自己找准了方向,继续说道:“我听闻你曾花重金请过艾老,不过并没有成功。”
“那又怎么样?沈焱,你暗自查我,做好开战准备了吗?”
宋凛声音沉冷,眸光泛狠。
沈焱不以为然,“想想当初你是怎么查我的,不摸清底细就赶上架,这样的人你敢用?”
“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为了要挟你,艾老当年没答应你是因为他爱人刚过世,整个人状态并不稳定,即便应了你也未必会有好的结果。”
宋凛没说话,沈焱就继续,“不过艾老早就收山不再出诊,我在北城与他有些交情,只要你不伤及我在意的,我很乐意为你牵线。”
宋凛仍未松口。
沈焱也没再继续耗着,临走前告诉他:“宋先生,生命只有一次,在生死面前,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在命悬一线的那一刻,你所有的权力财力以及名誉,统统都只是锦上添花……”
沈焱走后,宋凛在包间里呆了很久。
身旁的手下问他是否要解决沈焱,免得养虎为患。
却是沈焱冷眼一睨,根本就没有动他的打算。
“他与姜启深都是难得的忠义之才,若是死了太过可惜。”
*
一连几天沈焱都在暗中观察慕言。
小姑娘只要一回到天年,就把自己关进另外一个空房间里,神神秘秘的。
让他更为在意的是,戒指戴在手上不到一周就不见了踪影。
明明那晚欢喜的像得了个至宝。
起初她解释说带出去太晃眼,害怕被别人给偷了。
后来又说不习惯。
这样突如其来的改变,让沈焱不得不心生警惕。
现在的慕言早就不是一年前那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很多时候想骗过他,轻而易举。
就像她不动声色地背着他去求谅解书,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他独自飞往国外一样。
隐约中,他又开始变得患得患失起来,就连几兄弟聚会时,姜启深都说他变了。
他那样大男子主义的一个人竟然变得如此沉不住事。
沈焱没否认。
连姜启深和张奇都看得出来的事实,也没必要自欺欺人。
“我只是不习惯。”
沈焱抿着酒,视线还一直瞥着正猫在沙发拐角处的慕言,此刻她正认真地抱着手机跟人聊天,时而心满意足的表情格外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