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糖看着坐在那里认真学习绣活的阿朵,她想起慕陵川临走时对她说的话:小心一些那个阿朵,她一定来历不简单,普通的蒙胡人哪里会功夫的?
而且功夫还不错,在苏糖使用内力的情况下,还能和她打个不相上下?
虽然没有用全力,这个年纪功夫也算厉害了。
慕陵川离开了,他的离开并没有引起什么动静,大家早就对他时不时的离开见怪不怪了。
虽然慕陵川没有说,但是苏糖知道一定是因为上次安庆府发生圣女教的事。
她知道慕陵川的身份有些神秘,他本人也不简单,还知道他手底下有个隐杀阁的势力,小小年纪就很忙。
这些她并没有多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没想着深究,觉得这样相处也挺好的。
她自然也知道慕陵川对自己身上的秘密也很好奇,就像当初在董家庄,那些毒是从哪里来的?
她不相信慕陵川没猜测,可是他并没有开口询问。
这样苏糖感觉很舒服,觉得这个朋友值得深交。
可能是察觉到了苏糖的目光,阿朵疑惑的抬起头,“苏糖,你怎么一直看着我?是有话要给我说吗?”
“阿朵,你有没有想过,你以前是什么样的人?来自哪里?”
阿朵脸上闪过几许不安,她虽然失忆了,可是她并不傻,所以试探着问道,“苏糖,是不是我的来历有问题?”
所以,你才会这样问的?
她的神色有些哀伤,以前的日子她不记得了,可这一段时间她脑海里有时会闪过一些片段,不过那都不是快了的记忆。
她想是不是以前她过得并不是很好?
她在这里的日子,却好似是她梦寐以求的,那种发自心底的喜欢绝对是真的。
她不想失去这样令她感觉在梦里一样的美好生活。
“暂时还不清楚,你别多想,我就是问问而已。”
苏糖给了她个笑容,然后转移话题说起了绣品来。
只是阿朵怎么会不多想,可她更不愿意放弃现在的日子。
她心里叹了口气,收敛心神认真的和苏糖说起话来。
阿朵的手很灵巧,跟着沈芸娘学习了绣活没多久,已经可以单独绣好一副绣品了,这让沈芸娘忍不住大喜,就更是用心教导阿朵了。
阿朵对女红是真心喜欢,学的自然也很用心。
苏糖就不一样了,她是真心对女红这一方面不行,明明看着是针,可是拿到手里却好似不是针,怎么都做不到沈芸娘说的那样细腻,就更别说绣出一个花来了。
当然,内心里苏糖也是不太喜欢做女红的,总是找各种理由躲避。
好吧,其实沈芸娘每次看着苏糖苦大仇深的样子,她看着也难受。
又想着以他们现在的日子,只要会些简单的缝补也行,没必要非得把绣活做的怎么样好。
这一来苏糖的日子就轻松了起来,等她把简单缝补衣裳学会了,沈芸娘也就不再逼她了。
慕陵川也没有传来不好的消息,苏糖也没有发现阿朵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甚至还偷偷的给她把脉,并么有发现她有什么奇异的地方。
这样,苏糖也放心了不少。
以她这段时间的接触了解,明白阿朵不是那种心思歹毒的人。
哪怕只是没有恢复记忆的阿朵,苏糖也知道阿朵本性并不坏。
想定这些,暂时放下心来的苏糖也准备去做她自己早就想去做的了。
“咚咚,咚咚……”
有人在敲大门,很快就没了声响,院子里有了说话声。
听着外面的说话声,苏糖先是一愣,随即就露出了个冷笑,真是够了,刚回来没几天就又要闹幺蛾子了。
院子里,张氏一脸的愤怒,脸色被气的有些发红,“你说婆婆她到底再想什么,大嫂都把她给赶回来了,还满嘴的都是夸赞,看到我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都快要被气死了。”
这也不怪张氏发牢骚,实在是秋氏这次回来,脾性不仅没有变好,甚至变本加厉了。
也许是在县城老大那里受了气,所以回来就对着张氏发泄起来。
哪怕是已经分家了,可两家还是在一个院子里住着,说话,做事,更是都在秋氏的眼皮子底下,一个不对秋氏的眼,就开始对着张氏骂起来。更过分的是在秋氏嘴里,是抬着大儿媳,踩着她张氏的。
一次两次就算了,可张氏看着,婆婆这个样子是不会有停止那一天的。
这样的日子张氏自然是不想过下去的了。
“那爹他没说什么?”
沈芸娘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张氏,心里不由得庆幸,幸好当年回来夫君就没想着回去,而是自己立了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