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王少跃让燕卿恒规划这件事很长时间了,只是因为大婚的原因推迟了一些时间。
所以他才没有在得到那些消息后的第一时间就去完成这些事,而是选择再去等待合适的时机。
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由于赵连鹤的死,长安城的宵禁虽然有些严了,可是也只是提前了一些时间和提高了一些特定地方的安全。大部分地区还是没有很严的宵禁的。
而且也因为这件事,长安城中大部分的寻夜人都跑去内城了。外城倒是更加安全了。随着慢慢到达外城的外围,王少跃隐藏在黑色面罩下的脸上挂上了一抹邪魅的笑容。
他已经准备好了,这么些年,他也不知道那个家伙过得好不好,但是住在这里就算好也不会太好。当然也不排除这个家伙是在故意隐藏。
可是他也不是在乎这些,等到真正动手的时候,才会真正知晓事情面具下的真容,现在想什么也是空洞,都是暴雨前的花多,夜晚刮来的风。
王少跃组装好枪,然后把枪匣藏好,手里提着那杆长枪走进巷子里,他的目标是巷子尾的那家人,那个一看起来就很落寞的屋子。
他跳进院子,院子里很脏乱,能看出主人不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王少跃的动作很轻,可是还是被屋子里的男人听见了。
一只手的男人抽出一直藏在草席下的剑,然后裹了裹破旧的棉衣,晃着有些醉醺醺的身体走出了房门,虽然男人看起来很落魄,但是王少跃知道以前这个人的样子,那人是南唐的一位剑客,是南唐最清高的剑客。
他很少杀人,就算杀人也是以最简单的招式毙命,同时他也是一位爱写词的词人。
本应该像是婉约派的他,却填出一首首战词,他是南唐词坛上的一朵鲜花,也是剑林中最孤傲清高的那把剑。
他是世间最孤傲的剑客。
可是他现在混得很落寞,落寞得像一个乞丐,因为他输剑输给了一位他爱慕的女子。久不填婉约词的她,难得填了一首给心上女子的词,却被那女子嫌它太过艳丽。甚至很多人都这样想。
于是那女子向他问剑,作为南唐有名剑客的他怎么忍心像那女子动手?所以他拒绝了,可是被那女子讥讽了。
于是他和那女子比了一场,那女子赢了。
他觉得是自己松懈的原因,于是他和她又比了一场,可是他还是输了。
于是他又和她比了第三场,这一次他用了全力,甚至动了杀招,可是他还是输了。输得很惨,也因为如此他失去了持剑的右臂。
虽然后来他练就了左手剑,但是左手剑终究比不过曾经的右手剑。
又因为他在后来又受了一些内伤,落得只有不到四品的实力了,所以他干脆不在南唐那边待着,应了南唐羽藤阁的征召,来了大临当探子。
为了便于隐藏自己他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王少跃知道他,是因为他是这些年新潜入大临多的谍子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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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虽然他隐藏的很好,可还是被隐藏在更深处的燕卿恒发现了,于是他被列到了燕卿恒的名单上。
燕卿恒本来没有对他上过心。只是后来因为他发现这人与自己父母的去世有关系,所以对这人的恨重了起来。
王少跃其实就是为燕卿恒父母报仇的,他知道大临靖天司有很多人死在了南唐的谍子手里,他或许不能一一报仇,但是他如果连自己身边的事都无法解决,那还谈什么以后更遥远的事呢。
看到来人穿着夜行衣,又提着一把长枪,单臂持剑的章巨野知道这人一定不是羽滕阁的人,于是他说道:“壮士是什么人啊。”
“羽藤阁的。”
“哦。我不记得羽藤阁有阁下这样的人。”章巨野说道。
王少跃冷冷地说道:“我说你是羽藤阁的。我又没说我是。”
“那阁下是什么人啊?”
王少跃说道:“靖天司。”
章巨野冷笑道:“靖天司?不是一群老鼠吗?怎么,被主子嫌弃的狗也来这里了。”
王少跃说道:“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我靖天司怎么样,和你这南唐的人有什么关系。你以为你羽藤阁有什么好的?你们连南唐的狗都算不上吧?不能这么说,既然已经加入了南唐的羽藤阁的,那就不能说是人了,怎么能把不是人的人比作狗呢?应该是这样说的,你这样的畜生连狗都不是。”
章巨野被王少跃骂得有些愣神,他知道羽藤阁在大临的风声一直不好。可是被靖天司的人骂也还是让他不爽。
你们靖天司的人是人吗?你们靖天司以前一年往南唐送多少谍子你没数吗?说是通商的,得有一半是谍子吧。