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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最后的英雄(上)(1 / 1)

虚空极变 粽子也会飞 1771 字 2021-12-04

圆桌之上的十二人闻言皆是一愣,因为他们正是死去后玩家的记忆凝聚成的意识体,本身就具有玩家和npc的双重记忆,因而对于对方这种充满戏剧性的语言,皆是不谋而合的心中暗道:

“这是哪里冒出来的中二病?”

“噔..噔..噔..”随着一楼大厅不断传来的脚步声,尽管这圆桌骑士般的十二人并不惧怕来人,可却因为多了这么一名不速之客,让他们原本用眼神逼迫月下独行就范的计划,无法顺利施展。

而就在这时,那名为首的彪形大汉却是哈哈一笑,当即从二楼阁楼之上探出头来,朝着一楼望去。正见一楼门口之处,一名蓝衫老妪佝偻的身形出现在彼方,可随即却是连他这个首领也是愣神起来。

那十二人不知道方才说话之人是谁,可他这个首领却是能听得出,本以为此时便是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的时机,却未曾想到来人竟不是他,而是一个不知所谓的老妪。

这首领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翻脸如翻书一般,当即怒容再现,对着那一楼的老妪喝骂道:“老东西,老子刚才不是说了么,叫你安分点儿,赶紧去给老子执行任务!不要没事装妖怪!”

一声落罢,那蓝衫老妪手迈出的脚步却是一滞,显然是被这突忽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中权杖更是险些脱手而出,看了这一景象的蒙面首领,眼底却是闪现过一抹放松,回身间,又是一副笑脸。

他之所以会如此肆无忌惮的出口,正是因为他将这老妪当成了他的自己人,因为这些独立的意识体具有双重记忆,故而记忆冲突之下产生什么质变,也是未定之数,像是无法控制自己的疯子,在他的阵营中也并不罕见。

就在此时,圆桌中心被五花大绑的灰衣男子,此刻却是哈哈一笑,开口间全然不顾及自己的生死道:“看来哪家都有难念的经,阁下的御下之道..啧啧..看来也如同阁下的长相一般,果真是粗犷不羁啊..”

“月下会主见笑了,只不过我至少还有下可御,不像月下会主被擒这种大事,到了现在却仍不见一名救援之人。是该说月下会主为人重义轻生死,还是平日在帮会中,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影响力。”

这满脸胡须的首领,虽长得很像是无脑之辈,可他既然能当上这些独立意识体的首领,自然是有过人之处,也许这嘴上的功夫,便是他过人之处的一点。

“哎呀..疼疼疼,真疼,你居然这样刺激我,真是毫无人性!”首领话音刚落,那灰衣男子却是话锋一转,顿时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的嘟囔着,而待他一句话说完之后,却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状,恨不得拍着自己的大腿道:

“可是这样一来,你又怎么有机会将在下这枚筹码,用在你想用的地方上呢?阁下此举,无疑是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莫非是你...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够了!”灰衣男子一语方落,这首领终于放弃了和眼前之人一唱一和,当即厉声挥手打断,随即寒声道:“你无非就是想激我们杀你,这样一来你便能直接在南城医馆复活,可是算算时间..只怕南城医馆,已是我囊中之物。”

“咔嚓!”随着这首领一语落罢,长安楼外却是忽然闪现一道惊雷乍响,随即漫天乌云笼罩,竟是下起了雨来。月下独行见状一愣,当即是理解成了眼前这一切都是这首领的气势所成,同时也担心起会众安危,一时间闭口不言。

可是他却哪里知道,这突忽其来的一声惊雷,也着实将这首领吓了一跳,毕竟他们此刻正蒙着面在暗淡的烛光之下,进行着自己的“圆桌会议”,这一声惊雷所带来的,是心灵上的震撼,而不是肉体上的感知。

同时也让这首领不禁思索起,莫非是上天对于自己方才那一句话,有什么意见...而就在这时,一楼那个低沉的男人声音,却是再度响起,正是:

“你我心意自然各自心知肚明,本座只身来此,便是给你这个机会,怎么?你连见一面的勇气也没有么?”

....

与此同时,长安城南,医馆之外,漫天大雨蓬勃而下,伴随迷雾四起,一时间视线受阻,却是连五十步内的事物看的都是模糊不堪。

城南街道之上,虽然灯火通明,可却空无一人,原因无他,正是因为敌军未退,寻常百姓皆在家中,唯恐被流火所伤,而城中巡逻守卫以及能人异士,此刻皆在南门城墙御敌,自然也就包括了这医馆主人。

医馆对面,正是一处民宅,而这处民宅也算是富庶之户,因而他们更怕长安城破,故此虽此时闭门在家,却仍旧安排管事透着门缝,时刻注意着街上动静。

其实他们知道,这样做并无意义,一旦长安城破,他们就算想躲也是无处可躲,而现在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此刻心安而已。门口的管事一把年纪,却被主人打发来盯梢,美其名曰不信任家丁,可苦的却是这个老者:

“哎..下雨天,留客天,昔日车马谢门前,奈何天公不作美,长安乱事....嗯?”老者盯梢间,本是十分无聊,口中念着自己的句子,可就在他一语未落之际,却看到眼前三道黑影一闪而过,当即心中一惊,定神看去。

他这一看之下,却是反而看丢了那三道黑影,不过老管家却并不相信是自己眼花,毕竟他的工作便是和人打交道,他相信自己的双眼,绝不会平白无故看多了三道黑影。

老管家摒住呼吸,将目光在门缝之中扫视开来,半晌之后,却依旧没有发现什么端倪,而就在他想回禀此事之际,却是愕然发现眼前忽然出现一道人影,而且距离自己只有不到十步之遥。

无论是做哪一行,无论是什么工作,只要持之以恒,或多或少的都能在这一道上有所精进,又或者在哪一方面,有着过人之处。这老管家当了一生的管家,平日里最擅长的自然是与人交道、察言观色以及随机应变。

当即见状,立即摒住呼吸,藏身于门后,却是一动也不动,他生怕发出一丝声音,引火烧身。因为他只凭一眼,便断定这三人此来,定是行不轨之事,如若被自己撞见,恐怕便要灭了自己的口。

就在这时,外面的人影忽然贴近大门,顺着门缝打量了几眼,却没有看到老管家,而就在一息之后,数个声音却是自门外接连响起:

“你看你还不信,我说的吧,这肯定没人!”

“老大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做什么都要小心,否则一失足成千古恨,老大还说...”

虽然之前一人嘴说没人,可行事间却还是怕漏了行踪,故而这两人开口间,声音都有明显的压低,可就在这时,一个丝毫不压低声音的男子,大声开口道:

“你老大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么多话,不是你小子自己脑补的吧你?咱们是来炸医馆的,你管他有没有人呢?炸了医馆就算完成了任务,上面又没有交代不能让人知道我们炸了医馆,只要炸了医馆,咱们就...”

眼见这人喋喋不休,那第一个开口之人顿时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制止道:“行了行了,你再这么说下去,恐怕南城的守卫都要知道咱们是来炸医馆的了。”

听了对方这么说,这喋喋不休的男子方才安稳下来,可他只是安静了一秒,随即却又仿佛是多动症一般,朝着身旁的大门便道:

“走走走,事不宜迟,我们先去炸了医馆爽一下,炸了医馆咱们就算完成任务,完成任务就可以加官进爵,加官进爵就可以...”

他这一句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却已经到了大门之前,险些撞在大门上,而就在这时,他却是忽然感觉头顶一凉,那是雨水与皮肤亲密接触的感觉,他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而身后的同伴却是压低了声音道:

“哦,原来你老大是个光头,我说怎么这么多话。你老大生前,也是这么多话的么?”说话之人说话间不着痕迹的将手中的帽子丢在一旁,面上尽是自然之色。

“不记得了..老大...哎?谁说他是我老大了?”

话痨是一种病,而且他还是一种传染病,特别容易在那些想说而不敢说的人中传染,同时因为他们不敢说,便在心中默念,念的久了,甚至还会不自主的嘀咕出来。

而就在这时,三人却是同时一愣,因为他们正巧听到了一人的低语之声,虽然字句断断续续,可是那句:“鳖孙儿”却是清晰入耳,而发出这声音的人,却是那躲在门后的老掌柜,正是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而是人便有犯错的一天:

“你个鳖孙儿,烟(眼)霞么,义关(医馆)在怼(对)面儿,责(这)是民在(宅)。”

一语落罢,那光头话痨男子却是当即自腰间抽出一柄弯刀,顺势学着血刀老祖的模样顺着自己的光头刮了一圈,而后一脚便将眼前之门给踹了开去,同时朝着身后两名同伴大吼一声:“不要管我!快进去炸了医馆!”

两名同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时又看了一眼门后此刻拿着棒子,却面带恐惧的老管家,当即齐声开口,做出一副十分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道:

“哎呀你个白痴,是这边啊!”说罢,一人拉着这光头男子的一只手臂,硬生生将他从民宅中拽了出来,却也不管愣在原地的老管家,就这么朝着医馆冲去。

而就在这时,一个沉稳的声音忽然自医馆房顶之上响起,这话说之人开口间便是一句佛号,宁可对方比自己先进入医馆,也要缓缓的将台词说完,这不是赶往南门支援的道沓还能是谁。

可他开口之间,那三人前冲的脚步却是一滞,正是因为那光头男子闻声后浑身开始抽搐起来。而道沓开口说话的言语,却是:

“阿弥陀佛..想不到昔日少林一别竟成永别,圣师兄,你今日竟堕落至此,实在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