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跃不再和他开玩笑了,说道:“好了好了。快进去吧,还以为咱们两人在这里堵门呢。让邻居们看见不好。”
进了院子,沈均问道:“没有人来调查你的身份吗?”
“有倒是有,只不过在长安城这边的丁籍名单上面有我的名字,所以我就只能算是从外返回的人。老师不是应该知道吗?”
“这件事应该是与钱俊叔叔有关吧。因为你钱俊叔叔说过户籍的事会由他去办,只不过你知道的,他现在......”
王少跃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没想到钱俊叔叔居然现在还在负责这些事。”
“他那个人除了脑子不太正常之外,其他事情都做的很好。就是总喜欢把那些又苦又不受人们待见的事情放在自己身上。”沈均说完后叹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怎么继续评价钱俊这个人。
他现在已经有几年没有和钱俊说话,不是要防备什么,而是现在的他真不知道要和钱俊怎么说话。
责备他吗?沈均多半是不会的,他不想责备自己曾经的好友。
沈均记得在论语上看到过一篇《子路冉有公孙华侍坐》,上面曾经有这样的记载:子曰:“亦各言其志也已矣!”
他现在和钱俊的关系就是如此,不能说是和与不和,只能说是亦各言其志也已矣。
沈均想或许等到一切水落石出,大局已定之后,才能和钱俊再有一个愉快的对话了。
沈均和王少跃去了王少跃的书房,说是书房,只是在厢房里找了一间屋子。
当王少跃带着沈均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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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沈均说道:“你的书房好像有些简陋啊。”
“南唐那边有一位被贬谪的诗人写过一篇文章叫《陋室铭》,文章是这样写的: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王少跃想了想,把自己在南唐时看见过的那篇文章背了下来。
沈均点了点头,赞叹地说道:“写的确实好啊。那位诗人一看就是一位豁达的诗人吧。不然也不会写出这样的句子。我记得《论语·雍也》中夫子对颜资的评价,子曰:‘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
这位诗人一看就有着和颜子一样的品质,居陋室亦不改其志,是真正的颜子门生啊。”大临有一种说法,对哪位圣人的学问精深,就可以说得上是哪位圣人的门生。所以沈均的说法就是指那位是精通颜子学说的。
沈均又说道:“是老师唐突了。不应该说这样话的。在这种情况下确实可以激发学习的力量。所谓饥寒志于雪,保暖思淫/欲。这句话可是不无道理啊。老师受教了。”
“学生不敢。学生只是觉得这件事能够给学生动力罢了。”王少跃说道。
沈均摇了摇头,说道:“你也不用说这些客气话,老师是真的知道自己不该这样的。而且你确实是可以把书房收拾的华丽的。好了,咱们不说这些,我今天是有别的重要的事要和你说的。”
见到沈均有些犹豫,王少跃说道:“老师但讲无妨。”
沈均说道:“也没什么,就是我觉得这件事和你说了还是很有必要的。赵连鹤不是死在家中吗?我问过陛下,陛下说不是他做的。也不大可能是司里那群人做的。所以陛下问可不可能是你带回来的人做的。”
沈均没有说平帝怀疑是王少跃做的,因为他觉得如果是王少跃杀得,那王少跃就是全天下最年轻的一品武夫了。
要是这样的话,沈均会直接把靖天司司正的位置直接交给王少跃的。
王少跃知道沈均他们还是了解一些他在大临的事的,所以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抵触情绪。因为这世上没有绝对保密的人的。
王少跃说道:“老师,您放心,绝对不是我指示那些人做的。我已经把他们安排在外面了,但是这事其实......”
沈均打断道:“别的事就不用说了,老师信任你。老师也不是向你追责,只是我在陛下面前说了不可能是你找人做的。所以就问你一下而已。老师还是很信任你的。”
王少跃笑着说道:“那是自然的。”王少跃知道沈均还是有些不敢确定的,毕竟如果是自己找人做的话,这件事会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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