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实是个可怜的孩子，唉，令人发指啊，总之，原告有了，被告有了，还缺什么？缺合法追讨债务的允许，也就是现世的授权，一般来说，堕落的天地灵就是因果天魔拉拢的对象。”

“毕竟没有天地授权，没有天地敕封，追讨债务就变得名不正，言不顺。”

“等有了天地敕封的权限，就可以转包给因果天魔，它们就可以正式向债务人追讨债务，具体参考九玄子，堂堂大罗三阶天仙，在这么一番操作后，直接成了冥土的奴隶。”

“所以你明白吧，这帮家伙非常可怕，非常难缠，完全是有组织，有目的，有套路的，因果天魔我碰上了都不敢惹，不过现在拿了它们的残蜕，就能进行破解！”

听完这番解释，李肆都被惊出一身冷汗。

他想起灰影称夏小婉为鬼魔，而高阳，铁幕的忌惮。

连刘一手都甘愿被夏小婉所驱使。

尼玛！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不敢，再加上你不够资格，你挡了它们的道，你现在是现世之主，近九成的权限都在你的手里，它们想搞事情可绕不开你！”

“所以你要么飞升，要么被弄死！它们在双管齐下！”

“而现在你既然拿到了因果天魔的残蜕，那么我说出这些真相与你交换，也算物有所值！”

李肆沉默，良久他问道，“现世中的因果鬼魔还有谁？”

“只有一个夏小婉，但被碰瓷的债权人却有很多，那个龙九，刘一手都是，还有那个高阳，你如果不帮她，她顶多在下个现世就要屈服，要么成为因果鬼魔，要么像九玄子一样变成冥土奴隶。”

“最聪明的反而是那个铁幕，趁着你当权，直接转世，不欠天地任何因果，但如果你在五十年内飞升或者被弄死，他一样逃不掉被炮制。”

“顺便一提，千万年来，从你那个现世飞升到无穷大之地的真仙有几万个，但其中至少有三千都在因果天魔的碰瓷追债清单上，这些都是韭菜，所以你明白了吧，你挡了人家的财路！你碍着人家割韭菜了。”

“无穷大之地的超级宗门难道就坐视不管？”

李肆很震惊。

“怎么会不管？这种挖根子，吃绝户的事情谁能容忍？那个灰影，还有铁幕，就是无穷大之地十大宗门派下来干预的，但当初一队十个大罗天仙，现在死得就剩他们两个，他们已经自身难保了。”

“所以啊，我建议你还是飞升比较好，反正因果斩断了，那帮家伙拿你没办法！至于其他事情，你真的无能为力！”

“这是事实，规则紊乱，军阀乱战，你惹不起，水太浑了。”

“如果你没意见，五份因果天魔的残蜕我要三份，两份给你，我可以帮你炼制成两把因果钥匙。”

“一把因果钥匙可以解开一份因果，童叟无欺。”

“至于五份天魔圣子残蜕，实不相瞒，每份可以炼制出十份息壤之尘，我对这玩意需求很大，所以我打算全部收购，你要仙器我给仙器，你要气运我给气运，怎么样？”

李肆沉默良久，却忽然问道，“我拿了这件混沌仙器燃灯，是不是也产生了因果？”

“没错，你终于开窍了，连我都有因果纠缠，何况是你，但你倒是不用担心被类似因果天魔这样的垃圾纠缠，你这属于善因果。差不多就是你接了燃灯一脉的传承，你就得做些什么。”

“实在不行你就当这玩意是一个人情，人情懂吧。”

“所以，你的意思是因果大于一切？”李肆思索着道。

“也不能说大于一切，只是因果关系构成了最初的逻辑，欠债还钱，有恩必报，这是一个规则。在此基础上，天地气运就像是一种因果货币。最初一切都是极好的，后来……”

“后来怎么了？”李肆急忙追问。

“我也不知道，不能说。总之现在兵荒马乱的，手中有一把因果钥匙，还是挺有安全感的。”

“你也没有安全感？”李肆诧异。

“嘿嘿！”苍老声音发出低沉怪笑，却不再言语，只等李肆做出决定。

“因果钥匙我可以要两把，息壤之尘我留十份，剩下四十份给你，算上之前你欠我的一件仙器，剩下的如果用天地气运来补的话，你打算给我多少？”

李肆很认真的想了一番后，就给出这个方案，他不打算与气运熔炉争个面红耳赤，咬牙切齿，那没有意义。

最简单一点，这个怂逼虽然在刚才表现很怂，但如果没有气运熔炉，就无法获得气运柴薪，也无法熔炼气运柴薪最终获得天地气运。

这应该是一个双赢的关系，有时间为了这些争吵，不如去多交几个朋友。

“一份息壤之尘给你两百份天地气运，这是市场最高价。”

“四十份息壤之尘就是八千份天地气运，这玩意你是要现款，还是从因果气运里扣除？”

果然，这回的怂逼气运熔炉相当慷慨。

“玛德，老硬币！”李肆心中冷笑，但还是二话不说就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